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怔怔半晌,小心翼翼过来问我,ldquo;真的还是假的啊?rdquo;我简直笑得像个巫婆一样啦,花枝乱颤,又赶紧撇清道:ldquo;玩玩而已,不要当真哈。rdquo;她们犹自半信半疑,ldquo;怎么那么像hellip;hellip;rdquo;这下轮到我大吃一惊了,该不是歪打正着,瞎猫碰上死耗子?那同宿舍的两个女孩子看见这里如此热闹,也凑了过来,我的糟粕又有了市场,且洋洋的卖弄一下吧!忽然陈香问道ldquo;看看几点了?rdquo;丽琴一翻手腕,ldquo;哇!九点半过了呢!rdquo;我腾地一下站起来,ldquo;别吓我啊!rdquo;一个刚进屋的女孩子接口道:ldquo;我都下班了啊!rdquo;ldquo;惨了也!rdquo;我哀嚎一声,套起厂服,夺门而出,狼狈逃窜。这幅样子若是让姐姐看见,恐怕要摆出ldquo;是可忍孰不可忍rdquo;的表情来责备我了,而燕子就一定会笑得打跌。是不是得意忘形乐极生悲的典范啊。我健步如飞朝厂门口冲刺,晃眼看见叶林擦肩而过,向我招了招手,我无暇他顾,夜宵ldquo;拜拜吧你!rdquo;但到了厂门口,又赶紧整整神色,施施然往里走。那多事的
仟????d门卫偏不让我的演技得逞,打横问道ldquo;厂牌呢?拿过来看看。rdquo;我才不要,眼睛都不眨一下,ldquo;我进去拿个东西。rdquo;ldquo;拿什么?rdquo;ldquo;拿杯子。rdquo;我神色不动,对答如流,谎言像烤好的面包一样黄酥酥出炉,大功告成,我朝目的地一步步招摇撞骗而去。卡也不打了,扑倒椅子上,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手也抖得像雨打的芭蕉似的。
机器刷刷刷旋转着,我坐在椅子上,稍稍平静了心跳,就抓着笔,风扫残云般一口气写了二十多张标签,手又酸又胀。因为今晚要裁很多28mm的胶带,刘剑把机器的速度打得很快,刚刚才和宁鸽对倒了夜班的王有金,被机速追了个手忙脚乱,直催我赶快写完去帮忙。没问题,我把身体机能打到顶点,噼里啪啦,几下子把桌面打理得井井有条。肚子就慢慢地唱了空城计。和王有金分吃她的小月饼,倒头睡了两个小时,起来再做。
胶带没有裁整齐,我拿了小刀,一下一下地划着,毛边老长,再翻过来用刀子去削,一错手,刷,刀光剑影,电光石火,我觉得左手大拇指有个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不假思索地马上丢了小刀,一把就按住那个即将涌出鲜血的伤口,懊恼地看着王有金说:ldquo;倒霉啊!rdquo;她赶紧去找卫生纸,刘剑跟过来,拿出一叠面巾纸,我包了手,心情很沮丧。没有材料了,刘剑上二楼去拉,下了电梯,大箱打捆的半成品胶带歪倒在架子上,挡住了手扶滑轮车无法推动,我和有金过去合力推了起来,到了车间,我还没来得及走开,刘剑在前面一扳机关,木架哗啦放了下来,正把我的右脚压在下面,痛彻心扉,我大叫ldquo;快把车子摇起来,我的脚压住了!rdquo;刘剑大吃一惊,急忙摇起车子,我抽出脚来,强忍着痛哭出声的冲动,吸着凉气走到台前坐下,掀开袜子,一道淤血的伤痕,深深地印在脚背上,我咬着牙齿,叹道:ldquo;这也罢了。rdquo;刘剑过来看了一下,歉意的说:ldquo;对不起。rdquo;我无奈地摇头,除了接受他的道歉。我还能怎么办?或许天意如此吧,该我ldquo;犯痛心rdquo;(家乡话)难道是因为我泄露天机,对我的惩罚?哈hellip;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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