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陆奚有些疑惑得摇摇头:“没有。”
夏知白有些不死心,打开了那只皮箱子。
“哎,别动,这不是我的东西。”他仿佛是在阻止一个顽皮的孩子,“这是书澈离开上海时让我暂时保管的,他因为一些事情被家里送去了法兰西读书,这个箱子便没来得及拿走。”
“你说,这是虞书?i兄长的箱子?”夏知白脸上是震惊的神色,她推开陆奚的手,固执得打开了箱子,翻开衣服从里面拿出那块玉佩。鱼纹青白玉佩,和虞书?i的那块一模一样,却没有裂纹。而她隐隐约约得记得奶奶那枚玉佩上是有裂纹的,夏知白捧着玉佩,复又抬头定定得看着陆奚。
陆奚愈加困惑:“究竟怎么了?”
“原来竟是我搞错了。”她有些落寞得将衣服理好整整齐齐的放回去合上了箱子,准备离开。
陆奚忽然想起还有事情没有说,走上前去,她却疏离得后退了两步,他察觉到。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伸出的手僵住了,他看着她的眼睛,迟疑了一瞬,还是开了口:“两周后是毕业舞会,我还没有舞伴,你愿意来吗?”
“好啊。”她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整理一下思绪,来不及多想什么,于是随口答应了,擦过他的肩膀,跑出门口,陆奚看着她白色裙摆消失在夜色里。留在原地,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
邵达民从暗处走出来:“原来像陆公子这样寡情冷性的人,也会有受困于男女之情的时候。看来我也不虚此行了。”
他瞬间便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你来难道只是为了说这些?”
邵达民笑了笑:“那走吧,还有正事。”
邵达民和陆奚两人来到上海郊区的监狱,水泥浇筑的建筑像一只巨兽,沉睡在暗夜里。两人提着灯,穿过重重的铁门,铁门开关会发出金属的吱嘎声,最里间的囚室,比其他的干净些,没有点蜡烛,月光洒下一地的清辉。
里面坐了一个人,是商春祥。他转过身,看到两个人影走过来,前面的是邵达民,后面的人戴着口罩,远远的便站住了,没有再走近。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什么。
“你来了?”苍老却依旧带着威严的声音。
“父亲,您不要怪子?,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还有……”邵达民跪在他的脚边,顿了顿,说,“她,她已经怀孕了。”
“她是我的女儿,我又能怪她什么?”半晌,他又道,“罢了,罢了。我的外孙生下来也不能有个关在牢里的父亲。我一把老骨头,顶多就是吃几年牢饭。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南京那位夫人来信了吗?”
邵达民摇摇头:“看样子,她也是打算和我们撇干净了。”
“撇干净?”商春祥顿时勃然大怒,将黄杨木拐杖扔了出去。“我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她撇不干净!我若死了,她也别想好过!”
“父亲,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我已经有别的办法,能救你出去的。”
“什么办法?”商春祥抓着他的手。
“他。”邵达民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站着的戴口罩的青年。
那个青年走过来:“我可以帮你,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两周后,便可以以心脏问题为由保释。”
“父亲您不必太过担心,我们会在你去医院的路上将你带走。”他拿出两张英国的护照,“我会安排好一切,然后全家一起去英吉利。远走高飞,只是,您得要抛下这里的一切了。”
他沉默了许久,淡然得说道:“其实,我一早就知道,我的手上沾了血,必然是要以血还血的,若老天爷能放过我,我已经感激不尽,这些身外之物,我没什么好留恋的。”
“只是,”商春祥怀疑得看向戴口罩的男子:“他可信吗?”
“放心,爹,我给了他很大一笔钱,他会好好做事的。”
“好。”他答应了,他已经老了,可他看着陆奚的眼睛还是如鹰隼般锐利,和多年前一样。
“你和我的孩子一般大,我也是拿钱办事,不要怨我。”
陆奚还记得那句话。还有那个寒冬的夜里江水从鼻子和口腔灌入身体的温度。
第 43 章 迷雾重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