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发生了件新鲜事，大蛇丸竟然让他的研究员兜代了一年级的魔药课。这对那群慑于蛇院院长严苛刁钻且大婶音的学生来说是个好消息，“好”的程度等同于桂老师代了坂田老师的课。尤其是纲吉更不断地感谢上帝，揣在怀里的镇定剂是不用喝了。
和室友们围在坩埚旁烤火，消息灵通的路飞道：“听神乐说，风纪委员会抓了个野人回来。”
一护奇怪道：“野人？他们不是去救矮猪怪么？”
路飞道：“哪里是救猪啊，去了之后才发现是去救狼。那傲罗副长满身是血，和鬼似的，把委员们也吓得够呛，云雀竟能和他刚正面。”
叶把狮子鱼脊椎骨研成粉末，懒洋洋道：“东方有句话‘枪打出头鸟，不过云雀飞得够高，让人很难打着啊。”
纳兹对野人很感兴趣，凑过来问：“他们把野人带回来干嘛？难道下一堂神奇动物课要给我们展示？我还没见过活的呢！”
熟悉套路的鸣人小声回答：“多半是当大蛇丸的研究材料，不然怎么这么巧他也翘课了。现在肯定拿着柳叶刀兴奋到不行呢。”
“愿上帝保佑野人先生，也保佑矮猪怪和狼。”隔壁小组的纲吉听到对话后在胸口划了个十字架。饱受大蛇丸精神摧残的他更能深刻地体会到那种冷到皮颤的绝戾手段，畏惧的后遗症让他脑补出了不少血肉迷糊的解剖场景，眼泪晃在眶里打转，又喝了口镇定剂。
学生们听到地下室走廊传来几阵咚咚响的足音，探头一看，傲罗们正心急火燎地往外走，并很惊讶地议论副长这样做是不是坏了规矩。
“副长板着个扑克脸把我们支走是想干嘛？”
“总归不是想和大蛇丸来一场女生寝室卧谈会啦。”
“难道是要对那个叫云雀恭弥的孩子用私刑？”
“小声点，不要妄议。”
“咳咳……”兜发声示意一年级的把注意力集中回课堂，众生一听云雀要被上私刑，可都没有什么上课的心了，眼光齐刷刷地瞪着兜。路飞血气方刚更是直接问话：“兜助教，请问云雀恭弥在哪儿？为什么没有来上课？”
凝滞的课堂只剩坩埚的雾气在涌动，学生们愤怒的暗涌也在安静中蒸腾。兜按了按眼镜，淡定一笑：“这里是霍格沃茨，所有人都要按照霍格沃茨的规矩来。傲罗如此，你们也如此。现在，你们该乖乖上课。懂了么？”
鸣人此刻拉住路飞，清口解释道：“以迪奥·白兰度之名，谁敢对他的委员长动手？”于是众生释然，兜对鸣人点头致谢。
在地下室另一侧的实验室里，被捕获的“野人”正昏迷在手术台上，大蛇丸拿着化验单，嘴角噙着别有深意的弧度，很难辨别那是对期待者的嘲讽，还是科学者的自矜。
“魔源鉴定和血缘鉴定，你们两个想先听哪一个？”
“魔源。”土方十四郎抢先道。
“血缘。”奥村雪男郑重道。
按照先后，大蛇丸宣布：“首先，是魔源鉴定结果。他是恶魔变异率达17%的人类。按照国际巫联颁布的《恶魔行为准则》规定，变异率高于10%的人类不管是否保有理性，都会被评判为XXXXX级神奇生物，应该放归野外禁止与人类接触。”
对于这个结果，土方听到结果后紧皱眉头，而雪男却神色不变，这个问题他丝毫不关心，只问：“那么，血缘鉴定结果呢？”
“根据两位提供的血样鉴定，这个恶魔与两位都存在亲缘关系，确实是你们的兄弟。而他与奥村雪男的遗传相似度大于土方十四郎，结果显示，他是雪男的异卵双生兄弟奥村??！
“梅林……太……好……哈……”雪男一开口，无意识地泪如泉涌。说实话，他并没有期待这样的结果，他当时只是想拖住施暴的傲罗，只是想给自己一直以来的祈祷一个可以实践的可能。当这个“可能”一不小心将要变成实际，他也只将它视为美梦，他不求圆满，只愿接近它，贴着被忏罪和思念裹烫的泡沫壁，看着上面映着亲人的光斑黯黯流转。
那样如梦幻泡影的家人，竟然从想象的微光折射中脱胎，从沧海一粟的概率中浮出枝叶，被自己随手一折便在扎入血液生了根，荫着自己的心，固住原本漂泊的脚下一方水土。失而复得，被命运这样厚爱成全，除了感谢相遇，竟然连当初恨极的分别似乎都情有可原。
雪男埋头痛哭，土方轻轻抚了抚他的头，深吸一气，然后自嘲地笑起。他是在期待什么呢？心灵眷属之地早已成为寸草不生的荒漠，他还在期待名为“家”的单体建筑可以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存在吗？不过是光照来风吹来了一处蜃楼，和真正具有温度和柔软的家比起来，简直虚伪到可恨，连那一瞬的期待，也不过徒增业障。
