侈的享受了。
第一出就是当时常香玉的名段——《选红》。我对豫剧研究不多，现在也是个半吊子，何况那时候，不过听起来声声入耳，清脆好听，唱戏的人似乎颇得了几分神韵，下面的无论听懂的没听懂的都喊个好，听戏么，不就图个热闹。那些如我这样稍大些的孩子们就蹲在离戏台不远的土废墙上，年纪小的只好骑在男人们的脖子上，大家都聚精会神地听这戏，而我却没有心思。
爷爷坐在中间八仙桌旁，笑嘻嘻地听着戏，我好几次向他谈及那件怪事，可是爷爷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总是用话打断。我只好独自溜出了人群，往戏台后面走去。
后面甚是热闹，似乎刚才的戏要接近尾声了，班主和那个少年在大声吆喝那些演员抓紧时间换服卸妆，演员们有条不紊地进出搭着帐篷的后台换装，只是走路动作颇为奇怪，仿佛双腿被灌了铅一样，奇怪的是他们在台上的时候却都腿脚灵便动作灵活。
那少年似乎有些困了，用手捂着嘴巴，转头对班主说了句话。
“爹，我牙疼。”话音未落，嘴巴上就挨了一巴掌。
“我教了你多少次了，不许说那个字，要说柴调子！”班主和白天的样子判若两人，非常急躁，旁边昏黄的灯光照射在他本来白净的脸上，蜡黄蜡黄的，加上面庞消瘦，仿佛得了肝炎的人一样。少年挨了一巴掌，不敢还嘴，只是捂着，低着头走进帐篷，班主看了看他，叹了口气。
第六十五夜戏魂（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