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都不洗总蹭我的穿,还把内裤和袜子扔在一起,超级恶心。”
银时立即还击:“你每天三四点钟睡觉,六七点钟又起来了,阿银的生物钟都被你调乱了,内分泌失调头皮都在爆痘了,把我弄得睡眠不足神经衰弱,超级烦人。”
“我动作已经很轻了,是你不睡自己的床跑到我房间睡,还怪我扰乱你的生物钟?”
“什么你的床你的房间?整个帐篷都是我的,要追究的话你才是擅自跑我的床上的!”
“什么你的帐篷,那个破帐篷刚开始什么都没有,我连小学时露营用的都比它好十倍!里面的装修装饰空间扩容都是我一手弄好的,你捡了个现成别墅还卖乖,你太无耻!”
“我一个人住着好好的,你非要厚着脸皮住进来。你整天硬绷着穷酸少爷气,用物质和欲望来腐蚀阿银安贫乐道的牧羊人灵魂。侵犯我(的领地)还一副奉献嘴脸,你才无耻!”
“我特么忍你很久了!不是在那之后,而是老子从一开始就在忍你!现在这样的关系真是太好了!”
“闹掰就闹掰,下一个更乖。”银时对着云雀比了个心,云雀一脸风评被害的预警,赶紧亮出咬杀的眼神:你们吵架别拉扯我。
“挪窝就挪窝,家具都不拖。”土方看了云雀一眼,要不是云雀这个好孩子也住那儿,他现在就上去一把火将自己置办的东西全烧了。
银土二人大吵一架,虽有百般怒气想要在对方身上发泄,恨不得将人摁在身下捅,但看在孩子的面上还是忍了。
可云雀忍不了。分明是那两个男人的对手戏,他们俩却总想给镜头外的自己一个特别出演的名头。云雀气得披上袍子往外走,再次见识到了成年男性的无聊。
看云雀被“对方”气走了,两人终于没了“孩子面前不打架”的约束,直接真刀真剑地开干。
银土均为战争世代的剑戟十刃,这架打得没人敢劝。学生们干脆蹲在地板上嗑瓜子看戏,感慨这学费真值。
夜一正上着课,听到令人愉悦的粗喘,嗅到浓厚的酸臭气息,赶紧过来收集素材。她问正在摄像的总悟:“这出家庭伦理晨间剧演到哪儿了?”
“刚才是在切割共同财产,气走了孩子,现在这出是日常家暴。”不嫌事大的总悟一副理中客的姿态对两人大声道:“我觉得你们需要一个月的冷静期。”
夜一看着失控的场面吐槽:“还冷静期?你没看到这两人都互砍见血了吗?再冷静下去就直接冷到冰棺里了。”
总悟笑了:“那也是生同衾死同穴的喜丧了。”
夜一皱眉,正主吃着CP的流量红利却干出提纯粉丝的拆家事,这多贱啊。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夜一丢了一个封面就湿漉漉的本子,瞬间熄灭了战火。
“咳咳。”夜一什么都没说,只是轻咳,用眼神示意两人把本子捡起来。银土二人激灵着收刀,各自分出一只颤抖的手把本子抬给夜一。
夜一对两人轻声道:“扰乱课堂的坏孩子可是要受惩罚的哟。晚上你们来我办公室一趟。”
当一位强悍的男人敢怒不敢言,他面前必然站着一位兴风作浪的姐姐。夜一就是这样一个把战争世代全体弟弟压在身下逼着下腐海出本还不能哼一句的姐姐。
夜晚,猫和老鼠共有的活动时间。只不过猫在主场,而老鼠在屠宰场。
“真乖,都来了呢。不好好上班公然打架滋事,还偏偏落在我手里,你们可真是走运。”
夜一穿着清凉的便装,翘着长腿坐在高椅上,在她低垂的视野尽头,银时和土方正乖巧跪着。严谨地说,跪着的只有银时,他从表情到汗腺到心率都跪得完美;土方那边是昂首正座,武士道的必要礼仪,怎么能算跪呢,土方跪得有道有礼。
夜一坐着俯身,双手各自挑起两人的下巴,虚着眼端凝片刻。上一次她这样我为刀俎地鱼肉二人,他们都还顶着清爽明朗的少年颜。多年过去,青年硬朗的外壳已成为肉感与欲望的容器,中二细腻的灵魂也因岁月的磨蚀而韧劲十足,一切都在暗示人间,可以用更加狂暴的方式来测试他们的饱满。
“嗯……”真是好看的两张脸和两副惹人放肆的身体,夜一满意地轻笑出声。面前两人吓得一抖:要来了,让人生不如死的私刑要来了。
夜一把桌上的两个本子递给两人:“最新的银土高H本,你们两个今天晚上,就给我念这本子里你们各自的台词。”
“噗!”银时立即扑地:“一定是高杉在圣代里下毒了,啊我死了。”
和社会经验基本为零的银时比,土方不愧是见过肮脏世面社会人。他看着令人发荤的段落面色如常,只道:“如果夜一学姐是想私藏,这倒无妨,就当是被苍蝇叮了。但学姐身后的录音设备实在让人无法开口。身为傲罗副长,公职所在,不能落人口舌,影响魔法部的形象。”
“嚯?魔法部的形象?”夜一以怜悯不可回收垃圾的眼神看着土方,又扔给他一本路人触手本:“为了匹配魔法部的形象,你顺带把这本也念了。以及你要是不喜欢这些录音设备,我可以立即换成摄影棚。”
土方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蠢。面前这个女人是食物链上的顶级掠杀者猫科动物,绝对不可周旋与议价的性命主导。在她面前玩心眼,她脑子都不必动,闭着眼都能把自己玩死。
铁骨铮铮土方,威风堂堂副长,果断认怂:“这是不是太肉了啊,这里毕竟是学校,不如我们来点清水本?”
