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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冽一点都不生气,走到梳妆台前,一眼发现台上有一块手帕,上面绣了一朵荷花,至于绣工嘛,歪歪斜斜,一点都不精细,秀出来的荷花也并不精美。
      冯浅脸一热,这个是她闲着无聊,让秀荷教她绣的。毕竟她根本不擅长刺绣,忽然就心血来潮想学,自娱自乐的,谁料给元冽看到了。
      她想抢回来,哪知道元冽动作比她快,一下子就拿过来,仔细瞧了瞧,说:“都说冯府二小姐不懂女红,不擅长针绣,果然是真的!瞧你绣的,多难看!估计送给丫鬟,人家都觉得不配擦桌子!”
      “你还我!”冯浅急了。她其实有些心高气傲,每一样东西都想学精,但偏偏针绣就不行,没想到给元冽看到了,脸上挂不住了,赶上前去抢。
      元冽不肯还,举起手来,扬了扬手帕,眯着眼睛看着她:“冯二小姐不是一向都很聪慧精明吗?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从我这里把手帕抢走!”
      冯浅顾不了那么多,伸手就去抢。但是她身材不够高,手不够长。情急之下,她顾不了那么多,一手掰着元冽的肩膀,借此平衡身体,然后使劲跳起来,伸手去抢,口中嚷道:“你还我,你还我!”
      她跳了几下,还是够不着元冽的手,不由得有点泄气,说:“你爱还不还!”
      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元冽的神色古怪,心头闪过一丝怪异,对上了他的眼眸,看见他此时正低着头,深深的看着自己,眸光幽幽,里面有明亮的火苗在闪动。
      冯浅心里咔噔一下,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整个人都挨在了他的胸膛上,他身上那股强烈的男子气息钻进鼻孔,心神微微一荡。
      两个人此刻的姿势太过暧昧了,似乎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
      冯浅立刻敛色道:“手帕不要了,你喜欢就拿去!”
      说完,转身想走。
      哪知道元冽一把揽住她的腰身,力道很大,冯浅不由得往前一冲,撞进了他的怀中。
      她立刻伸手去撑在元冽的胸膛。虽然隔了厚厚的衣服,但能感觉手掌之下,有剧烈的心脏跳动。
      她心知不妙了,强作镇定地,仰脸冷冷地看着元冽:“你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元冽的眼神迷离,似乎蒙了一层别样的东西,他的声音暗哑:“你是我的王妃。”
      “但一日未成婚,都不可以如此亲近,于礼教不符。”
      “可在漠北,只要心悦之,便可以亲近。”元冽凑近她耳朵边,呵出的气流,让冯浅身子一紧。
      她呵斥道:“可这里是齐国的京城!放开我!”
      “如果我不放呢?”元冽的眼神里,闪着又邪恶又痞气的光芒。
      “那我就喊。”
      “那你喊啊,把整个府上的人都喊来。看到时难堪的是谁?”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最后损失的不是男子,而是女子。
      冯浅对上元冽的那双眼眸,冷冷地说:“我只是难堪而已,你不怕我喊出你的名字来?”
      元冽顿时脸色一变。她知道自己真实身份。
      他的呼吸一顿,一丝杀机在眼底里浮现。
      冯浅看着他,一动不动地,她想看看元冽的心,到底有多狠。
      元冽目光凝着不动,呼吸仿佛停止,脸色凝重,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做着什么决定。
      下一刻,他转过目光,松开冯浅的腰间的手,往后退了两步,神色淡漠道:“本王不过是玩玩而已,现在看来,一点都不好玩。本王说过给你自由的,放心,绝对不会碰你。”
      他看看窗外的景色,说:“这么晚了,本王也得回去歇息。”
      说完,也不和冯浅打招呼,就从窗户跳了出去,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冯浅动了动唇,一个“你”字喊了出来,看着消失的背影,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屋子里很安静,她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手心出汗了,而刚才触摸元冽宽厚胸膛,那有力心跳带来的触感,似乎现在还在。
      她莫名就觉得心里烦躁,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撑破出来,但偏偏找不到出口,只觉得整个人心绪不宁,不由得在房子里走了几步。
      就这么走了几步,心情总算平静下来,她又看了看打开的窗户,骤然觉得有一丝冷意,缩了缩肩膀,这个时候才突然想到,那荷花手帕,元冽带走了!
      他是忘记还她了,还是故意带走的?
      冯浅想破脑袋都想不通。
      索性就不想了,上床歇息去了。
      ***
      凤仪宫门口,早就是一片白色的海洋,白布、白帆、白纱、白花,加上人人穿的白色素服,天地之间,全是一片肃穆的白。
      众人按照固定的仪制,顺序排列好。冯浅并未和皇家人站在一起,在她看来,她这个太后义女,不过是名声好听而已,其实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所以,她识趣地站在了贵妇和郡主、县主后面。
      唢呐一吹,伴随着凄厉哀乐的,是悲痛欲绝的哭声。一众人在掩面痛哭着,为逝去的皇后痛哭。
      冯浅也拿着素白手帕掩面哭泣。听着前面几位撕心裂肺的哭声,尤其是丽妃的,哭得让人肝肠寸断,不由得心里冷笑。
      丽妃哪里是哭皇后,她是哭自己,哭儿子太子梦碎。儿子做了一个富贵闲人,太子之位是永生永世的奢望,那自己一辈子跟皇后斗生斗死,完全没有意义,简直就是个笑话,所以她哭得好伤心凄凉。
      静妃也在哭,不过哭得没那么大声,也许心里偷笑呢。太子死了,光王废了,英王没有靠山,那自己的儿子平王,是皇上成年皇子中仅存的一个,自己是四妃之一,按理,应该到自己上位了,自己儿子也最有机会争夺太子之位了。
      哭丧并不是持续进行的,中间停一停,众人便可以歇息一下,喝口水。不然,一直这么哭,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平王看见母妃脸色憔悴,显然体力不支了。他趁着百官歇息的当口,走到静妃面前,轻声说:“母妃,儿臣扶

第241章 失控[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