,唏嘘一声,冲赵德道:
「你来是为了何事?」
赵德跪直身体,恭声道:
「儿臣,是想禀告父皇左钦差之事......」
「不用了。他去西凉的进展,我已知晓。」赵康淡淡道。
说完,他的脸色变得有些不悦。
「从今日起,你就在太子府反省吧!今日之事,你的确处事荒唐!」
「儿臣......告退。」太子赵德张了张嘴,本欲反驳,却被丁贤示意他不要再说。
赵德叹息一声,从地上踉跄爬起,向赵康拱了拱手,一脸歉疚之意,倒退着告辞而去。
只不过,赵廉和许牧等人不知道的是,赵德在转身的一瞬间,脸色已变得阴毒无比,心底如有恶虎咆哮。
「我的好六弟!记住,这都是你逼我的!」
殿内,赵廉父子闲谈家长里短,时有笑语飘出。
当然,多数时候,都是赵康在欢笑,赵廉只是在一旁陪着。
「丁贤,别停下,继续给廉儿布菜。那个荷叶百味鸡,就很不错!我最近非常爱吃!」
「遵旨。」丁贤笑了一声,举起一双长长的筷子,给赵廉夹了一片月白色的鸡肉,「六殿下快尝尝!」
「嗯!好吃!父皇也来尝尝!」赵廉放开怀抱,不再多想,吃得满嘴流油。
许牧连日大战,昨夜又狂卷修炼。
饥一顿饱一顿,看到这对父子的宴席场面,喉咙「咕嘟」一声咽了一口口水,内心对赵廉的待遇很是羡慕。
「老六福分不浅,呃,不对,这是他们自己家......特么的!」
两刻钟的时间过去,宴席已罢。
丁贤挥了挥手,就要指挥服侍二人用餐的太监宫女们清理餐桌。
「暂时不用了,你们退下
吧。」皇帝赵康道。
一阵????的声音之后,余人皆退,场内只剩下许牧和赵廉父子。
赵康端起一杯浓茶,惬意地抿了一口。
「廉儿,你向来心境清净仁和。今日,你有什么事情要向为父讲吗?」
赵廉局促地起身,搓着手,望了一眼许牧,咬了咬牙,大胆道:
「父皇,儿臣今日斗胆把你故人之子带来了。还请父皇责罚。」
他只说是故人之子,却没有明言这是许之朗的儿子,也算是提前给双方备下了一个台阶。
「为何带他过来?」赵康打量着许牧,眉头微皱,「不太像,跟他老子年轻的时候一点都不像!」
赵廉握了一下拳头,鼓起勇气道:
「西凉谋逆之事,我没有亲眼得见,无法判断真伪。但是,我在西北边境待过,知道那里的将士们是何作风!」
说着,他看了一眼父亲,又望了一眼许牧,沉声道:
「我们听到的只是韩寿和众臣的一面之词,却没有听见西凉人发声。」
皇帝赵德双目眯了起来,却没有打断赵廉说话。
「儿臣认为,朝廷,呃,三司的审断对许州牧和西凉虎豹骑不公平。」
「住口!」赵康一把把手中的茶盏摔在桌上,怒道,「是谁教你这样说的?!」
赵廉站直身体,朗声道:
「没人教,是儿臣自己思考的!儿臣跟许牧也是在边境才......」
「不要说了!」赵康不等他说完,斥责道,「我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你方才的话。」
「儿臣,不收。若父皇觉得儿臣是怀有私心,在谋害社稷,父皇可以把儿臣褫夺爵位、贬为平民!」赵廉道。
赵康气得身体晃动了一下,抽出腰带,照着赵廉就要暴揍!
那腰带外镶嵌有金玉,被赵康的法力附着其上,舞动之时呼呼生风。
若是真的抽打在赵廉身上,纵然不死,也是重伤!
而赵廉此刻,却如被冤枉的孩子一般,眼眶发红,根本不躲。
许牧见身份被这父子一言一语说破,再忍下去也没有必要。
跑到赵廉身边,推了他一把,喝道:
「六殿下快跑,你想让皇上背上不孝的恶名吗?」
赵廉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从殿内狂奔而出。
「父皇,儿臣下次再找你理论......」
「跪下!」赵康抛下手中的腰带,望着许牧道,「你可知已犯了大罪?!」.z.br>
「不跪!」许牧立在殿内,仰头与赵康对视,「西凉虎豹骑只跪君王,不跪他人。」
赵康眯起眼睛,毫不掩饰地闪过一缕杀意,神情变得冷肃。
九股皇道龙气,八粗一细,从他体内溢出,围着赵康的黄袍急速飞旋!
「呵,许之朗教出来的好大儿!难道我不是你们的君王?」
许牧知晓,若是一个回答不对,恐怕就会即刻身死当场!
「朝廷既然认定西凉已反,西凉便没有君王,我也就没有必要再跪你。」
忽而,许牧想起在边境之时那个最怕死的战友袍泽所说的名言,朗声道:
「战士上战场,早晚是个死。我们纵然被冤枉,早晚也是个死,我又有何惧?」
皇帝赵康被许牧铁血杀伐的神情所震撼,收回皇道龙气。
坐到主位,抚掌称赞。
「不错,是个不怕死的,有老十三那股子狠劲儿!嗯,既然你自投罗网,反正也跑不了,可有什么要说的?」
看他的神
情,似是在等许牧伸冤。
许牧闷哼一声,深吸一口气,大声道:
「我饿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