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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火,我准备做菜,”许默从灶台后冒出一个脑袋,扬声喊着牧秀。
      牧秀一个文弱书生,自诩君子远庖厨,本就不甘愿就厨房,被许默不情愿喊了过去。
      许默正费力拉着风箱,另一只手不时往灶膛里塞柴火,抬眼看见牧秀杵在身边,连忙起身朝牧秀道:“你看着火,我去烧菜了。”
      许默前世就是个爱钻研美食的吃货,肚子里装了不少的美食菜谱。
      许默手脚麻利,趁着天黑之前,将饭菜烧好,又将所有人聚拢,借着天边最后以丝余光将饭菜端上桌,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坛女儿红。
      “许默,少喝点,一会儿还要喂溱溱,”外婆看见许默端着酒杯就要喝,连忙提醒她还在哺乳期。
      许默放下酒杯,诚实道:“外婆,今日我在县令府喝了酒,只怕这几日都无法喂溱溱了。”
      外婆闻言也只能作罢,许默担心外生气,便道:“我在灶上煮了一点鸡蛋粥,一会儿给溱溱喂一点。”
      婆孙两人交头接耳一会儿,许默看见饭桌上的两人默不作声各吃各的,秦蔚铭一直端着酒杯,也没见动筷子,许默给他碗里填上一勺子宫保鸡丁,道:“光喝酒对胃不好,吃点菜。”
      秦蔚铭似乎对许默的突然示好有点惊诧,许默转头又拿勺子挖了一些鱼肚子上的肉放进牧秀的碗里,说着同样的话,“吃点东西垫一下再喝酒。”
      不厚此薄彼是许默一向做事的原则,两人看看她,又看看碗,然后安静地吃饭,一旁的阿古却一点也没发现奇怪的气氛,而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顿饭下来,他只能撑着腰,嚷着:“许姑娘你的手艺简直太好了,我吃的好饱啊!”
      许默笑着收拾碗筷,却被秦蔚铭不留痕迹地从她手上接过,端着碗碟往厨房去,牧秀挽起袖子上前想要将剩下的几个碟子拿进厨房,却被许默拍掉了。
      “牧掌柜,今日说了要请你吃饭,哪有吃了饭客人洗碗的道理,你且坐会儿,我去给你泡点茶,”许默转头往里屋走,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脸色古怪地扭头看向牧秀,为难道:“我家的茶叶不是很新鲜,平时也没什么人来我家,所以也没备上一些好茶。”
      牧秀不在意地摇头,道:“我喝茶不挑,随便喝一点就行。”
      许默笑着钻进了里屋,没一会儿就端了一壶茶出来,拿过一只粗糙的杯子给牧秀倒了一杯,清香的茶香飘了出来,牧秀点点头接过,低头嗅了一下,茶香是很熟悉的御锦茶,他抬头笑着问:“这茶是三十两一两的御锦茶吧?这般好茶怎么不新鲜?”
      许默给外婆倒了一杯,又拿过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晚上大鱼大肉吃多了,这茶正好解腻。
      “这茶是御锦茶不错,只是这茶不过是碎渣,不是完整的茶叶,所以只要一两银子一两茶,这茶还是去年舅舅回家时,外婆去镇上买的,你说新鲜不新鲜?”
      牧秀闻言又喝了一口,无所谓道:“喝茶就是喝个茶的香味,无论是茶叶还是茶渣,只要能让人喝出茶味,就是好茶。”
      晚上众人都吃的很饱,牧秀坐了一会儿就告辞回家,临走时阿古拉着许默的袖子,委婉地询问自己下次能不能再来蹭饭,被许默点头同意后,捧着肚子踏着欢快的步子出了院子,门外牧秀高声喊着他的名字。
      许默抱着女儿走到院门口,朝牧秀挥手道别,天色已经灰蒙蒙一片,马车慢悠悠地在村里小路前行,星星点点的灯光陆陆续续亮了起来,在不远处的一棵老槐树下,一个清瘦的人影一晃而过,隐没在灰暗的月色中。
      翌日许默起得特别早,今日她要去小镇上的钱庄将近日收入全部存进去,昨夜她算了一下自己各种收入所得的银两,离买房还差一笔不大不小的数额,所以她在和外婆商量一番后,觉得先把现有的钱存进钱庄,再另辟蹊径,寻找赚钱的法子。
      秦蔚铭依旧待在家里打造车舆,院子里的边角料被他摞在院角,整个院子又变回了干净的样子,许默和秦蔚铭打过招呼,麻烦他有空照顾一下溱溱,免得累着外婆。
      许默不想再被老马拉车颠得屁股痛,就拒绝了秦蔚铭好心送她去小镇的建议,自己一人慢悠悠地走在山间小路上,清晨的露水打湿了裙摆,她却又不在意。
      转过山路岔口,不远处突然冲来一辆马车,那马儿似乎受了惊,长嘶一声,疯狂朝许默重来。
      驾马的是个青年人,那人似乎也很惊恐,一边努力地抓紧缰绳以免自己被甩出去,一边朝许默紧张喊:“姑娘快躲开,快躲开!”
      许默一见这马儿红了眼,没命朝自己冲来,左右快速扫了一眼,右边是高耸的峭壁,左手是波光粼粼的大河。
      她正犹豫见,那马儿快要冲到近前。
      许默赶紧侧身抓住从悬崖高处垂下的手腕般的树藤,脚尖一点飞身而上,眼疾手快落在一处从崖壁探出来的一根手臂粗细的树枝上。
      她正要松口气,低头一看,就见那马儿竟然没头苍蝇似的要冲进大河里,驾马的青年已经满脸惨白,似乎已经想到随着马儿冲进河里的下场。
      许默心下叫了一声不好,拽紧了树藤,就在马车快要从她身下斜冲出去时,她忽地俯身而下,极快地伸长手臂,往那惊慌失措的青年腰间一捞,如山间机敏的猿猴一般,拽紧了树藤贴着崖壁荡过了马车顶,忽闻一声马儿悲催的嘶鸣,随即噗通一声,那马儿连着身后的车舆一并栽进了滚滚大河中。
      许默来不及低头去看,抓紧青藤荡到对面的一颗拔地而起的槐树上,手一松,揽着青年,脚下一点,在槐树树枝上借力,带着人缓缓地从树上落了下来。
      “你还好吗?”许默抽回了手,侧头去看被吓呆的青年,关切地问。

第45章 救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