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大半干了,我拍拍胸口,谢天谢地,最怕下雨天在房间里挂一面湿漉漉沉甸甸的毯子的阴暗。吃了饭又不打算睡了,因为今天星期天,晚上会放电影的。我写了会儿信,二姐生日快到了,给她寄个祝福。九点钟下楼逛了一下马路,然后就站在厂房里,等着银幕挂起。那时候,一个十五岁的小老乡跑过来对我们说:ldquo;我刚刚在二楼,看到张丽琴和瞿跳舞,手拉手,跳得真好看!rdquo;我的心忽然一沉,乱乱乱,心情烦躁无比,忽然觉得人生无味。强迫自己不去想他,一心只想着电影。放映的是一场悲剧,惨绝人寰,我为剧中人痛下眼泪来,人生如斯,呀hellip;hellip;
夜里休息,一下子睡过了头,六点钟突然惊醒。胶带数量少得不像话。两个男孩子一边抱怨一边忙乱,到底无法补救,只有报了一个机器故障来应对,去骗叶林。
(我既不记得宿舍的样子,也不记得那些工友的面容,更想不起当初生活中的细碎点滴的艰难,在脑海里留下印象的只有那些爱而不得的淡淡惆怅和一些开心的片段,能够在回看日记时了解到的细节,犹如在看别人的故事,那般遥远,那般模糊,又那般有趣,是我的青春吗?那是一群人的青春啊!她们,会看到我眼里的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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