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生忍着笑，对小莲道：“我同玉墨姐姐，总是会比你老得更早些吧，你又担心什么呢？况且，钱是英雄胆，你是咱们这几个人中，最有钱的一个了，我们都不担心，你又怕什么呢？”
小莲有些羞涩地别过头去，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儿心里，就是说不上来的不痛快。”
桑生一双眼睛，直直地望着小莲，眉梢眼角尽是真诚：“有什么不痛快的，就说出来。”
小莲叹了口气，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能说出什么呢？”
桑生笑道：“那便不说，等想做什么时，再同我们说。”说着，也不宽衣，直接躺在床上。
一时，屋外门响，小莲去开了门，却不过就是舟工来送饭。
桑生床上起来，对小莲道：“你先吃，我过去看看大囡、二囡她们，年纪小，别再不会弄鱼。”
小莲笑道：“姐姐倒不怕我不会弄鱼。姐姐，她们都是这水乡长起来的，我敢赌，她们比姐姐弄得更好。”
桑生琢磨着小莲说得也有理，便坐了下来，陪小莲一起吃了东西。
一边择着鱼刺，桑生一边不经意地道：“今儿去给戚先生送粥时，都说了什么了？”
小莲夹了一筷子鱼，复又放下，道：“没说什么，怎么，姐姐你问这个做什么？”
桑生笑道：“不做什么，随口问问罢了。现在戚先生的老娘、媳妇都来了，等回到京城，他也能安心读书了。”
小莲只是咕哝一声：“他安不安心读书，和咱们也没什么关系。”
桑生看小莲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不由得轻轻地摇摇头，道：“继续说下去。”
小莲大着胆子，继续道：“姐姐，你有没有想过，他是您从雪地里捡来的，他的老娘和媳妇，也是这么来的。他一个人跟着咱们住着，也还罢了，一家子几口，都跟着咱们，咱们这哪还没到哪儿了，就先养几口人，我怕……”
“你怕什么？”桑生一边拆着鱼头，也不抬头，只轻声问道。
小莲道：“我怕久了，咱们养不起。姐姐，戚先生家在慧州，也是薄有田产，他的老娘、媳妇，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还有他父亲怎么没了，咱们也都不知道，不过，这个时候，离下科又远，他不弄该回乡奔丧么？难道还要和咱们回去？”
桑生将择好的鱼肉，放在粥碗里，对小莲道：“怎么，你不想让他跟咱们回去么？小莲，你可想好了，这个时候，咱们让他们走，难道不得出一笔路费银子么？难不成，让他们一路要饭回去么？”
小莲微微皱眉，道：“那可怎么办是好呢？”
桑生望着小莲，笑道：“咱们来的这一路上，遇到的都是江湖人江湖事儿，可是，咱们谁也不敢保证，后面的日子里，遇到的还只是江湖人、江湖事，有他这个举人在，咱们的路也好走些。我看戚先生的老娘，还有媳妇，都是本分人，跟咱们回去，也不会是吃闲饭的。”
小莲有些气鼓鼓地道：“姐姐，你真觉得她们都是本分人么？我看却是未必。”
桑生一边喝着粥，一边问道：“她们可是说你什么了？”
小莲喘了口粗气，道：“那倒是没有，可是，我就是觉得，她们两个要是跟咱们时间久了，准得出事儿。”
桑生笑问道：“能出什么事啊？”
小莲叹道：“不知道，但就是觉得可能会出事儿。”
桑生将碗里的粥喝完，站起身来，对小莲道：“这些天来，咱们都太紧张了，你也一样，有些事情，不必太过急，回去之后，便是咱们和他们不能再住在一处了，再想法子，给戚先生寻个差事，让他们出去单住，也就是了。”
小莲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桑生却道：“有什么话，别忍着，说出来。”
小莲咕哝道：“就是不知道要怎么说，只是心里隐隐觉得，她们跟咱们在一起，时间久了，一定会出事。”
桑生笑劝道：“罢了，便是让他们走，咱们也得合计下要出多少银子，再说了，就现在这个时辰，难道说，咱们要让他们这么下船么？那岂不是要了他们的命了？咱们这一天，干的是行侠仗义的事，难不成，到了晚上，又要把白天救的人，请下去，这可说不通啊。小莲我累了，这一天，你也累了，吃完饭，便早早地歇下吧。”
说罢，桑生便又阖衣躺到了床上。
小莲闷闷地择着鱼，喝着
第182章 把您该得的东西，拿回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