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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与旧友干上最后一杯,是凡人的幸事。我的家乡有一句话:‘一切都在酒里”
      清野雷鸣说这话时,银色的眸子干净又纯粹。
      “呵...把敌人当旧友么...罢了罢了。”远吕氏轻轻笑了笑,
      “你这凡人还是有趣——你把你那刀拿来。”
      “刀?”清野愣了愣,拾起了脚下的蛇切,递给了远吕氏。
      远吕氏接过杀死??哪潜?叮?蛄苛艘环??夯旱匕慰?剩?肿诺度校?谑终菩募湟换??匙判靥糯塘讼氯ァ
      大蛇的鲜血流淌而下,深红色的血液瞬间侵润刀身,诡异而又瑰丽的花纹在蔓延,长长的蛇纹镀在了蛇切边缘。
      [你获得了大蛇之心(魔神级)]
      [圣遗物:神切]
      [纠缠数百年的命运今日消散,昔日崇神将自己的一生纂刻在了刀上,刀剑述说了??囊簧?
      “死后总要留什么东西在世上,我把我的珊瑚给了子民,就把我的心送给稻妻吧。”
      远吕氏将神切丢回给了清野,清野一入手,只觉得冰凉剔透,浑身的意气都被调动。
      “把酒拿来——我们干一杯,赶在黎明破晓前。”
      他道。
      天空中先是微微吐出几点鱼肚白,昏暗的夜空慢慢剥离,光线撕扯着残云。
      清野将一只水壶的水倒空,再把酒带里的酒腾了一半进去,把酒带抛给了远吕氏。
      “你打算敬什么,我听说稻妻喝酒要有敬酒词。”
      清野眸子垂下,他顿了顿,
      “你将子民带出了深渊,让他们第一次见到了太阳...那我就敬今天的日出吧。你呢?”
      “我要敬永恒的乐土。”远吕氏道。“很美好的理想。你们的神很美好。”
      “好。”清野笑了笑,他举杯,“大蛇,为了永恒的乐土和今日的日出,干杯。”
      “凡人,为了永恒的乐土和今天的日出,干杯。”
      在大雪初霁中,在苍茫白色中,在冬日初生中,他们举杯对饮。
      正如清野所说的,一切都在酒里了。
      ——
      大蛇离去了。
      [清野,他走了]
      清野雷鸣眨了眨眸子,他终于是感受到了永恒的疲惫,阳光落在他的身上,眼前的一切都在消散,紧绷的弦一断,世界都子在他的面前倾覆。
      他刚才,其实一直在强撑着。
      柱国永远也不会露出无力的一面。
      可现在他心脏孱弱而无力地挣扎着,艰难无力地供给血液,肺部抽搐着,他咳不出来,气管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只剩下出的气,他颤了颤,终于是咳了出来,全是血。
      那一刀彻底伤害了他的身体。
      [清野!清野!清野!]
      【清醒过来!你不能在雪原上睡过去!】
      人理在耳边疯狂地在耳畔警告着,但他已经听不到这些了,视线迅速昏暗,手中的酒壶摔在了地上,酒水散落了一地。
      他徒劳而无力地栽落于地,溅起雪花纷飞。
      崇神的诅咒彻底消散了,稻妻的污染只剩下坎瑞亚了。
      倒在地上,清野雷鸣听到了雷鸣的声音,轰隆隆的,这是冬日的第一道雷鸣。
      他的家乡有一个节气,叫做‘惊蛰,是在冬春之交间,说的是一道雷鸣,惊醒了山野中蛰睡的生灵,于是春天就来了。
      清野不是大蛇,不能将百姓子民带出千年的深渊,见到光明,清野也不是鸣神,不能为百姓许诺永恒的净土。
      清野只是一个凡人,弱小而无力的凡人,他唯一所能做的,便是去成为第一道雷鸣——他死后,只是短暂的春天。
      一春的繁荣。这就是柱国穷极一生能许诺的。
      敬那雷鸣与春天。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意识消去的最后一刹那,他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一个人影。
      人影将自己拥在怀中,他能感受到她在颤抖。
      颤抖。
      “老不死的混蛋,混蛋....”
      “混蛋。”
      “骗子。”

第十九章 骗子...骗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