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李承文想尽了无数的办法想和她取消婚约,但所有的借口,都被她轻飘飘地打回来了。
他甚至一度认为,自己不过是她不嫁人的借口。
毕竟她作为云氏当家,不出嫁于她有利。
可是眼下听见她又说这话,他却觉得心口闷闷的。
明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这般,却还是没能抑制住心里的醋意,下意识追问道:“为何?”
你就那么喜欢他?
云初吸了吸鼻子,眼眸渐渐聚起了一层水雾,“我一直在等他娶我。”
“大小姐,真的非他不可?”李承文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觉得胸口烧得慌,他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
“到了今日,我才知道,原来我也不是非他不可。”
云初话罢,用贝齿咬住唇瓣,直起身来,定定地望着他,轻声问道:“他不愿意娶我,那你呢?”
李承文的身子微微有些僵硬,眸底掠过一丝无措,黑眸眨了几下,张了张嘴,就被她的小手捂住了嘴唇。
“你先想想,别急着回答,你只要记住,为了你我可以弃了他!”
她神色依旧淡淡,分明说着惊世骇俗的言语,但神色却没有半分女子,该有的羞涩。
李承文彻底懵了,身侧的人就又挪了挪身子,几乎整个身子都往他身上靠。
就在他怔住之际,她的小手就攀上了他的臂弯,将微凉的脸颊抵在了他的脖颈之中,轻轻呼了一口气:“我好冷。”
云初紧紧挨在他身边,他的身子滚烫得就像是火炉子,很快便挥散了她浑身的冰寒。
她真的有些困了,便幽幽地阖上了眼睛。
李承文没有说话,他还沉浸在方才她的话里,神色复杂地望着洞穴的顶端发呆。
山洞再次变得静悄悄的,依稀能听清对方的心跳声。
她方才的话,他百思不解,难道真的因为他今日救了她,她就移情别恋了?
那他之前所有关于自己是替身的心结,何其可笑!
想到这里,他唇角勾出了一抹自嘲的笑,低头看着她恬静的睡脸,幽幽地叹了口气。
刚闭上眼睛,可过去那些回忆就一幕幕浮现脑海。
十五年前,是娘亲死后的第二年。
那年他不过才十岁,子阙才五岁。
那时,娘亲带着他们在酒庄内等着父亲来接他们,已经等了十年了,直到她病逝,也没能等到那人接她回周家。
那一刻,他才知道,那人除了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还有数不清的孩子。
周家本家的夫人和妾室的孩子,就足有十几个,各地的私生子更是数不胜数。
从那之后,他就再没奢望过回周家。
可就算是如此,他们兄弟二人还是挡了别人的道。
那年大夫人来到酒庄,撞见了他们,那人为了哄住他的发妻,命人将他们赶出了酒庄。
年仅十岁的他带着子阙就躲在这树洞里,本以为只要等那人离开,他们就能回去了。
可自此之后,那酒庄,却再也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了。
那人也从未过问过他们。
这一夜,云初睡得极为安稳,但她身侧的男人从过去的梦魇中醒过来后,就睁眼到了天明。
翌日清晨,当第一抹细碎的晨曦洒进山洞,云初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一抬眸就对上了他凝视的目光。
这一幕,让她心跳骤然加速起来。
可心底的悸动,还没蔓延至眼底,就听见他冷冰冰道:
“你醒了,就快些离开,如果有人寻到这里,发现你我在这里单独待了一宿,对云大小姐不利,对云氏更是不利。”
云初苦笑了一声,他就将左手从她的怀里抽出,单手撑着地面,往一侧挪了挪,好和她拉开距离。
她闭了闭眼,心头有些无奈。
李承文等了片刻,却不见她起身离开,又缓缓开口:“顺着这水往外走,就能出去。”
云初抿了抿嘴唇,神色有些复杂,却还是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就往外走。
可走了十几步,她却停了下来,侧头瞥了身后的人一眼,幽幽问道:“你可知道我云氏最挣钱的买卖是什么?”
李承文有些错愕,却还是老实回答道:“云氏之前是以绸缎和客栈为主,但是在大小姐手里,则是胭脂和熏香占了大半的盈利。”
云初点头,脸上荡起了一抹轻笑,缓缓道:“我自幼鼻子就好,最擅长的就是调香。”
李承文点头,却不解其意,一双黑眸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但下一刻却被她轻轻落下的话,震得心头一怔。
“你身上有一股清浅如樟松的冷香,我又岂会认错。”
李承文黑眸错愕地眨了几下,脑子顿时晕晕乎乎的。
她早就猜到了他的身份了,昨夜却没有拆穿他,所以她昨夜说的话,都是为了逗自己的!
第496章 我一直在等他娶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