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在庐山幻影显形,这里已经入夜了,峰顶上气温低得凝露成霜。
啪!一件还带着暖气的长袍扔到自己身上。卡卡西抬头一看,呼,一个激灵,感慨蜂哥不愧是爷们中的爷们儿,甩掉长袍只剩露背装束。光从这气势上,卡卡西都觉得自己先输一截。
扯过长袍披上,紧紧系好腰带,卡卡西有些傲娇道:“长袍会增大风阻,算我让你一点。”
“哼。”碎蜂冷哼一声就不再理睬卡卡西,只是坐在扫帚上伏着身体,测试平衡性,判断风力。
卡卡西看到碎蜂整个身体像柔软的猫一样,平贴在扫帚上,背后的蝴蝶骨真像翕动的蝶翼,女人鲜有的低脂肌肉群武装出极具爆破力的精炼身型。再往后,腰窝随身体动作或隐或露,夜风吹着她的小辫子打在翘起的臀·部上啪啪作响。最有看点的是其实是下方,扫帚如摩西的魔杖那样成为红海分界啊,波浪分列两边,有点凶猛。
此情此景很有槽点,卡卡西下意识想要嘴贱:“哟!蜂哥腰小身材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也是有哔股有胸了啊!”
但他还是忍住了,可能是这句话真的有些X骚扰嫌疑。而且碎蜂这认真的精神状态,表明她今天必是要在庐山上跑出一个“瞬步女王”该有的狂暴之路。
卡卡西也俯下身紧贴扫帚,关闭导航调到手动挡,拉开面罩露出左眼,嘴角上浮,心中默念:“小猫咪,那我就认真地陪你玩玩。”
“哟!卡娘腰小身材好,穿衣显瘦穿袍有肉,也是有哔股有胸了啊!”碎蜂大笑着吐槽。
“……”卡卡西为他们吐槽内容的同步率感到无限悲哀。
中国这边夜间飙车忙,英国那边中午正吃粮。被同时灌了银桂、高桂、银高三种粮的夜一努力维持自己的意志力,不让自己幸福到晕厥。然而,躲得过钦点套餐,却没能躲过外卖上门。
一个戴着礼帽的绅士走到校长跟前,一手脱帽抵在胸前,另一手牵住起校长的手,虔诚地屈膝,亲吻那苍老的指背。
细卷的两鬓在风中微动,英俊的年轻人用意大利语发出柔和的气音:“愿天主永远降福与您,父亲。”
校长倨傲一笑,用意语沉气而高声道:“我即是主(IoSonoDio)。”
年轻人深深点头:“是的,您是我主。”
年轻人之后戴上了帽子,走到桂的面前,缓缓地欠身,拿起了那只冰凉的手以鼻息浅触了一下,在行完吻手礼后,他对身体如被定住的桂温煦一笑:“很高兴再见到你,看来那个人间地狱并没有折损你的美丽。能让这份美丽消逝的,唯有真正的地狱,以及无尽时光的摧残吧。祝你长命百岁。”
年轻人又转到泪流满面的妮翁面前,妮翁便用手捂住脸,无声啜泣。他拿出手帕,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泪:“女人的眼泪,不该由她们自己的手来擦,永远不能。那幅画我很抱歉,作为赔礼,我将他的这支画笔赠与你。”
妮翁像一只惊愕的小鸟抬起头,然后本能般去抓住溺水时的飘过眼前的木船,她把画笔埋入掌心紧握,指腹摩挲着上面镌刻的天使羽翼,颤抖着亲吻笔尖。
教师们就近迎击这场大起大落,受到的震撼远比隔岸的学生们多得多。特别是夜一,已经放弃抵抗了,浑身鸡血感觉自己能画一百页的父子漫。对更多教师来说,和刚才猫狗狂飙车技比起来,年轻人言行举止皆是彻底的清流,卷走了泥沙俱下,只剩下纯澈明净。
“哟,里包恩。还有我呢,不来啃我的手么?或者给我洗脚,我认你当教父?求罩哟!”
