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生一时有些气馁,她望着玉墨道:“我也知道你们是为了我,我只是当时,实在是没忍住。”
玉墨笑道:“你没有忍住,她也没有忍住,两个都没有忍住,闹了起来倒叫我过来说和。真是的。”
桑生笑道:“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一回事儿。那些话,仿佛鬼催着,就往外说了。”
玉墨轻叹一声:“我也不懂脉理,你现在身上怎么样了?是不是身子不好,才这样的。我听说,有的人在病中,会让病支使的脾气不好。”
桑生轻轻地摇摇头,道:“我身上没事儿。你也知道我的脾气,别人硬的时候,我比谁都硬。当时童女侠她那么大的火气,我一个没忍住,就……”
玉墨又问道:“那你又说什么‘无非一条命,这样要死要活的,是怎么一回事儿。”
桑生敷衍着道:“话赶话,赶到那里了。”
玉墨轻笑一声;“话赶话,你是断定了童女侠不会伤你,才敢这么说的。你这不叫脾气硬,你这叫有恃无恐。”
桑生苦笑一声:“行了,别说我了。我知道错了。”
玉墨轻嗔道:“你便敷衍着我吧。”
桑生站起身来,有些慌慌张张地道:“那我现在要怎么样?去给童女侠赔礼么?”
玉墨轻笑一声,反问道:“你还不该赔礼么?”
桑生有些小心翼翼地道:“赔礼我又该说什么呢?”
玉墨手帕轻摆,道一声:“罢了,你什么也不要说。我替你走一趟吧。”
桑生在后面行了半礼,恭敬地道一声:“有劳姐姐了。”
玉墨离开。
桑生又抹了一把泪。
委屈么?也谈不上委屈,玉墨说的是,玉墨也姐、童悦也罢,二人说的话,其实也都是为了她。
懊悔么?更谈不上懊悔,若是重来,他不的所做所为,不会有一点不同。
害怕么?亦不是害怕。相处这些日子来,她知道,童悦不会伤她。
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会同童女侠说出那样放刁的话来呢?
童女侠说自己是在犯浑,也许,自己真的是在犯浑吧。
仗着有所倚仗,耍刁犯痴。
想到此处,桑生轻轻地摇摇头,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不堪的一面。
硬话说了,还要让玉墨姐姐替自己去缓和。
想到那个一向不擅言辞的玉墨姐姐,要到童悦面前替自己周旋,桑生自觉自己今日太过失态,又独自抹了一回泪。
一时看到童悦方才放下的包袱,也不深想,便当是童悦一时气恼,忘记带回去的,便拎起包袱,去找童悦。
才出了屋,却看小莲迎着自己过来。
“姐姐这是往哪里去呢?”
桑生勉强一笑,对小莲道:“方才童女侠忘把包袱拿回去了,我去给送过去。”
“我跟姐姐一起去。”小莲脆生生地道。
桑生轻轻地摇摇头,她可不想让小莲也看到自己的窘态。
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却看小莲的神色黯然下去。
桑生心头一软,咬牙暗道:“罢了,让她跟着吧,知道便知道了。还能怎么样。”
想到这里,便上前揽着小莲的手,道:“好了,咱们一起过去。不过,一会儿可不许笑话姐姐啊。”
小莲歪着头,望着桑生,道:“我怎么会呢?”
二人手拉着手,便到了童悦屋门口。
桑生的心里,多少有些忐忑,小莲也没顾及到,直接敲了敲门。
“进。”屋里传来了回应。
却说屋里面童悦正与玉墨按着腿,听到有敲门声,玉墨笑道:“我说怎么样,这便来了。”
童悦似笑非笑地道:“来便来吧。我可没那个耐心。”
玉墨笑道:“有没有耐心的,也得听我她先把话说了。咱们这些人,要是有了什么嫌隙,可是不好。”
童悦只不冷不热地说一声:“管她呢?”
玉墨笑道:“你不管她,也不管我跟小莲了是么?”
童悦白了一眼,道:“你们都是一气的,我当然也不管了。”
玉墨站起身来,道:“好好好、咱们童女侠,什么也不管了。我这就走。”
童悦一把按住玉墨,道:“快给我坐下。”说罢,往外高声喊了一声:“进!”
小莲与桑生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童悦依旧给玉墨按着腿,只是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第199章 负荆请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