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柳氏无用只敢欺负自己,只能紧握着拳头,忍气吞声,却又怕柳氏再踹自己,只能勉强将心里的怨气压下,颤抖着嗓音,回复道:“许默那个贱人,手段狠辣,心思深重,并不是侄女无用,只是敌不过她那般沉重的城府。”
柳氏冷笑一声,绕着她走了一圈,然后蹲下来,冷飕飕笑了好几声,直笑得刘芳全身哆嗦,才肯罢休,“你这般无用,我还指望你什么?”
刘芳感觉得后脑勺冷风嗖嗖地往骨子里刮,她又低了低头,更加地畏惧,张了张嘴,只觉得的舌头都已经打结了,她努力镇定下来,伏下身唯唯诺诺道:“表姨您别生气,是侄女没用,先前是侄女小看了那许默,下次侄女一定不会这般轻敌,求表姨再给侄女一个机会。”
柳氏噙着讥讽的冷笑,看着刘芳一个又一个磕着头,额头碰在碎片上,密密麻麻扎出了一小片伤口,鲜血从针孔大小的伤口里渗了出来,在她额头晕成一片,殷红殷红的,看在她的眼里,却意外的欢喜。
“刘芳,你今年也有十九了,如若你再不能将那许默折磨得让我舒服,那我可就要好好的折磨折磨你了,你那眼看要到手的婚姻只怕就会变成泡沫,”柳氏轻捂嘴角笑得阴险恶毒,毒蛇一般的手指轻轻地刘芳的脸颊,一点点地将她的脑袋板正,然后笑得仿佛恶魔一般,每一句话都像是舌芯子似的,在刘芳的耳边一点点凉飕飕地钻进耳朵里。
刘芳忍不住打了一个战栗,她想要俯身磕头,将一片忠心化成一个个重重的头,一个一个重重地磕在地上让柳氏相信自己的决心。
柳氏眼看着刘芳额头的殷红越来越刺眼,却意外地笑得更加灿烂,也许是被血刺激,也许是血勾起了她心底的恶魔,柳氏心里忽然一阵痛苦,她嫌恶地松了手,在上好的锦帕上擦了擦手,转身丢给一直候着的贴身丫头身上,走到椅子前坐下,微微撑着脸颊,斜斜地看着地上泪痕满脸的刘芳。
刘芳含着泪水,紧咬着牙关,额头一个又一个地磕在坚硬的地板上,嘴里只是连连求饶,“表姨,我一定会想办法将许默折磨到你满意为止,求你千万别断了我的姻缘,求求您?”
柳氏看得欢喜,她最喜欢别人匍匐在自己脚下,痛哭流涕,这种将人踩在脚下的高高在上的感觉,让她欲罢不能,她在心里暗暗发誓,终有一天她会让许默也如同刘芳一样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自己,她恨许默,更恨她那个卑贱的母亲。
“好了,你别哭了,哭得我脑袋疼,看在我和你母家的关系上,便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这一次你还是如此无用,那么就别怪我心狠断了你和管家儿子的姻缘。”
柳氏被她哭烦了,威胁了一顿,便草草打发了。
刘芳一边感恩戴德地往门外退,一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收拾一顿许默,方能解气。
刘芳狼狈地退出许府,回村的路上她心底的不甘涌了上来,她对许默这个女人恨得牙痒痒,不管是出自柳氏的嘱托,还是被许默屡次侮辱,她都必须要狠狠回击许默,不再被人轻易小瞧!
夏日的夜晚来的异常晚,刘芳一路紧赶慢赶,怀着一腔怒气和怨气回到村口时,正巧看见自己最恨的人,她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真是冤家路窄!
刘芳几步快步往前走了几步,几步外因为坐得屁股疼,嚷着要下车走走的许默,同行亲自送她回来的牧秀无奈地笑着下了马车,两人并肩而行,马车在阿古驾驶下也不疾不徐地走着。
刘芳看见许默,和一个男人的背影,本想上前讥讽一番,谁知她刚想开口,就看见牧秀那张柔和仿佛如水墨画中温柔的山,柔情的水一般的温润的脸颊时,竟然看一时有些痴。
她曾经无意间见过牧秀,却没看到真切,今日一看,竟不知道是如此难得美男子,让她一时间有些恍惚。
牧秀手持玉骨扇,低声和许默交谈,余光瞥见在身侧盯着自己看得出神的刘芳,他礼貌地朝她笑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许默见他扭头在和谁对视,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见一脸羞红的刘芳站立在身边,她不由觉得有趣,挑了挑眉,拿手肘拐了一下旁边的牧秀,打趣道:“牧掌柜,你这人真是魅力四射,瞧瞧咱们刘芳,看得你满脸羞红。”
牧秀被许默打趣的耳根也不由红了起来,连忙抬了抬扇子遮住自己半张脸,轻咳一声,略羞涩道:“许姑娘切莫乱说,这姑娘我还是第一见,不过是礼节性点头,怎的在你嘴里就变了味?”
第44章 问责[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