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得不说,戚玉山果然是一个很会挑风筝的人,他挑出的这几个,都是又高又稳。
桑生不由得赞道:“戚先生您挑得真好?您是怎么挑的?能跟我们说说么?”
戚玉山笑道:“其实,书上也都有,只是,此时,我那些书没带到京中。一会儿,等收回来了,我给你们说说,此时离得太远,我说了,你们也听不明白的。”
桑生道:“好啊,只是这风筝,我们是打算放了的?”
戚玉山有些不解地回过头来,望着桑生:“这么好的风筝,就放了,不要了?”
桑生苦笑一声:“这是放晦气的,能把各人身上的晦气放走。不能再收回的。”
戚玉山依旧是一脸不解地道:“有道是子不语怪力乱神,为了这个,平白的糟蹋东西,实在不好。还有,我们老家,也没有这个说法的。您所说的,我今儿是头一次听到。”
桑生回过头去,望了一眼走南闯北的童悦。
童悦道:“戚先生说得没错,有道是,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咱们这边的事,他没听过,也是有的。说不准,他们那边的习俗,也有不少,是咱们没有听过的呢。”
桑生笑道:“不知道,南国是怎么样的。要只是这风筝是放是留这种事,也还罢了。我是真怕一不小心,犯了什么忌讳,到那时咱们人在异乡,也没个帮衬的。”
童悦道:“其实,只要记着入境问俗,总不错的。哎,小心些。”
桑生听童悦高声喊了一嗓,一回头,只看一个也是手里拿着风筝线轴的年轻男子,倒退着往玉墨那边走来。
桑生不由自主将手里的线轴一松,想要上前伸手拉过玉墨,还是让童悦给抢了先。
玉墨惊魂未定地道:“怎,怎么回事儿?”
那年轻男子回过身来,戏笑道:“不怎么啊,放风筝啊,姑娘,您不是也在放风筝么?这也是咱们的缘分啊。”
话音方落,周围又窜出几个人来:“是啊,都是放风筝,都是缘分。”
桑生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只觉得时里正那边还没了局,这又出来了几个流氓戏耍玉墨,想是他们看自己这一行人,虽有戚玉山、王示两个男子在,但戚玉山文弱,王示年幼,余下几个,便都是女子。真起了冲突,他们也不必怕。
桑生深吸一口气,缓步走上,到童悦身边。将玉墨揽在身后,转回头,对那个险些碰到玉墨的男子道:“刚才怎么一回事,真当我们没看见是么?这么宽敞的地方不走,偏往人大姑娘身上走,怎么意思啊?”
“呦,来了挡横的了,怎么,嫌弃冷落了你?我这便来了。”
说着,那无赖伸手向桑生下巴探去。
桑生冷笑一声,抬起腿来,便往那无赖小腹踹去。
饶是她腿上有伤,又怕闹出人命,没敢往要害招呼,却还是踹得那人,连退两步,跌倒在地。
旁边几个泼皮,便要上来动手,桑生冷笑一声:“你们最好放明白些。我今儿既然敢动手,便没怕过。你们几个眼睛给我放亮堂些,我们这位公子,是正经的举人出身,到了大堂之上,想讲理,你们讲不过。至于想讲打么?童女侠,烦请您给他们几个露一手吧。”
童悦笑而不语,只看她轻摇手里的风筝线,没两下,那风筝线便断了,一只雄鹰风筝飘飘摇摇地飞走了,只余下一根两丈多长的的风筝线,垂了下来。
那几个泼皮,自是不解,只道:“这算什么,唬什么呢?”
却看童悦手里的那根风筝线,没有落下,却仿佛灵蛇一般,随着童悦的手,上下飘动,左右游离。
那根线一头在童悦的手上,另一头,像一条鞭子围着几个泼皮,飘来荡去。
几个泼皮面面相觑,童悦忽地一松手,让那线绳缠在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上。
“这算什么?吓唬人么?”
“大哥,你脖子上?”
“你也是!”
几个泼皮互相指着对方的脖颈,却原来,她们各自的脖子上,都留下了一道二寸来长的血痕。
桑生笑道:“你们自己琢磨,咱们今儿是讲文,还是讲武?讲文,我送你们上公堂,讲武,你们也可以试试。”
几个泼皮,互视一眼,转身便都要跑。
童悦足尖轻点,踢起几粒石子,那些石子粒无虚发,落在了那些人的腿弯处,令其扑倒在地。
“你,你们是妖怪。”
戚玉山面无悲喜地:“子不……”
桑生见戚玉山还要掉书袋,拦道:“也都别跟这起子东西怄气,童女侠,您受受累,都送里正那里去。”
“李家妹子,好巧啊,你这是做什么呢?”娟儿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第148章 清明遭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