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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阿兹卡班的来客(05)[2/2页]

[HP综]Hurry jumP 意粉九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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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的出场和权柄在握的诸侯气焰。
      “喈——”衔信而至的凤凰用一声嘶哑的凤鸣暂控了场内动静,随着颤抖回音落入路飞手中的是他迟到的入学通知书。穿行过云浪间的信件早已变得干硬,上面沾满了血迹和粗糙的折痕,路飞可以想象那只凤凰经历了什么才完成任务。
      ?羽降风,似乎有意捉弄,低空滑过的凤凰迎面掀落了副典狱长的兜帽,旋落又叼走了银时头上的分院帽,最后才仄歪着飞行轨迹落在校长身边。
      副典狱长在兜帽滑落时立即转过头怒视那只和他过分亲昵却总是搞不清楚氛围的鸟。当空的明亮满月让习惯于黑暗的青眼短暂晕眩,在坠下的帽檐剥出那副微微侧扬着的修秀颚骨并最终落在细挺的脖颈处时——他和那个银发卷毛的人终于真正地对视了。
      全场又是“唔”地一噎,气息难平于这略刁难的修辞学考试——到底如何形容副典狱长先生啊!夸张?离奇?不够不够!变态!用“变态”一词准没错!
      在心理预设上,副典狱长那张反派人物的嘴脸应该和少儿读本里的黑暗巫师一样:尖长的鹰钩鼻,阴笑是出场配置的表情,而且笑起来还会有张能裂了半边脸的大嘴,里面包着横七竖八的尖牙,浑浊的眼球里装着无数阴谋,在眼袋极深的眶中间或一轮就抖落出来——喂喂,这刻板印象难道不是麻瓜对包括在座各位巫师的形容么?
      所以变态的是,副典狱长用以面世的,是一张用表情的峻烈去管束好骨子里栩然畅逸的脸。苍白如软玉的肌肤,不可能是被北海那些阴冷粗粝的海风啃噬而成的,倒像是月光的原住民,被光翳雕琢出种种气象——凉薄唇齿姑且吻合少许的暮时余温,被刘海浅遮的修细眉目更像极了山岚疏影外剔透的清辉,缓缓抬眼间就将世间灯火熄灭成午夜冥城。并且,唯有与生俱来的东方物哀才能把这些拟喻存神。
      职业化的审判眼光,有种叙事性的冷静与推演,过往牵连一一递呈于前,不着感情只有是非,分明得犹如判决书上的白纸黑字。此时此刻,略病态的凝视,闪动着怨恨情仇皆不定的圆缺,直指对面那具形销骨立的幽魂。
      银时无法在这种情绪下安然度外,他像被强制下令般抬起眼,重重地被掰正失焦的视线。他假装还有被帽檐遮住的一寸目光,看不到近前的险境,这给了他心理上最后的安全假象。但事实上他还是不可自任地用目光接收到了对面狱焰般的视线。
      银时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在对面那双眼内是如何的滑稽,宛如月读降临于身的惶然,他在心理上已经感知到自己如同一只火中的疯狗在悲鸣皮毛不附,赤袒着逃窜着,羞耻于这被诅咒的一生,而烧焦的皮毛终于在天道轮回下显露出斑斑恶迹,滚落成肮脏劫灰博人耻笑。
      银时那张只能扬出“无所谓”的脸在对面的凝视中熔毁。真正迎击它的人才知道,那不是冰凉的月光,那是太阳,轻易萌发一切生机又能轻易焚毁一切的热量。银时嚼着不恭世事的上翘嘴角也往下坍塌,惨白如蜡制的唇被牙齿咬出一线不稳的波纹。
      银时的呼吸促急而微喘,大厅的死寂拉升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悲哀。桂攥紧了左拳,右手缓缓地往怀中探去,却被高杉一把抓住。高杉知道桂要动手了,但这愤怒的情绪一旦发作,只会让他们面临更遥不可度的刑期
      凤凰扇了扇残缺的羽翼,摇了摇头。校长怜惜地抚慰疲惫的凤凰道:“是的,我知道你的心情很复杂,能在这里见到儿时朝夕相对的挚友。亲爱的,你虽然回来了,但与龙的战斗消耗了你太多的生命力,我知道你已濒临死期。不过一只骄傲的凤凰生来就是要和一切不可能战胜的力量战斗,比如锋利的龙爪和黑暗的死亡。每一次漫长的旅途都将换来一场重生,而每一场战斗都会因爱而胜。”
      校长转而对副典狱长道:“不打个招呼吗?你也看得出,Cloud(克劳德)一直很挂念你。毕竟这一世,你是他的保育员啊。”
      副典狱长看了眼那只叫克劳德的凤凰,没有表情只微微叹息。但立即转过焦点直狙微颤着的银时,从他的那副扑克脸中抽出一张厌弃的表情。接下来,他仰头用嘴横咬住魔杖,左手牵起右手紧致的黑皮手套,慢条斯理地把一根根纤长苍白的手指扯出,像是张开了诱陷的网。

第 13 章 阿兹卡班的来客(05)[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