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般的舞步太辣眼睛了。”
鸣人已经羞耻到不能反驳的地步了,缓了大概一两分钟,他才慢慢地揭开帘子,露出一双眼问:“你还记得,你是怎么中了石化的么?”
“忘了。”佐助偏过了脸,不去看鸣人。
“你怎么能忘呢!你要证明我的清白!”鸣人跑到床的另一边好让佐助看着自己那一脸“我不是和你闹着玩”的认真表情。
“恕难从命。我忘了,你该庆幸你的嫌疑没有坐实。”佐助又偏了脸。
“啊!我就知道!果然,对你是不能好好说话,只能用拳头的。”话虽然撂下,但鸣人知道他可不能碰这个精贵的少爷了,否则以这厮的碰瓷水平,自己一定会被大蛇丸关在地下室一个月。
既然来硬的不行,那就软的。鸣人很大方地表示体恤全身截瘫了半天的佐助,请他吃东西补充能量。
“你血糖低脾气不好我知道,我这里有鸡腿你要么?”
“不要。”
“南瓜饼呢,不会弄脏你那少爷的白皙嫩手。”
“不用。”
“番茄汁?”
“哦。”
“哦是什么意思?要吃?”佐助的眼睛没有移开,鸣人总算从他那得到了点让步,赶紧把杯子递了过去。佐助很仔细地看了杯沿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先是小鸟啄食般抿了一小口,确认没有异味才大口大口地喝下去。
鸣人无比嫌弃这少爷。心想他自己也是被校长这老牌贵族带大的小太子了,都没这么多刻薄的讲究。鸣人内心弹幕诅咒:“呛死你!”
“咳咳咳!”诅咒应验,佐助一口番茄汁喷出,一部分溅到了鸣人的袍子上,雪白的被子被染成了不安的红色。鸣人的预警系统全面拉响空袭警报——“不会这么巧吧,我是被你阴了吧!这个时候,按照套路,不被大蛇丸看见我就跟你姓!”
果然,这喷“血”一幕刚好被爱徒心切半夜探视的大蛇丸撞见,鸣人面对把自己愤然提起来的大蛇丸也不挣扎了,反正番茄汁会证明他的清白。只是他没有料到,经大蛇丸检验,佐助吐的番茄汁里确实有真正的血液……
不由分说,鸣人被怒火攻心的大蛇丸直接发配团藏处关小黑屋。
“啊……教科书般的碰瓷技术啊!真正的血口喷人啊!诛心啊!我真是命中注定要败于你手啊!啊……梅林啊……既生我何生佐!我们注定是要相爱相……呸!相恨相杀啊!”在小黑屋里的鸣人捶墙叹息。虽然他熟悉霍格沃茨每一个角落,但团藏的办公室他还是第一次成为被羁押的主角。好在团藏一向不喜欢斯莱特林,更憎恶宇智波,鸣人得以安然躺在沙发上过夜。
事情很快调查清楚,第二天鸣人就被放了出来。但此事却和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一样,鸣人的世界已经被厄运淹没。虽然大家都还是一副客气友好的模样对他,但他却能在他们躲闪的眼睛以及拘束的动作下看得出,他正在被害怕着、被鄙夷着。
佐助没几天也出了院。除了黑魔法防御课,其余课他依旧拒绝用魔杖。好在他的这门成绩好到稳坐第一,挣的分足以填补被罗宾扣的。
反观另一位当事人鸣人,凡是实践性的黑魔法防御术简直一塌糊涂。高杉知道,那是迫于这段时间所受的非议,鸣人下意识压制了魔力,他不想成为被人指点的黑魔法明星,哪怕他从小就已展现了非凡的黑魔法天赋,也早就习惯并得意被人说是“血管里流淌着禁术之血”。
高杉没有直接甩脸色给鸣人看,却在另一个差生身上施展了他恶劣的毒舌攻击。?g田纲吉,开学第一天就明确地知道高杉不喜欢他,并随时以高人一等的冷觑讽刺。
“我相信,你面前若是站着一个五岁的麻瓜小女生,或者任何年龄段的哑炮,你也会输。”
“你的战力,还不如你的那只小猫。我觉得,你先让它教教你,再进我的教室比较好。”
“彭格列先生,请允许我这样叫你,因为你除了这个身份配得上霍格沃茨,我真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把你从教堂的祷告室里拽过来。”
“彭格列先生,你比七年级的学生更令我怀疑我的教学资历,我果然是太年轻了么?”
“彭格列先生,你的英名将永垂家族名人录。你凭一己之力,就将贵府嫡系的平均魔力水平拉回神圣罗马帝国时代。”
“彭格列先生,恭喜你发明了魔杖的另一种攻击效果,那就是扔砖式打法。太精彩了!赫奇帕奇加一分!”
这些话是任何一个有自尊心的人都无法忍受的,但纲吉总是默默地低头,一遍遍地摩挲着榛木魔杖,然后微笑着向四周哑着嗓子抱歉。纲吉漂亮的亚平宁模样有着南欧阳光难以养出的贫血式苍白,而他的笑容也很容易让人想起教堂里那些绚烂却压抑沉闷的阴翳,寂寞又怅然若失。
世家出身的孩子,本来就比旁人更加敏感地生存在比较之中。他们拥有不断倾斜往身上灌的资源,自然要承担更为苛刻的成长标准。他们的标准甚至不是家族式的,而是历史式的,他们背诵的家法不是冰冷准则,是澎湃激昂的史诗。他们耗费着大量的个人时间来压抑性格,把压榨出来的能量用作对先辈的模仿和实践。他们像一盏河灯或者水生物,在家族的长河中漂泊浮生,朝定好的远方熄亡。
那么彭格列的历史呢?这枚蛤蜊通篇读下来,没有光鲜坚硬的贝壳,就剩没有骨头的软弱肉身,总是满身黏腻,如鼻涕虫一样恶心地朝着阴暗潮湿处钻,且永远见不得光。不断屈服,不断自囚为奴,寻求牧鞭。
作为猎巫运动中唯一屈服过教廷的魔法世家,再作为最先向神秘人俯首称臣的豪族,这些秽史足够他们洗到家族尽头。所以,他们早已习惯被从史书飞出来的流弹中伤,也锻炼出了默然抗体。
纲吉呢,不但不可推诿家族的至黑污名,也因能力太弱从小被家族内部攻讦。以致于现在,高杉的任何语言非难,都能让他作势淡定地承受这种“家族致敬”与“人格景仰”。
只是,习惯只是钝感的防护而非无感的跋扈。默然以对虽免疫得了外界伤害,但面对只有自己时的内心,枕边浸湿的冰凉还是会刺入每一个无法记忆的黯淡梦境。
第 27 章 被袭击的斯莱特林(0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