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京城谈苎麻制品生意的。他相信,笑霜是哲嗣兄的得力助手是人称管事最多的二大爷,上海那“渝城饭店”的生意主要是由他大儿媳妇樊绣屏在经营,他弟媳妇月季相助,笑霜是时常要往返渝沪经营哲嗣兄的其他生意的:“呵呵,你现今是渝沪京三地跑呢。”她笑说:“不光是渝沪京,我还跑广州呢。”
回到北京湖广会馆后,宁承忠领喻笑霜去会馆内那古里古气的夜店吃夜宵,点了毛豆、烤串、麻小、涮羊肉,喝二锅头,喝得半醉。就领喻笑霜到他住的客房喝山城沱茶,是他随身带的。喻笑霜喝茶:“嗯,又喝到家乡的茶了,安逸。”承业给他订的是内饰古雅的单间客房,其内的用“木中黄金”紫檀木制做的紫檀架子床、紫檀茶几、紫檀衣柜、紫檀条椅,弥散着皇家和王公贵族气。他咂嘴说,这房间太贵,不该我受用。承业说,你管那么多做啥子,弟娃我就是要你来京城享受享受。不论啷个说,你弟娃我也算是富商,大哥你也是大官。宁承忠与喻笑霜坐在紫檀条椅上喝茶,条椅上铺有虎豹纹饰的软垫。喻笑霜挨了他坐:“你胆儿大,在京城大街上挽了人家走。”他笑:“你是我小妹,哥儿挽了妹儿走有啥子不可。”喻笑霜朗声笑:“我就是想看你进不进那‘醉香楼。”将头依到他肩上,“天下呢,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不想我俩在京城相遇了。”抬眼盯他。中年的风韵犹存的她那目光有火,灼他眼烧他心,他身子膨胀,担心控制不住自己:“啊,对了,我给你说是跟承业去买首饰的。”从怀里掏出三件首饰,“这玉镯是给我大儿媳妇绣屏买的,这簪子是给我弟媳妇月季买的,这银项链是给你买的。”喻笑霜接过银项链,心热:“你给我戴上。”解开衣领捋开头发,露出雪白的颈项。
他给她戴项链。
她那衣领拉得太开,看见了乳沟,他身子发酥,为她戴好项链就扭过脸去。她捧他转过脸来:“看这里,好看不?”二人脸对脸,扑来香水味儿。他勾头看她颈项上的银项链,目光避不开她那雪白的乳沟:“还,好看。”她就吻他额头亲他眼鼻咬他嘴巴。他那狼脸涨了血红,气粗,张嘴迎接她那柔唇,身子难受,邪劲四窜,呼地抱她扔到床上。邪劲引了欲火燃烧,使人疯狂,他虎狼般扑到她身上,张嘴露牙咬她,在她身上使劲,快乐无极也惶惑负疚,想抽身,却被她抱得死紧。她急切地敞开呢子外衣,解开白丝内衫,拉开法国进口奶罩。他眼前一片白蒙,热血似酒精爆燃,忘乎一切,啃她摸她。
他迈过了她所说的他那所谓仁义道德的坎。
赤条条的他在赤条条的她身上排山倒海。跟雪瑶做这事时,是雪瑶呻吟,此刻里,是他呐喊,呐喊出长压心底心的呼唤,笑霜,我的笑霜……喻笑霜肤白如凝脂柔发如乱丝绵软似柔床,任由他折腾,一种无与伦比的欢悦将她融化为水蒸发为云。他在水里扑腾在云里翻滚,撕心裂胆的那一刻还是警醒,赶紧抽出,泄到她那河水豆花般嫩白的肚皮上。她泪水挂腮,心里说,我不柔弱,是坚强太久了,颤声说:“你,好有劲!”
疲惫的他盯她笑,满足入睡。
朦胧的灯光贪婪地抚柔他强壮的身子,不满足的她吻他全身。这是天意呢,二十多年前的那个烟台之夜,十多年前的那个川江之夜,他俩都差点儿将生米煮成熟饭,这会儿他俩融合一起了,他是她命中注定的人。自己是愧对雪瑶姐了,可自己是真爱他,无时不刻。米勒对她说:“爱没有原因,也许没有结果,而爱永远存在。”米勒是向她求爱铭志,她觉得这也是她的心声。宁承忠,你这个狼脸模样的家伙,是要折腾我一生呢。
他没有入睡,享受她那柔唇,享受人生的终极欢愉,再度坚挺。终将生米煮成熟饭了,咳,罢罢罢,就给雪瑶老实认错,就明媒正娶了笑霜,她俩一直以姐妹相称的。他把这想法对她说了,她点头,小猫般依偎他怀里。他释然开怀,紧搂她,嗨,这决心终于下了。觉得对不起邹胜,咳,没得法,人心难免无邪。丫环杏儿年轻,模样儿也好,对邹胜不错,倘若邹胜愿意,就许配给他。
亥时,喻笑霜要走,说是约好了的,明天一早要赶去城郊见一个客商。宁承忠没有挽留,送笑霜到会馆门口,要了辆马车,二人挥手告别。送走笑霜后,他去了二弟承业住的那经销点的简陋住屋,承业还没有回来,埋怨也庆幸。
晨辉临窗时,承业急敲开他的屋门,张皇地交给他一封加急电报:“母亲大难,速归!”发报人是继国、贝拉。
第54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