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如果这还不具备说服力,那么毕业照上……”
“……不,不用,这够多了。”
雁沉轩喝了口咖啡,搓了搓脸,感觉做梦似的。
“真是严格啊,世界塔……这么久远的记忆也不放过。”
感慨之后,景辉伸了个懒腰,向后仰去。
双方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谈不上敌意,但雁沉轩对面前坐着的人一直没什么好感。理由很简单,无非是与叶吟鸢有关而已。但如今,眼前的人忽然拿出证据,告诉他,他们曾经是相识多年的好友,这听上去实在是……
太荒唐了。
两个人都是这么想的。
两个人的死,是有关联的——因为世界塔如此判定,所以连同他们的关系也一并否定。
问题已经很明显了。
极大的概率——他们之中,一个人是凶手,而另一人是死者。
这点,二人都心知肚明。
可这么说似乎又有些武断。毕竟,从照片上看,他们的关系是那样亲近,说不定,曾是无话不谈的程度。
那么两人又如何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的?
莫景辉忽然向前直起身。
“等等……也许,我们在来到大学后,依然是有联系、有交流的,但这部分记忆,也一并被算作联系的一部分,给塔藏起来了。”
雁沉轩点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认同。
“这么吧”他想了想,“我们各自回去以后,都找找自己身边的东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相关的证据。再者,想办法联系一下以前的……不,还是算了吧。”
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人,竟然要向别人打听对方的消息,这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虽然无伤大雅,但……很麻烦。这种时候,谁也不想节外生枝。
“说点别的吧”莫景辉端起杯子,“老实讲,我并不想怀疑你,但既然大家坐在这里,我就开诚布公地说了——殷邈你认识吗?”
“听过,也见过。你是说吟鸢的朋友么?”
“是她。她是世界塔的眷属。”
咖啡杯举到嘴边,莫景辉的眼睛却抬起来,越过杯沿,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雁沉轩的脸上明显露出一丝惊讶,只是一瞬。
这时间的确符合真正的诧异,不像是装的。
“你、你怎么知道?等一下,真的假的?”
莫景辉放下杯子,向前坐了些。
“下一个问题:娜珞是谁。”
雁沉轩皱起了眉。
“我知道你想怀疑我。”
他的语气有所不满,摆明看穿了对方的试探。景辉也并不焦虑,他只是尽可能平和地解释说:
“不是我想怀疑你,而是我的确在怀疑你。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的。”
“绝了。我搞不清你是喊我出来认亲,还是挑事来的。”
沉轩轻声笑了出来,但并不代表他心情很好。
反感与抗拒,都在合理的范围内,并不是被戳中要害的过激反应。
也许雁沉轩真的与医生没有关系。
这时候,沉轩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问他: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知道吗?我是说……叶吟鸢。是上次活动中心的事儿吗?”
莫景辉点了点头。
“……结果还是不了了之啊。也是,厌世者的事,好好活着的人,都管不着。”
这话像是一语双关,景辉不太清楚他表达的是哪层意思。
但不论是轻视,亦或是反讽,这二者间都传达出一种浓墨重彩的无可奈何。
如果有条件好好地或者,谁又愿意去想死的事呢。
“提这两件事,是因为它们有所联系——医生袭击了殷邈。”
雁沉轩先是愣住了。他沉默了几秒,好像有些失落。
接着,他摇了摇头,视线看向了别的地方。
“我不知道。”他轻声说。
看来叶吟鸢没告诉他。
或许,是因为她暂时听信了自己的劝诫。
不过从目前的状态来看,他没有想象中那样危险。
“看在曾经是兄弟的份上,你现在知道了”莫景辉摊开手,“而且看样子,你现在也并不知道娜珞的动向。”
“我当然不知道。不过,你为什么怀疑我?我想听听理由。”
“我刚说,医生他们袭击了殷邈,而且是有计划有预谋的。他们的目的很明确,想要她的那双瞳孔”景辉伸出两根指头,指指自己的眼睛,“连我们都不知道她的能力,他们却知道了,所以……”
“有人出卖了……”
“没错。”
“不是我”雁沉轩又摇摇头,“我刚才知道这回事的。”
莫景辉一筹莫展地叹了口气。
“说实话,我倒希望是你,这样轻松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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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mory 「记忆」 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