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在寝室完成作业和辅导完其他室友之后,已经接近全校宵禁时间。他向室长一护告假要去校长办公室过夜,之后化身鸣子潜入蛇院。
这个时段,鸣子也不是飞去不可,不过她有种预感,佐助一定还在空无一人的休息室坐着。鸣子直觉,略怕黑的佐助可能有一种习性,像是独行的动物,会在众兽散去后在空阔的地带嗅着世间气味,那是同类的余温,没有攻击力但却可以汲取母体般的久违安稳。
梅林说过:女巫的直觉,是魔法师的第三只慧眼。所以在看到佐助时,鸣子竟有些得意。
蛇院休息室里,佐助依旧在难以被察觉到的角落看书。两人在暗光空间对上视线后,佐助先打招呼:“今天一天都没看到你。”
“啊,因为跟不上课,所以校长让我去他那里补课。”抱着反正你们都不可能向校长求证的心,鸣子撒起谎一点都不心虚。
鸣子在佐助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一分钟内两人无话,鸣子打破尴尬寒暄:“你看什么书呢?”
“一本从家里面带来的书。关于远东神奇动物的。”
“中文?”鸣子看那线装书有些年份了,在远东,大量的魔法古籍都是这种书写方式,中文像拉丁语在欧洲魔法界的地位一样,属于官方认定的原著发行文字。
本来远东区一千多年前的魔法原著还是梵文。和梅林这位“西方魔法教材编纂者”齐名的“东方魔法教材编纂者”六道仙人,他就是用梵文的。后来宇智波家族不断壮大,担当起了东西方魔法桥梁,在西方魔法基础上开创具有东方特色的魔力主义,仅停留在传教层面而极少魔法创新的经院型梵文便式微了。
以一族之力改变了魔法文明的发展方向,宇智波家在远东魔法界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而他们的立族之本,无数珍籍原著以及未删版秘术,更让人无限垂涎。魔法出版界甚至产生了“西有牧羊人,东有宇智波”的通识,将这两家视为近千年东西魔法原典的发轫所在。
校长就曾经直言,这两大中央出版社级别的家族在短短20年不到的时间里相继覆灭,给整个魔法界带来的伤害比黑魔王肆虐严重得多。校长为这个“严重”发出的感慨是——“我多想向天再借五百年……”。
“嗯,中文。你要看么?”佐助摊开书,鸣子一看那挤得紧的方块字就密恐头晕,赶紧摇头:“不不!我不看!头疼!”
佐助低头轻声道:“你知道有多少人想看它一眼,不惜用尽手段。哪怕,它上面一个禁词也没有。”
“哦,那这个宝贝你还带到这里来?不怕被人偷了去?”
“不会。我一旦放下手,家养小精灵就会收走。想看其他的,它们也随时送来。”
“啧啧,少爷就是不一样。话说,你家有多少只家养小精灵听你使唤啊?”
“一个连以上的编制吧,我从没算……”
噗通双脚重重蹬地,鸣子向封建势力低头:“王子殿下,你缺不缺朋友啊!”鸣子半开玩笑半讽刺,佐助轻轻摇头,不知是觉得好笑,还是拒绝。
“那不如,你给讲讲那书主要说的是什么?”
“这本书描述的核心是‘物我相融。主张动物有灵,与人类同,动物身上的本能,是人类需要学习技能和希望拥有的天赋。比如中文的美与善,均从羊身上衍生来。而帝制君王便是掌握了牧羊之术的神权天子。”
“哦……”鸣子一副恍然受教的样子,O的嘴型还没下去就立马很有意图地扔出:“那么蛇呢?有什么美德和造字?”
佐助对这个动物很明显是做了功课的,他拿出一张纸,写上蛇的甲骨文说道:“原为‘它这个字形,因为那时的人最怕它这种无处不在的危险动物,所以说‘我怕它的时候,产生的效果类似现在谈话中出现‘你知道的那个,是种有些讳莫如深又彼此心照不宣的存在。正是因为蛇的这种特殊指代,所以被假借为中文‘它这个字,表示‘那个存在。而中文现流通的‘蛇字反而加上了动物的偏旁以示两者区别。”
“哦……”鸣子继续恍然大悟状,继续O着嘴,其实没怎么听懂。要是鼬哥来讲的话,保管连神威都能明白啊。
鸣子两相比较,有些鄙夷道:“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
“撇去动物名词,蛇是恐惧和未知性的产物,可表示非人的意思。”
“哦!”这个鸣子是真的听懂了,不由得感慨:“中文真是博大精深!”然后又疑惑了:“那么物我相融呢——人与蛇怎么融?‘人和‘非人明显是对立的啊。”
鸣子自以为问了个绝佳的问题,但佐助想都没想就给出了答案:“人和人,也是对立的。人生来就是极致孤独的不是么?”
出现了!引经据典学术型装遁加反问甩锅诡辩型嘴遁!鸣子因这句话怔得十秒钟没能回神,但鸣子不会轻易认输!论辩才,这世界上没谁能和校长比,耳濡嘴遁长大的鸣子看着佐助,用决然的语气给出了回答。
“是的,人和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是对立的存在。但我会,试着去接近他,理解他。”
佐助缓缓道:“是的,我也会,试着去接近它,理解它。”
“怦!怦!”两只鳗鱼从桶中窜逃的声音显得那么如雷贯耳。此时两人无话,但却不再是那种尴尬的闷浊,表情仿佛和漾着水波的光一样轻灵而暗藏秘纹。那束窗外的湖下月光,恰当地充当了两人的隔断,也像一个碑,刻录了某种“存在”。人与人是有距离的,交谈成为知晓彼此的仪式;人和人的思想是不同的,但月光却能传递秘密——自古天机写于无一字处,漠然时最是人心昭昭。
此时不言不语类似交换默契的架势,竟然让鸣子有种想要笑出来的不识趣。论装遁,她的表情管控远不如对面那小白脸啊!她和佐助此时的暧昧,可不是悸动和认同,倒更像是给对方解谜的反应时间。
他们不是那种能靠两张嘴就能修复关系的存在,他们之间的裂痕,起码要四肢并用五官协同六神贯体才能糅合。
“我接近了你——所以,你也接近它了。”鸣子如此想,心中略波荡。她一点都没有抓住把柄的狂喜,反而是困惑:为什么他想要接近危险,要去理解危险?难道这个价值,远比他拥有的一切名誉、地位、成连队编制的家养小精灵还重?佐助合上书,轻叹:“只是,接近有用吗。我们往往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无法理解,又怎能理解其它。到现在,我有些困惑了。”
“既然都困惑的话,不如交换一下困惑吧。我说,你是不是和它接触过了。”佐助低眉,长睫遮住了目光,他道:“如果我否认呢。”
“那你就不会困惑了,而是恐惧和憎恶。”
“哈。那么你的困惑呢?”
鸣子抬眼,蓝色的眸子发亮,她道:“我困惑的是,你为何困惑。要知道,你的困惑让我觉得,它可能不是那么十恶不赦,它可能是一个有故事,能洗白的反派。毕竟,我身边到处都是这熟悉的套路。”——校长如此,三位新老师如此,连萨菲罗斯都可能会是如此。
“是。”佐助抬起黑色的眼睛,正对鸣子的视线,承认:“我和它见过面,在我无比清醒的时候。我最开始,想要与它和解。到现在,反而想包庇它。它从未真正伤害过谁,它只是为了自保而已——或许,我是被它暗示洗脑了吧”
“梅林!这厮竟然这
第 38 章 最强魔杖的驯服(06)[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