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蓟家人丁单薄,子嗣为大,不若秦府枝繁叶茂,自然比不得秦三公子二十有三,大婚两载都不急着要子嗣。”
这痛处踩的,啧啧。李绥绥心里给蓟无雍竖了个大拇指。
“蓟相这就说远了,蓟二公子还尚未婚娶,若是着急开枝散叶,也当一心一意将婚事先料理了。”秦恪面不改色,继续道,“在蓟二公子收心要子嗣之前,身体定然已无大碍。”
轻飘飘地就把话给堵了?李绥绥表示没劲。
蓟无雍略略颔首,瞥了一眼那看好戏的李绥绥的,又道:“蓟某这小弟,心思单纯,又是个经不起人诱惑挑唆的,蓟某也恼火此事,还望永乐公主高抬贵手,也好让那不成器的东西去了满心妄想,如此这般可比赔罪来得实际。”
?G,这就把战火引过来了?李绥绥挑眉:“丞相大人,我脑袋就这么点大,你给那么大顶帽子,我可接不住,这心长你弟弟肚子里,我总不能挖出来给洗洗是吧?”
“永乐公主既为人妇,就该安分守己。”蓟无雍看向她,目光凉凉,“这般风月无度,驸马能包容,蓟某自然无话,公主平日里拿他玩弄逗趣,蓟某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可公主万不该拿他身体作玩笑。”
恩,这事好像是有些过。李绥绥微一侧头,便道:“我素来与无忧交好,情同姐妹……哦,不,情同姐弟,无忧性子好,出手又大方,这人缘自然也好,他又是来者不拒之人,这成日里挥金如土满身扑蝶的,也不是个事,这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无忧双亲走得早,这长兄便如父,父即不管,那长姐便如母,只好代劳……就算暂时让他修身养性了。”
此话一出,秦恪勉强淡定,好在他习惯了李绥绥语出惊人,只是这般冠冕堂皇地将一身罪孽变成功德无量也就她能说出口,还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蓟无雍从那句情同姐妹听到长姐如母,已然脸都绷紧,只面无表情地道:“永乐公主巧舌如簧,也应恰如其分,公主年方十九,还小他三岁,如何就成了姐成了母?”
李绥绥一声长叹:“丞相大人,不该以年龄论长幼,你瞧瞧,我就是这么被人指着鼻子骂着长大的,别看我这般年轻好看,但一颗心啊,早是那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了。”
这说得怨声载道一腔悲切,好似再责怪她,自己都罪过了。蓟无雍眸光闪了闪,看了她两眼,目光又移向秦恪,此时秦恪垂眸微笑,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如此说道,蓟某还要感念公主劳神伤肺一番了?”蓟无雍声音透着嘲意。
李绥绥一脸受之无愧,从容摆手道:“应该的,应该的。丞相大人不必客气。”
秦恪唇角都抖了两抖。
蓟无雍手“啪”地拍在了桌上,人就站起了身,李绥绥顿觉一座大山耸入云端,天都暗之。
“不如,公主去看看他,看看他被公主的一番好意,折腾成什么样了?”蓟无雍语气重了两分,眼里已多了一丝阴冷。
李绥绥嘴唇动了动,还未开口,蓟无雍已从她身边经过,抬脚往蓟无忧的院子而去。
李绥绥脸色跟着沉了下来,没看秦恪一眼,就随他一道出去。
才进院子,就听见里面一阵砸东西的“哐当”作响声,李绥绥眼皮又跳了一下,蓟无雍回头看了她一眼,冷道:“公主这般能说会道,不如去劝劝?”
李绥绥干咳了一声,又回头去看秦恪,秦恪一脸微笑,只点了点头,并没有要和她一同进去的意思。
于是李绥绥硬着头皮就往里间去了。
蓟无雍看着李绥绥的背影,还不忘调侃一句:“秦驸马这日子过得,真不是一般热闹。”
秦恪抿唇一笑:“确然比一般人家热闹。”
蓟无雍嗯了一声:“据崔家那位大娘子交代,那药可是冲着秦驸马去的。”说罢目光又在秦恪身上游走一番,兴味十足,“蓟某那不成器的弟弟现在小解都困难,秦驸马倒是优哉游哉,看样子身经百炼啊。”
“娶了个不一般的女人,自然要经得起千锤百炼。”秦恪颔首,唇角微扬,竟有两分得意。
蓟无雍又斜了他一眼:“能让她下这种药,秦驸马的风流可见一斑。”
秦恪抿唇不答了。
蓟无雍于是又道:“从前觉她有凌霄之志,卓识远见,至少也是严于律己之人。怎的嫁了人,也不过同宅中妇人无二,善妒成性,耍起小聪明,呵,秦驸马是该好好管管了。”
“是,蓟相说得在理。”秦恪笑容真诚,再不多言。
第 14 章 第014章 道歉?(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