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道:“你现在立即向校长说明情况,你必须退出三强赛!”
佐助不悦甩开了鸣人沁着冷汗的手:“说明情况?我有什么情况需要解释?你们都不信成为勇士这件事与我无关。”
“那也是情况!有人想害你!让校长查,让傲罗查!”
“你以为他们没查吗?到现在为止,他们没有询问过我一回,那证明了他们也对此毫无证据。”
“能瞒过校长和傲罗,那岂不是更危险!我去找鼬哥……”
咚!眼前光线一暗,身体随着被摁住的肩膀后倾,当鸣人意识到被佐助壁咚时,才要流露埋怨的双眼已经被写轮眼恨恨地盯住了。
鸣人早已熟悉佐助的白眼,但这双红眼中的杀意他还是第一次遇到。那不是对自己起了杀心,而是压抑在心渊的枯井底部,在负面的情绪发酵池里不停翻转涌动的仇恨沼气。哪怕泄露一丝,也满载着浓度超标的厌世感和爆破一切的毁灭欲。
“佐助……你……”老实讲,鸣人是被吓呆了,他的顺毛习惯不自觉变成了语调上的示弱。
洞悉到鸣人的不安,佐助移开视线,冷嘲笑过自己不成熟的愤怒冲动,只道:“整天哥哥长兄弟短的,在宇智波名下,你算老几?”
佐助是在提醒自己的定位,将鸣人划到外人的界限,剥夺了他干涉别人家事的资格,鸣人有些受伤但无法反驳。他再故意忽略,佐助和鼬貌不合神更离的相处模式他还是能够感知的。他说服自己的理由是佐助中二又叛逆,鼬哥又难免世袭了东方家长制的严苛与压迫,但这些家庭小摩擦会随着佐助的年长会不破而解。
可现在佐助晃过的杀意像一把刀,狠狠割破了那些温和的青春期泡沫,将鸣人引入另一种黑暗到面目全非的揣测中;也用这把刀逼着他从那些无稽的谣言废料中拼凑出另一种真相。
不能拣起来,不能拼出来,一步也不要去探索,把好奇心和好事心都锁好,更不要去触碰那个一夜之间的生长出来的黑洞,假装一切都是青春期的错就好。
鸣人低头不语,看他放弃了平日天选之子的自信缩在墙角,让他哑口失言的佐助没有一丝胜利的得意,反倒有落空的怅然。
佐助长舒一口气,这样也好,迟到的安心抚平了他对鸣人的失望。但当他转身离开时,鸣人却拉住了他的袖口。
佐助顿住,他听到鸣人回答:“老二,我算老二。”
“什么?”
“我和你做兄弟,我比你小,我是你的老二。其他的排行,都不算。”
佐助内心通明,他知道鸣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代表鸣人把他放到了比那尊自儿时就无比崇拜的神龛更高的地方,他原以为鸣人心中永远不可能有谁可以平衡的人际天平,但鸣人却把他看得比“那个人”更重。
佐助没有欣喜,他倒不是怀疑鸣人的真挚,只是困惑。他想问“为什么”,他从未回应过鸣人的追逐,一直以令人心寒的姿态忽略鸣人,拒绝配合鸣人一意孤行的兄弟契约。和“那个人”精于世故的情商与无懈可击的演技比,自己不该在鸣人心头有那么重要的分量。
“因为这两年来,我一直在看着佐助啊。”鸣人回答了佐助未能问出口的问题。
佐助一时心乱,才要按照惯性做出“我很嫌弃你这跟踪狂”的傲娇姿态,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传来过来:“你们两个上课时间不在教室,在墙角拉拉扯扯卿卿我我,是当风纪副长不存在吗?”
总悟一手拿着摄像机,一手托起长长的马尾把玩,饶有恶趣地看着鸣佐二人脸红失措着跳开。落在总悟这抖S手里简直太糟糕,他有太多高额的威胁利贷要人分期购买。
“风纪副长倒是勤勉,牺牲自己的上课时间也要巡逻。”鸣人一听这声音就松了口气。顺着声音望去,鼬和信女走到三人面前,鼬微笑道:“按照翘课的扣分标准,格兰芬多扣十分,斯莱特林扣二十分——啊,我忘了我现在已经没有扣分资格了。”
“你们这里流行扣分么?在德姆斯特朗,翘课和滥用职权威胁别的学生都直接用砍的。”信女看着总悟冷眼威慑。
总悟笑了:“不要用迷恋的眼神看哥哥,这张帅气的面容是不是让你悔不当初?”
