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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桑生看了,到这里,心里不由得一愣,江湖之上的鬼蜮伎俩,自己所知实在不多。
      “又保必藏头露尾呢?”桑生冷冷地问道。
      那黑衣人骂道:“不知好歹的丫头,弟兄们,上。”
      黑衣人两侧,各出来一个同样是一身黑衣的,直扑向桑生。
      桑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真的同这样的匪类过招。她拼了命似的舞着宝剑。
      有道是一人拼命,万人难挡。这两个人,一时竟不能取胜。
      桑生眼尖看到两个影子,往舟工那屋跑去,又有几个,只往通往下面轮轴绞盘的所在。
      眼看着,他们夺这艘船,便要成了。桑生长啸一声:“三尺白绫追魂索命姓童的面子,你们也给了么?”
      那黑衣人长笑一声道:“哈哈,姓童的真在这里,她的面子我们不能给,你这冒人名号的,我们给得着你面子么?”
      另一个黑衣人低声劝道:“老大,小心些为上,万一……”
      “哪有什么万一,姓童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再打这里过。一个小丫头拿把剑,在这里浑弃字号,有什么可怕的?你们两个也上,下手小心些,别伤了她,看这身量,是个条儿顺的。”
      桑生咬着牙,坚持着,不知道那些人,是有意戏耍自己,还是真的本领不济。总之,对于自己一人能斗四人,心中十分的惊讶。
      就在这争斗的时候,另外几个人,已经给各屋下了迷香,押着舟工将船开动。
      桑生与那四人又斗了几回合,心中方了悟,自己这边这么大的动静,自己的同伴,却是一个没有醒,想来,多半已经遭了这群匪类的荼毒。
      桑生心里一苦,将手里的宝剑拼了命似的舞动起来,胡劈乱砍间,全无章法。
      正乱砍间,不知是什么人,用什么东西,朝桑生的脑后来了一下。
      桑生晃了两晃,倒了下来,霎那间,意识全无。
      再恢复了一点意识时,桑生只觉脑后十分疼痛,想要睁眼,却没有力量睁开。
      不知不觉,又沉沉睡去。
      再睁开眼睛时,桑生只看到,屋子里,认识,不认识的,或吊、或绑的足有三十四人之多。
      仔细看来,这是一间什么样的屋子啊。屋子很大,三面是石头墙,一面是一根根的木头,看起来,倒像是一间牢狱。
      不过桑生可以确定,这不是京城里任何一个衙门口牢狱,京畿之地,断不会用石头垒墙,至少无论是官府还是民居,都不会。
      这里,只能是土匪的贼窟。
      忍着将眼睛睁得再大一些,看着屋里还有什么人,没想到,找了半天,只觉得自己相熟的人,少了一半儿,却实在想不起是谁。
      屋子里,绑了许多的人。可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然没有上绑。
      桑生来不及想太多,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几步。没几步,便直接摔倒在地上,眼前一黑,恍惚间还能听到有人呼唤着自己“蚕儿、蚕儿,你怎么样了?”
      可是,她却又实在听不清楚,那人是谁。
      她听不清,也想不明白,她的头一直在疼,疼得她不能细想任何事儿。
      此时的桑生,头也疼,身上也冷,又口干舌燥,目痛耳鸣,虽是醒了,却又比方才未醒之时,难受百倍。
      至少未醒之时,她感觉不到这些令自己感觉到难受的滋味。
      她亦不用想那么多让自己感觉到头疼的事情。
      此时的她,甚至有那么一刻,盼着自己最好从来没有醒来过。最好,便一直那么睡下去。
      那样,自己不用想,自己的同伴在哪里,也不用管牛头口中的那场滔天大祸。那昏厥的滋味,甚至于比之死亡还要一了百了。
      耳畔的“蚕儿”声还在响起,聒噪得很。
      头依旧疼。
      身上依旧冷。
      想不明白的事,依旧想不明白。
      一切,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一声“救命”从桑生干哑的嗓子里,喊了出来。
      “蚕儿别怕,我在这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怕。”

第207章 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