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们呢,就算退学,”虞书?i道,“只要有我们一口粥喝,就饿不死你。”
“好啦,我没事。”她安慰大家,“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但那天晚上,夏知白有些失眠,辗转反侧,直到天亮,她揉了揉眼睛穿好衣服去上学。
然而,一到学校,她就听到了一个重大新闻,昨天晚上,圣玛丽亚女校失火了。起火的是一间办公室,所幸,火被及时扑灭,并未有人员伤亡,财产损失也不大,只是沪江近两年毕业的学生档案都被烧掉了。
“什么?”夏知白听到这个消息都震惊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饭馆里,夏知白又和陶菀青她们狭路相逢。
“某些人还真是好手段。”陶菀青走过她身边,丢下阴阳怪气的一句话。
“别血口喷人了,什么毕业证明,大家不都是凭考试成绩入学的吗?”谢雨眠轻蔑得看了她们一眼我忘了,某些人还叫校务长一口一个伯伯,怕是靠这些裙带关系进来的吧”
“你,你竟如此羞辱我。”陶菀青咬着唇气得发青。
“你不就是输不起吗?在背后给人穿小鞋。”
“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前脚要查,后脚就烧没了,定是有人心虚,这次,算他们走运。”黎珊珊讽刺道,“可这走运啊可走不了一辈子。”
“好了,大家不要吵了。”虞书?i有意调解。
陶菀青背过脸揩了揩眼泪,又恢复了温柔的假面:“没事,书?i哥。我先告辞了。”
“刻薄又故作姿态,高高在上俯视众生,她还真把自己当女神了。”谢雨眠忿忿不平。
而夏知白想的是,她们究竟是怎么知道她的中学毕业证明是伪造的?恐怕一切又是陆奚在背后做的操盘手,她心中忽然升起一阵莫名的怒火。
大家看着夏知白突然摔了筷子。
“你怎么了?”
“气饱了。”夏知白道,她发誓,就是他是她祖宗,以后也不会再搭理他了。
最终,沪江大学关于夏知白中学毕业证明的核查也只能草草了之。
周末,夏知白去温家教钢琴,温以渐正用筷子吃一快奶油蛋糕。
夏知白对于这种操作感到有些迷惑。
“没人看见时我就喜欢用筷子,顺手。”温以渐张望了一下门外道,“对了,学校那边应该没事了吧。”
“应该吧。”她点点头。
“那边都烧掉了,他们要查能查出什么?”
“诶?听你这口气怎么好像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这个么······”温颃之放下蛋糕,擦了擦嘴,“你可得感谢我。我费了不少功夫,不过,其实也不是太难办的事情,有钱能使鬼推磨嘛,我收买了巡夜的校工······”
“是你干的?”
“别这么大声!事后我捐了些钱给修缮了事,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了的。”
“天呐,你真是······”夏知白一时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词语形容他了,“话说这次你可又狠狠得罪陶菀青了。”
“唉,”他挠挠头,“你算是我兄弟嘛,我也不能看你被退学,这样,你千万别说出去是我帮你的。”
夏知白不晓得该如何回答……
这天,商子岭给了夏知白谢雨眠还有虞书?i每个人一张喜帖。
“你要结婚啦?”夏知白问。
商子岭脸一红:“不,不是我,是我姐。”
夏知白打开喜帖,才发现上面写的是邵达民和商子衿。邵达民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听到过,一时却有些想不起来。
喜宴办在戈登路的大华饭店。据说几年前,这里曾经办过蒋委员长和宋小姐的婚礼。酒店经理还吹嘘“所有菜式规格都是和委员长一样的。”
宴会据说是会摆三天,规模盛况空前,一时闹得满城轰动。
夏知白等人坐了一个大圆桌正在等上菜时却看到了白梦洲走来。
她怎么会在这里?夏知白想着。
“是商老板邀请我来的,我坐这边,你们应该不介意吧。”她问桌上的众人。
“不介意。”商子岭道。夏知白和虞书?i便也没说什么。
白梦洲坐在了夏知白身边。
新郎新娘从厅里进来,夏知白远远得只看见新娘穿着立领的白色婚纱。但夏知白这种没有眼镜的近视来说,也就能看见白色衣服了。新人的脸糊得仿佛打了马赛克。
商子岭的姐姐上次排演戏剧的时候见过,只是这姐夫却没有听他提起过,夏知白好奇得问。“你姐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我姐夫是个识字的,读过师专,去年刚刚加入帮里,总帮忙出谋划策,我父亲很欣赏他,恰好我姐和他情投意合,于是父亲便应允他们结婚了。”
夏知白有些奇怪,一个读师专的教书先生为什么要加入到黑帮里,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
第 36 章 校工与球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