他的这个业障，具体是指他对坂田银时的态度。在确认银时灭了他全族后，他还想过对银时妥协，他承认是他家族咎由自取，但唯独他弟弟十八郎是无辜的。“只要把十八郎还给我，我就可以不计一切地原谅你”这样的恳求也是真诚的。但他后来知道了，他和银时隔着的不是一个十八郎可以弥合的深堑，而是十八层地狱也涤荡不尽的孽缘，因为银时告诉他，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复仇而接近他的，就连两人千锤百炼的情分，也成为复仇之刃的一次次淬火。眼前此景，他不是求而不得，而是不求不得。他其实挺怕，对自己一瞬的期待感到绝望，如果十八郎真的还在，即便明知银时对自己的情谊是虚伪的，他还是想软下心来原谅他。而这，是灵魂最大的孽障。还好，他不用面对这样残忍的试探。
听着实验室内雪男哭声大响，作为保护者，门口等待结果的云雀疑心那青光眼又用了什么阴招，赶紧破门进入。见云雀用魔杖指着土方，大蛇丸开口解释现状，也算镇场子：“雪男，虽然很想祝贺你一句‘恭喜兄弟团聚，不过你不要忘了前一段话。他是必须被驱逐出人类社会的
雪男一袖子擦干眼泪，狠抽了下鼻子，用嘶哑的嗓子认真道：“我知道，这世道容不下他，所以我会和他一起离开。我现在正式宣布退学。”
“什么？退学？”校长办公室里，一脸惊讶的鹰院代理院长罗宾教授严肃拒绝：“不行！我绝对不会同意！”
作为仲裁者的校长一副“你们各院行使自治主权”的态度作壁上观，而对优等生雪男要退学的决定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的袖手冷眼。
“是有人在逼你做出这样的决定吗？”罗宾说着，眼睛朝土方那边甩了个冷锋。土方淡定无语，反正习惯了被前风纪委员会成员们各种白眼，自己的人设早就崩成“求锤得锤”了。
“是的。有人逼我。”雪男道：“整个巫师界都在逼我。是稳定人心的法律界定，是非我族类的本能恐惧，是先然必然的安全防护，这些无比正确的理由，都要我离开。而这个‘我是谁呢？是奥村???彩峭??惶逋?牡陌麓逖┠小Ｎ沂蔷?圆换岱牌??模??俏业男值埽?乙?妹?椿さ募胰恕：褪澜绫绕鹄矗??比皇亲钪匾?摹！
深知雪男秉性，见他态度决绝，罗宾建议：“我们可以让他住进圣芒戈的特殊病房，那里有专业的医师来照顾他，并且让他接受归化人类社会的专业训练。当你毕业后，你有了足够安身立命的本领，你再去接回他。”
“他不是病人，不需要到圣芒戈！他是人类，不需要归化训练！他是我失而复得的亲哥哥，我再也不能让他和我分开。因为……”雪男抬头转了转通红的眼睛，把眼泪抑下，哽咽道：“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并不会有人把他当成同类。你们都是以异类的身份看待他，你们对他的避而不谈都是有素养的怜悯，对他的宽容都是驯兽式机械重复。你们对他即便有爱，也如同对一只动物的宠爱忍让。在这样被悄然异化环境中，他才永远回不来。”
众师长沉默，他们想要反驳，却又越发认同雪男的看法。雪男看问题有着鹰院惯有的通透视角，而家族也遗传给了他动物性超强直觉和对人间的戒备。为哥哥退学的举动让人感动，也让人想要批评他太不知轻重，而唯一能批评他心思稚嫩的人，是他们的哥哥。
土方道：“你有没有想过，你才12岁，如何带着他在这个世界立足？”
雪男笑得有些讽刺：“哈。他自幼在狼群里都能活得好好的，难道这人间真比狼堆里还凶残么？”
这牛角钻得能噎死人，成年人都发出了“说的很对我为你点赞”的弹幕。好在雪男也非真中二，他谈及收养他的教堂，说他的教父会帮他。
土方想直言，让雪男不要这么钻牛角尖，退学说什么也太过火了，但他即便有破他语境的话术，也没最终解决问题的出路。看雪男声泪俱下，土方心有感怀地决定：干脆把???阶约杭依镅?懔耍〉背踝约喊??窕乩吹氖焙颍?鸵丫?庋?龆ü?换亓恕
“退什么学！逞什么能！我敢说，你走得如此凛然洒脱不过也就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你怕别人欺凌他也侮辱你。真正的尊严，不是保护他免受不公的伤害，而是让他自己站起来反抗不公！让他住我那儿，看谁敢发杂音，我立即咬杀！”众人一愣，说出这话的不是土方，而是云雀。
云雀很难说这么多话，这证明他真
第 64 章 风雪中的神奇生物（05）[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