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腾起身,随即带着温源大步而去。
……
金銮殿。
高喜亲自将卫兵兵牌带回宫后不久,接到口谕进宫一趟的宴深和卫芫荽也到了。
宴修在殿上走来走去。
看得出来,对于这件事情的发生,他也是极为紧张的。
否则也不至于……愁眉不展。
“这个兵牌你们二人可见过?”一番犹豫后,宴修开口见山的问道。
看着兵牌另一侧上的“卫”字,卫芫荽瞬间明白——今日注定是场鸿门宴。
轻轻拿起兵牌,卫芫荽看了又看。
一个兵牌代表着一条生命的消散。
卫兵有个规定,那就是兵牌在人在,人亡兵牌亡。
将它握在手里的卫芫荽,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没有人不爱好和平,但有的仗必须得打,否则你就会成为那个被打的人。
弱肉强食这种丛林法则,存在的意义就是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
残忍归残忍,确实也是一个极好的筛选手段。
“回皇上的话,我从来见过这个兵牌。不知皇上今日叫我来,所为何意?”卫芫荽面色平静的回答道。
宴修能在这么段的时间内就搞到卫兵的兵牌,难道真假竟然不知道?
这显然说不过去。
所以对于他背后的真实目的,卫芫荽实在猜不透。
“这是卫兵兵牌,七王妃当真不知道?”宴修冷笑道,随即又将目光转向宴深,等待着下文。
“这是卫兵的兵牌,这上面的图案是可以仿制的,极为轻松。但绝世的材料是买不到了的。”宴深顿了顿,继续说道,“皇上这块兵牌是真的。”
……是真的?
次日一早,一个红色的纸鸢出现在了七王府门口的桂花树上。
这是卫芫荽和小乞丐们之间特殊的一种联系方式,纸鸢颜色越艳丽,说明信息越重要。
见卫芫荽出来,角落处的仨儿立马捧着碗跑了过来,“掌柜的,行行好,给碗水喝可以吗?”
“绿箩,带他去舀碗热汤,再拿两个饼。”
卫芫荽接过仨儿的碗,在递给绿箩时,将碗底的字条移动到了衣袖里。
“谢谢掌柜的!”
小乞丐跟在媚儿的身后,屁颠屁颠地朝着灶房走去。
卫芫荽随即走到一旁的屋子,这才将字条拆开来。
字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二夫人,男人,无一酒肆,很多次。”
一个男人?常常?酒肆?一起?
除了柳蓉的姘夫,卫芫荽想不到同她一起去酒肆的男人还能有谁?
若柳蓉真的有姘夫,这事也许就更杂了。
换了一身衣裳后,卫芫荽坐上马车,朝着无一酒肆,疾驰而去。
……
无一酒肆只有两层。
一层是厅堂,一层则是包房。
柳蓉定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一男人坐在厅堂里,虽说这酒肆离卫府有段距离,但人多眼杂。
所以柳蓉只会选择二楼的包房。
整个二楼,最隐秘的自然是尽头的那间,所以卫芫荽选择了它旁边的那间,进去后立马上了锁。
“我们的事,卫斯年知道了,现在可如何是好?”
很快,隔壁包房的门被拉开,柳蓉呜咽不止的声音随即响起。
卫斯年在数日前将那个记录着柳蓉和姘夫相会的时间,地点,时长的册子,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脸上。
那之后再也没有碰过柳蓉,甚至连句话都不肯跟她说。
“他知道,不是早晚的事吗?”
男人嗓音里的平静,令卫芫荽有些震惊的同时,又觉得有些熟悉。
但一时半会实在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可菁菁的终身大事还没有解决,若是我现在被驱逐出府,她可就一辈子都没有攀龙附凤的机会了呀。你这个当爹的忍心吗?”
卫菁菁竟然不是卫斯年的种?
卫芫荽直接将耳朵贴在了墙壁上,这种爆炸性的信息,自然越多越好。
卫府越是乱成一锅粥,卫芫荽越是好从这乱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顿时明白,这段时间为何没有卫府的人来找她茬儿。
柳蓉不是卫斯年的种这一事,的确足够整个卫府都消停下来。
因为这事既已被发现,那么知晓的人就定不仅仅只有卫斯年,柳蓉和姘夫三人。
没有人会傻到自曝这种苟且之事,所以发现他们的人,只能是另外的人。
这事若是在江安长街传得沸沸扬扬,卫府仅剩的一点尊严和体面也就尘归尘,土归土了。
所以卫芫荽推测,卫斯年和柳蓉最近所有的心思,应该都用来隐瞒这件丢脸的事了……
第101章 真亦假来,假亦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