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上八下,更加不安。
花船直往湖心而去,越往里靠,花船便密集起来,四周琴筝声,调笑声,还夹着些许不可描述的声音,越发清晰杂乱。
李绥绥顾着填肚子,也没多理会,而蓟无忧是半点食欲都无,那些靡靡之音入耳也似没听见,目光只落在金鸾宫方向,有些出神。
那大船周围围了半圈宽阔的木板栈道,正前方又长长的引出十来丈,靠近大船的地方,还架着木楼梯,方便上下船。
眼看着船靠上湖心栈道,蓟无忧又郑重地提醒道:“绥绥,一会你就只去看看,那船太大,不一定找得见人,若是没寻见,你回花船上,我去找就成……你……”
“?G,你好??隆!崩钏缢缒米攀辰聿亮瞬磷欤??唇戆蠛茫?参康溃?耙换岫继?愕谋闶恰!
她哪回听他的了?蓟无忧苦着一张脸,欲言又止,这时船已经靠上栈道,船头立时跳上一位长相斯文的接应,朗声道:“不知是哪位贵客?”
蓟无忧牵着李绥绥的手出了船舱,那接应便笑了:“原来是蓟二公子,可有些日子不见了。”
蓟无忧面露尴尬,只讪讪地点了点头。
那人又看向李绥绥:“这位是……”
“是我带的美人……”
李绥绥顺势往他胸膛一靠,一双美目,媚眼如丝往那人一挑,于是那人便不再多问,伸手做了一个邀请地动作:“蓟二公子请,今日江公子也在,可要为你引路?”
“不用,不用,我自己玩。”
“是,祝公子玩得愉快。”
蓟无忧揽住李绥绥的腰,快步地往大船走去,生怕那厮再多嘴说上几句。
李绥绥冲他眨了眨眼:“还说才来一次?”
“真就一次……那些人,眼力好……眼力好……”蓟无忧恨不能回去踹上那厮一脚。
“那江公子是谁?”
“可不就是江徐清,上回就是跟他来的。”
江徐清是江咏怀的嫡长子,也是秦恪的表兄,他背后还有江咏城这个大佬做二叔,是个地地道道的花花公子,因着与秦恪同岁,两人也算亲近,可要说蓟无忧同他交好,李绥绥还是颇为意外。
“你何时与他要好了?”
“也谈不上好不好,这圈子就这么大……”蓟无忧实在不想聊这个话题,他的手圈在李绥绥腰上,早已是心猿意马:“绥绥,你腰好细……”
李绥绥颇为嫌恶地推开他,蓟无忧立即靠了过去,牵着她的手上了楼梯,心中隐隐带着两分窃喜,但还是一本正经道:“你……靠近点,这上面很多都是外地人,不认得你……要是被人捉了去……可就不好了。”
“怎说得跟龙潭虎穴一般……”李绥绥怀疑他分明就是趁机揩油。
蓟无忧也不多言,只重新揽上她的腰,柔声道:“听我的……”
“你别毛手毛脚……”
“恩。”蓟无忧一双眼眸亮晶晶,无辜又清纯地冲她眨了眨。
才上到一层甲板,从侧面就走来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着一身酱红色云纹纱袍,领间袖口都是盘蹙着金线绣饰,他怀里还搂着一位凹凸有致鲜眉亮眼的美人儿,那美人儿足足比他还高一个头,不是女人太高,只因着那男人个子太矮。
那美人儿一腔娇声软语:“大爷,那宅子可要在京都里的,至少要二进院的哦。”
“自然自然,一会看你表现。”那位大爷说着话,手不住地在女人身上游走,一双眼睛却猥琐地落在李绥绥身上,李绥绥今日穿得极为清凉,里间着了朱红素色抹胸背心,外面罩了件黛蓝薄纱小短衫,下身是背心同色的九分两片式绣牡丹窄裙,显得整个人更为高挑婀娜。
“这美人儿……”那个男人瞧着她的身段,移不开眼,话都还没搭上,蓟无忧已经把李绥绥往身上一带,飞快地越过了他们。
“啧,那身段真是销魂……”
李绥绥在丹阙楼见多了这样酒色之徒,也没当一回事,只略为不解地问道:“他们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蓟无忧不爽地回头瞪了那男人一眼,才道:“就是那女子,伺候了人,能得到一处京都里的宅子。”
李绥绥咂舌,京都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这……丹阙楼里的‘三窈加起来,一年怕也赚不来……他们这是钱多得没地方销?”
“那都是有代价的。”蓟无忧对于钱,概念不深,说得漫不经心。
“你倒是挺了解的?”李绥绥扫了他一眼,“什么样的代价?被圈养?”
蓟无忧面上又是一阵尴尬,张了张嘴,似乎不知怎么说,琢磨了半天,最后还是小声道:“不是……就是伺候一晚。”
“一晚就得一处宅子?”李绥绥一愣,对于这个回答不太满意,“这钱这般好挣?”
“绥绥,别问了,这不是你该知道的。”蓟无忧脸都憋红了,只摇着脑袋不愿再说下去。
李绥绥顿足,沉默片刻,便道:“我要去瞧瞧。”
第 51 章 第051章 金鸾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