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ldquo;你姐姐要跟你说话啊。rdquo;二姐?!我觉得一阵狂喜涌上心头,话筒里已传出久违的声音,ldquo;年过得怎么样啊?rdquo;多么亲切又熟悉的问候,而紧张慌乱的我听了几遍才听清,连忙答应道,ldquo;还可以。rdquo;那边传来姐姐清脆的笑声,我的心被看不见的甘霖一下子撒得透湿。二姐说她想出来打工,浠水棉纺厂与龙港湖的合同已经结束了,但双方不知为了些什么事正纠缠不清,所以一时半刻还不能上班,我有许多话一下子在喉咙口形成了交通堵塞,争先恐后冲突,最后说出来
仟仟??d的只是一些寻常事,我告诉二姐,我也想转厂了,当话筒放下之后,我忽然想起我忘了问她燕子的事了,我曾写信让她去燕子家一趟的。我的朋友,我是多么牵挂!丽红帮桂逢整理床铺,人走了,床上孤单出一种凌乱来,而且有一些很微妙的类似于精神的东西,随之消失了。我趴在床头的纸箱上,按惯例补写前几天的日记。我的日记像一件破衣服,补丁叠补丁,所有的日子,竟斑斓的有些褴褛了。忽然她吱吱地一个人笑起来了,我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她手上捏着一封信,是我写的!是我前天晚上赶着写好,说托桂逢带到了浠水去发的。哈,这下可好,倒在床头陪我睡了两夜了。这是到了广东之后,我写的口气最轻快风趣的一封信啊,而且天知道。逢回家后会怎样翻烂了所有的行李找这个小纸片儿,正像她上回找那个100元钱一样。但今次再无好运,不会重温ldquo;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rdquo;的喜悦了,她把我托她带回家乡想让邮票盖上家乡的邮戳,让收信的人惊讶的那片纸,遗忘在了我的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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