“我也是为你们着想嘛。上限决定CP的上半场能圈多少路人粉;下限决定CP的下半场能固多少死忠粉。一句话总结,要想有死忠,必须没下限。”
“但我不想有这种没下限的死忠粉啊!”
“你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
“侍可杀不可辱!”土方破罐子破摔,人生在世,节气二字。若是其他CP今天他就认栽,但银土本誓死不能。
“哦,那么我现在就和松平副部长通话,向他说明他女儿目前正痴迷于你;或者向他反映近藤长期骚扰阿兹卡班的狱用厨师阿妙;或者把伊东鸭太郎安插到近藤身边然后把你调往佐佐木异三郎手下……”
“咳咳咳咳……”土方猛力咳嗽打断了夜一只手遮天的威胁。
“你特么也反抗一下啊!”自己这边绝无生还可能,土方用眼神给银时施压,却见银时已戴上眼镜,拿着笔在本子上勾勾画画,揣摩人物情绪,一副行业楷模的认真敬业。
“喂!这货到底有多大的把柄在那个女人手里啊摔!”
“哟,土方桑,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你根本没有几句台词嘛,都是些单音节的叹词,我只能说羡慕。你看我这大段羞耻的台词:哔哔——哔哔——哔哔哔哔——我不照样接受任务了吗?哈哈哈!”
“你个天然卷!你懂个屁啊!你不知道这些嗯嗯啊啊唔哈呀的叹词有多难,配喘息简直要呼吸过度大脑缺氧了好吗?只是说出来我已经窒息了……”
“放心啦,我又不会白嫖你们,我给你们准备了润嗓子的药。”
“你确定只有润嗓的成分?”接过夜一扔来的药水,土方满是怀疑。
“难道你想要润滑的成分?”夜一笑着补充:“安啦,只是加了一些让你们暂时放下包袱,尽情投入演出的东西。”
土方戳破:“那这就是迷药了!”
“别那么说嘛。相当于麻醉剂,你要是能承受得住这种精神打击,可以不用的。”
咕嘟!银时仰头一饮而尽,他只是一只可怜无助有着偶像与贞洁包袱的小仓鼠,怎么能够承受午夜古堡成人电台的湿声诱惑呢。
夜一欣赏银时的识时务,转而看向土方。退无可退的土方也只能屏住呼吸将药水一口灌入。
夜一将录音设备打开,封闭所有门窗并设下抗扰咒,独留这方绝版艳景为自己所享。夜一舒服地横躺在沙发上笑道:“弟弟们,药效应该上来了,开叫吧。”
按照规矩,她还得说一句旁白:“此时夜色正好,室内春光无限。”
我们仍未知道那一夜喝了迷药的银时和土方在暗室中长达五个小时的时间里说着怎样羞耻的台词取悦他们的夜一姐姐。但我们知道经过这湿润的一夜,青山负雪融春潮,春潮拍岸啪啪响,银时和土方永远不想和对方有任何言语上的交锋以及肢体上的接触了,一旦偶遇还会红着脸躲避。
霍格沃茨终于迎来了平和的日常,展现了三强争霸赛主办方良好的精神文明风貌,全校所有人都该感谢牺牲自己睡眠时间为民谋福祉的夜一教授。
如果丰碑有颜色,那么一定是夜一黄。如果天堂有地址,那么务必要留邮箱。
凌晨三点,月光凉凉打在身上。月色太美,但依旧不可媲美银时和土方身上散发出来的贤者高光。在结束了辛勤的喉舌劳动后,他们应该倒头坠入梦乡,但药效实在太强,他们迷糊着走出了城堡,游荡在黑湖畔吹风。
天与湖相隔千万里,两轮月为纽扣,牢牢咬住了漆黑的人间。这是人生的贤者时间,抽离了一切人设,在经历了那样放肆的舞台表演后,尚且无法快速抽离的灵肉深层体验怂恿着两人裸裎相待。
“我恨你。”土方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沁血的砂纸,无力、无响,细听之下有无数尖锐的棱角。
“我也是。”银时开口。没有声音,只是一股气息,如他们俩少年时的枕边密语,虽然轻却能像蛇那样钻入内心隐秘的巢穴。
“你当初为什么不杀了我?”土方看着银时,这是这么多年他唯一没有用憎恨的目光看他,视线里是难得的真情,尽管这份情里只有悲哀枯绝。
“你特么想死?我今天就成全你。”银时趔趄着走向土方,攥住他的风衣往自己怀里拢去,一个过肩摔把人扔到湖水里。
两人迅速在湖边扭打一团,毫无技术也毫无力道,像是两个还未直立行走的婴孩,只凭着自己肉身的重量,在对方身上摔出自己的形状,制造最原始的肉疼。在对方身上耗费了最后一丝精力的两人,抱摔着倒在冰冷的泥滩中狠命喘息。
昏然欲睡的土方嗅到了一股草莓的香甜气味。没有谁能把青春时热爱的气息还给老去的人,但更没有谁能把这种渗入肺腑的气息从记忆中夺走。
“银时……”
无力之极的梦呓从自己耳边飘过,发着昏的银时瞬间就醒了。他艰难地站起身,望着天边的明月和身后月光照入的泥泞来路——交叠的跫印被积水填满,像两串自地狱绵延而来的泪消失在浩荡无尽的黑暗深渊。
第 115 章 史上最危险的开局(0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