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梦,又像急切确认这不只是梦,他弯着唇角问:“真的?”
不待她回答,当着满院子丫头们的面,迫不及待吻住她的唇,呼吸沉沉,回了个:“好。”
新年伊始,因李绥绥画下的甜蜜大饼,夫妻俩的小日子格外和谐。
切新岁,京畿笑语哗,朝野盛宴欢,纷争算计似乎都按下暂停,仿佛当真太平盛世,一派融融其乐。
连秦恪初一从秦家归来时,都捎回江二夫人诸多礼物,难能可贵,皆是送给李绥绥的,嫁人三载,她终于体会“母凭子贵”乃真理,也叹江二夫人办事利落又豪横,仅一日功夫,便凑齐满大箱珠宝,两大箱名贵药补,三大箱小儿用度……
实打实的双抬大箱,塞得满满当当,毫不含糊。
足见其对子嗣念想有多狂烈。
接下来至元宵,秦恪推掉走亲访友的拜年应酬,甘作称职陪玩,李绥绥极其乖巧配合,寸步不离与他转遍京都各处热闹项目,小两口黏糊得堪比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恩爱有加。
当宣德门前灯山撤去,意味着狂欢的结束,罢工小一月的秦恪终于该回归事业。
晨练、盥洗、换服、早餐,临走时,他还惦记着去看一眼李绥绥。
辰时两刻,他家如花似玉的小娇妻,还抱着一卷被角沉湎在梦中,大约是甜极美梦,她的神情罕见温柔,美?i可爱的令人心悦,轻易便拨动他心扉。
秦恪不自觉靠近坐在床沿,姑娘雪缎开领松散,半截柔嫩香肩光裸在外,他伸手替她拉上,指尖碰触皮肤,再没能挪开,只沿着锁骨轻而缓慢地摩挲向她的面颊。
酥痒的触感在皮肤上蔓延,李绥绥迷迷糊糊半睁开眼,瓮声瓮气道:“要走了?”
“那我再待会?”秦恪扒开她怀里的被子,不客气的将自己送去贴近,长指顺着她柔软如瀑的发丝流连抚弄,满目镀着暖阳般和煦笑意。
李绥绥没睡醒,动也懒得动,只微阖上眼,嘟哝一句:“你可没资格赖床,赶紧去挣银子。”
“绥绥所言极是。”秦恪嗓音含笑,看着那张粉雕玉彻又慵懒拙拙的脸,忍着对其禽兽的想法,重重咬上她的唇,激荡缱绻深吻一番,才压着声道,“赶紧把孩子生了,不然连赖床的理由都找不到。”
李绥绥脑子还有些迟钝,反应两秒才回过味。
他这是在明目张胆嫌弃她肚子碍事么!
她又气又好笑,无语怨怼道:“大清早的,你胡说什么呢!”
秦恪眼眸一瞬不眨,直勾勾地盯着她,鸦羽浓睫深长,难掩黑瞳中的灼热欲念,他大无畏的直白出声:“天天抱着只能亲,是人过的日子?”
他居然敢抱怨出来!
还说着这样理直气壮,恬不知耻!!
李绥绥瞌睡顷刻全无,曲眉丰颊渐渐凝肃,没等她发火,秦恪先一步堵上她的嘴,一手牢牢把在她脑后,一手肆意危险游走,绵长而极具占有欲的急乱热吻,伴着低低呜咽。
直到怀里的人跟他一样全身火急火燎的难受,甫又假惺惺发出疑惑:“绥绥难道不想?定力这般好吗?”
语气殷切,伴随他不安分的动作,又显轻佻无耻。
她为什么要与他讨论这个问题!
李绥绥面上浮着一层薄薄红意,瞪着一双明眸鼓着腮帮,奶凶奶凶道:“你要么出门发情,要么给我忍着!”
秦恪本就是故意逗她,却因她羞极的反应玩心大起,于是继续浅啄她面颊,遗憾轻叹:“珠玉在前,木椟在后,尝过公主销魂入骨的滋味,那些胭脂俗粉怎入眼?”
这话听着耳熟啊,李绥绥微窒,忽地忆起那日去太子府退人,她仿佛说过类似的话……
谁又向他告黑状了!
“更何况……”视线中,被他吻至充血红肿的唇瓣,还蒙着湿乱的水泽,秦恪难以自持再次贴近,轻声道,“又不是没节制,都快忍坏了。”
“……”
这种事,他怎么能这么没皮没脸卖惨!
“差不多五个月了,要不明早诊脉,问问?”
“……”
他是色胚投胎么!
就不能矜持点!还好意思问问!
“那我问?”
难不成还她问??
李绥绥不安后缩着,忍无可忍切齿道:“你一天不碰女人会死么!脑子里就只有这乱七八糟的事么……”
“这怎么是乱七八糟的事?”
秦恪目露委屈,拖着她的手,隔着衣衫摁至某处,轻喘着气无比诚实:“不是一天,是好几个月,不是我想,是管不住啊……”
李绥绥浑身一僵,手不是手,小幅度挣扎了下,触碰的地方却愈发不可收拾,秦恪鼻尖蹭着她面颊,声线沉得发哑,带着希冀:“绥绥帮帮忙可好,不然我怎么出门?”
李绥绥耳际发烫,还想再说什么,又生生咽了回去,憋红了脸,任他就着她的手轻缓安抚着。
见她不再排斥,秦恪呼吸渐生紊乱,哪有要走的心思,且还含糊鼓励一声:“绥绥,你真好。”
李绥绥抿了下唇:“哦,那有奖励么?”
秦恪失笑:“这么乖,原是为了讨奖励。”
沉默两秒,李绥绥小声嘀咕道:“你的生意都知道不能荒废,我也想出去巡巡各处铺子……”
“嗯?”秦恪眉梢微微一挑,脑袋后仰,目色深深审视着她。
李绥绥索性主动偎近,软声道:“清风池馆也不知破土动工没,我心里惦记得很,那些铺子也好久没查账了,还有……春回大地、千载今朝,你不让我去踏青春游也行,约人城里逛逛总行吧,我一个活生生的人,你总不能一直把我拴在府上吧,你要是不放心,大可让苍梧跟着我,监视我,我保证不去招谁惹谁……”
好大一通心酸感言,秦恪无奈又疼惜:“什么叫监视?我只是不想你挺个肚子去瞎折腾。”
李绥绥仰着小脑袋,送去满目哀怨:“现在就说我挺个肚子了,还不照样被你逼迫干体力活!”
“……怎么就体力活了?”秦恪眼中的阴霾顷刻绽开裂缝。
“你不答应算了,我也不干了!憋死活该!以后你也别想!”李绥绥语气透出不悦和凶狠,说不干,立马要抽手撤离。
笑意在胸口发震,秦恪将她整个人团在怀里,揶揄道:“憋死了,以后还怎么想?”
他当真是不愿放她出府,可她又是保证又是威胁,他怎忍心一再拒绝,终是点头同意,又觉卖了她好大一个面子,于是亲昵厮磨小半个时辰方觉勉强回本,出门前还对苍梧交代许久。
虽为色所惑,但也理智着人“监视”。
饶是被苍梧不离三步,李绥绥亦是心满意足,只要能出门,就是一个良好开端,她也沉得住气,成日不是巡铺查账,就是约崔袅袅逛街购物,偶尔也去丹阙楼坐坐充当看客。
每每秦恪回府,还主动回事当日见闻。
一切不动声色,浪静风平。
而这段时间,丹阙楼赌场多了一位常驻客——汤家大少爷汤天星。
第 151 章 第151章 愿新年胜旧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