被唤作里包恩的年轻人道:“Ciao!银时。我可没有资格为你洗脚,只有我主才能洗净那样深沉的罪孽呢。”
“哦,你的主啊——老头儿,他让你给我洗脚。”银时转过脸对校长招手。
校长挑眉:“谁要洗你那臭脚,我只给桂洗。”
里包恩又和银时对话道:“再说了,我已经有了很可爱的教子,此生只他唯一。而且你不是有教父么,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
银时翻个白眼,继续塞东西吃。
里包恩看了看门外,用眼神请示校长:“父亲。”
“嗯,很好,没和那群没头没脑的傲罗一样,总是气焰嚣张地审判,搞得众人皆知。”校长对门外说道:“风,把小鸟带上三楼吧,去我办公室谈。银时,你也来。”
里包恩伸手将校长扶起,临走前朝着赫奇帕奇看了一眼。小猫纳兹喵了一声,躲在下面的瘦小人儿轻轻一抖。里包恩抿嘴,眼光柔软得如同轻抚过小猫胡须的南欧暖阳:“你真是太可爱了,我的小猫咪。”
“你真是太疯狂了!你这不要命的死猫!啊啊啊啊!”冲到终点的卡卡西喘着粗气狂嗷,又吐了一地。五处险峰闪电飞行拉风走位一气呵成,玩出十次音爆炸天,数不清的垂直拉升炫技,最高速下坠离地三英寸狂拽贴地直行……疯到耳朵都嗡嗡地快没了听觉。
“不过,真的好·爽啊啊啊啊!”卡卡西扯开捂出一身汗的长袍,心中狂赞,好久没有这样敞开飞了,那种因超音速窒·息到濒·死时又被灌满氧气的快(乐)感,那种彻底解脱只在一念之间的生命主宰感,那种自己因为本能地怕死而确定自己确实是活着的存在感,只有在这种近乎失控的疾速中才能有。
“老子有九条命!当然往死里整啊!啊啊啊啊!好·爽啊啊啊!”碎蜂在他们停留的巨大湖泊面前不顾破喉地大声嘶喊,惊起无数水鸟:“为什么!你卡卡西不去死啊!为什么!我碎蜂不去死啊!那场球赛!你们就该死啊啊啊!哈哈哈!”
卡卡西不顾素日冰冷懒散的人设,大声喊道:“是啊!该死的是你们啊!不是他们啊!你们早晚会被烧死的哈哈哈哈!”
那场比赛谁输谁赢已经载入史册,不过这场谁输谁赢呢?好像是同时到达,至于是不是该取出记忆来一场精确到毫米的回放,谁也记不清了,去它的!
“好饿……我闻到了什么!啊,天国的味道……走不动路了……这手艺……呜……一定是紫龙级长……”碎蜂在发泄完后立即蔫了,她可不像卡卡西是吃饱了出来的,追那自带凤凰导航的暗黑千鸟可不是闹着玩的耗体能。在漫天的香味里,她捧着肚子蹲在湖边连步子都没法迈。
“岸上两位不过来么?十月来庐山鄱阳湖,难道不正是为了这处最大的美味么?”
一个成熟豪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卡卡西一惊,这里四下无人,那又是魔法师才会用的“声音洪亮”。寻声看去,湖中一方小岛上正生着火,入髓的香味便是从那儿飘来的。岛上只有两个人,因为还在兴奋中没有回神,肾上腺素继续飙着的卡卡西五感有些失真,尚且看不太清。
离下弦月升出还有几个小时,天光黯淡中只能趁着明灭的炉火看到,那两人围炉以对,两头长发在夜风中轻摇。如果其中一个是紫龙的话,那么另一个是谁?之后听得一个少年的声音,带着清爽的笑腔念着一首中国古诗:“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莱。且须饮美酒,乘月醉高台。”
平仄合韵又音色婉转,泠泠水波似乎也静了些,湖泊一片星光簇浪,把少年如月光一样的气息推抵岸边,又像潮汐一样很快退离。少年念完诗便转过了脸,卡卡西看到了那双无法被黑夜褪掉一丝颜色的深红眸子,越过层层水雾,飘然不沾尘地盯着自己。
少年淡淡一瞥,一只巨大飞鸿腾空,阻断两人视线,卡卡西立即无比清醒。他把碎蜂这只软体猫扛在肩上向岛心飞去,并对那少年以老师的身份训话。
“未成年人不得饮酒!拉文克劳,扣五分!”
第 43 章 西西里岛上的教父(0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