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开口说点什么,他的表情却令她瑟缩,她只能再次张开那微弱的羽翼遮挡自己,她倔强的开口:“你目中无人,不可一世,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他握住她的手,“所以,你可以接受刚才那个同学给你的帮助,你可以对他说谢谢。我对你做的一切,你就可以视而不见,若干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是的,”她拼命挣扎着,为什么他从来都不好好和自己说话,为什么他从来都是这样暴力。“你这个冷酷自私的大少爷,你对人情世故到底懂得多少,你对别人到底了解多少,你凭什么来责问别人,难道你不应该反省自己。”
“好,你说得好,我是该反省自己,我今晚算是来错了,我神经有问题才会想见到你。”高木杨愤怒地丢开她的手,她瘦弱的身体被狠狠地摔在后背上。
尹苏被摔得背脊疼痛,转身打开车门,她要逃离这个人,她不想再见到他,也不想再和他说一句话,她——她想找一个角落去流那忍耐已久的眼泪。
高木杨望着她打开的车门和远去的身影,心中如掏空一样的茫然无绪。她就这样跑开了,自己是不是有问题,明明到这里是为了探求一份真实,明明是想倾听她的忧愁,解决她的烦恼,却还是忍不住又扮演了一次恶人的角色,为什么在尹小朵面前总是会失控。
高木杨颓废地靠在座椅上,他没有勇气再去拉她回来,只能在嘴中喃喃地念叨:“尹小朵,其实,其实我有话要跟你说……”
早上,刚查完房,骨科办公室里热闹异常,从美国回来的明江城副主任正在和办公室里的几个年轻医生侃侃而谈。
待其余几个医生散去,明江城将凌永坚单独叫到他的办公室里谈话。
“小凌呀,我走了那么久,你怎么还在原地踏步,你又不比某些人差,凭什么处处都处于下风,这不是某一家人的科室,以后跟着我,我保证你很快就能平步青云。”
“明主任,您的意思是——?”凌永坚问。
“我和裴骁光不可能在一个科室里,你懂不懂?我自认没有什么不如裴骁光的地方,凭什么他做主任,我要做副主任,所谓一山不能藏二虎。等着瞧吧,骨科马上就会分裂成两个科室,那个时候,我就带着你到新的科室,所有的机会都是你的,不用再和别人竞争。”明江城阴阴地笑着,仿佛他口中所说的情景已经全都实现。
凌永坚望着明江城,他知道明江城的厉害,在这个科室三年的时间,他亲眼目睹过他与裴骁光的争斗。两虎相斗,不是两败俱伤便是各自称王。
这未尝不是好事,对于他来说,是不是也是一次机会。
走出明江城的办公室,凌永坚又想起了孟渔。就在前天,他陪孟渔到医院做了人工流产手术,上手术的时候孟渔还在掉眼泪,她弱小的身体怎么能承受这样的打击。况且,她是那么感性的一个女人,也那么迫切的想要一个孩子,他知道她舍不得,其实自己也舍不得。但是没有办法,市内一个最小面积的房子的首付款也需要四五十万,每个月还得搭上四五千的月供,他的母亲长年患病,家里的父母还得靠他寄回生活费和医疗费,弟弟还在读大学,也需要他的支持,他和孟渔,还必须得辛苦几年才能存够这笔钱,也必须再辛苦几年,才有可能承担每个月几千元钱的月供。
作家的话
第19章 凌永坚的心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