“哦?着急长大搞出这样啼笑皆非的闹剧,就是因为我的一句话么?”
“我只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着急着为滞销产品开膜而已。”
利刃出鞘,信女的剑刚□□,巡逻至此的云雀就径直插入。他无视剑拔弩张的气氛,质问总悟:“现在是五年级的剑戟实践课,你不在一楼跑到塔楼干嘛?”
“我是在抽查有没有为了避免迟到而乱入教室的学生。”总悟的借口总是信口就来。
“谁会乱入到顶楼?”云雀让总悟和他一起下楼去剑戟道场。总悟是剑戟第八席,银时对他的评价是“拥有最优秀的呼吸方法”。好强的云雀有些嫉妒,他在面对银时的木刀时呼吸乱得够呛,想就近探明总悟是怎样做的
但总悟没动,极富挑衅地看着信女。鼬出手拦住了信女,示意她不要在霍格沃茨生事:“校长向来过分偏私,你这一闹,轻则佐佐木厅长降职处分,重则魔法部长登门道歉。”
信女收刀,对鼬示意:“我先去塔顶查看被入侵的屏障。”
鼬点头:“小心行事,不要拆了城堡。”
信女快步走开,与总悟擦身而过时出言攻击:“要在黑森林,你早就被我杀了一百回。”
总悟笑得君临天下:“那你的膜早就被我开了。”
面对这张抖S气焰嚣张的欠削脸,云雀嫌弃道:“你现在立即和我去上剑戟课!”
其他人走后,鼬悠悠地看向鸣佐二人。不知怎的,鸣人总觉得平时如沐春风的鼬哥此刻的笑意有着沾衣透心的寒颤,他有力地拉住低头不语的佐助,自己向前一步笑道:“鼬哥,我们知道错啦,这就进教室。”
看到鸣人故作不经意地挡住了佐助大半个身子,这种把人护在身后的姿态令鼬的笑意更加不可揣摩。鼬向两人伸出手,佐助戒备地拉住鸣人往后稍倾,但鼬只是轻轻一扣将后门撑开,偏过头让他们快进去。
鸣人赶紧牵着佐助往教室跑,佐助低着头从鼬肩下经过的短瞬,耳畔喘过一息轻微的笑意,像是沾了一片薄雪,虽然清浅但沁入脖子有钻心的凉。
“啊,是鼬,你也来旁听吗?”妮翁看到鼬站在门口,盯住他漂亮的黑眼睛,高兴地迎了出来。鼬收回撑门的手,厚重的木门咯吱一声阖上,将两人隔在施加了抗扰咒的走廊。
鼬将妮翁盖在身下,手轻轻抚上她的脸,指尖来回摩挲着她倦怠发青的眼睑。鼬看着那双瞳孔逐渐扩散的翠色眼睛轻声道:“妮翁教授,你的眼睛也很美。”
妮翁虽略有疯癫,但她迅速意识到鼬这句话的来由和自己落入危机的事实。她赶紧侧过头移开眼睛,喏喏道:“对不起,他的眼睛真是太美了,我只是一时没能忍住。”
鼬语气温柔:“妮翁教授,你有收集窟卢塔族人火红眼的癖好,这我并不过问。不过宇智波家的眼睛,无论生死,每一双的所有权都是宇智波鼬。”
神经衰弱的妮翁在听闻这句话后陡然不顾一切地拉住鼬,她迫切地问:“那么止水的眼睛,也在你那儿吗?”
鼬笑而不答,只是用漆黑的眸子将她掠住:“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们为何对慧眼如此执着?”
妮翁哭了:“我想找到一个人。他的命星从我的视界里消失了,我看不到他的星光了。”
“那么作为你占卜的奖励,我给你透露一个实情:眼睛是最容易受骗的感官。越是非凡的眼,看到的东西越真,离真正的相却越远,纵然是慧眼也不例外。如果你想找到谁,闭上眼睛,说不定不出十步就能找到。”
痴痴呆呆的妮翁被迅速哄好,她老实地按照鼬说的那样闭上眼睛,转过身跌跌撞撞地朝内心想要的人影走去,几步过后和一具高大的身体撞了满怀。
妮翁开心地张开眼睛,面前却是肥硕的伊丽莎白。对上一双吓人的死鸭眼,妮翁哇的一声又哭了。
“鼬是个大骗子!骗子!”
第 114 章 史上最危险的开局(0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