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比昨天居然胖了一圈。与其说胖,不如说肿更恰当,就像一个放置了一晚发酵后的馒头。
这次我又看见了,他的脸上如蜘蛛网状的神经似的东西在不停地蠕动着,其中最大的一条朝天灵上爬去。
虽然都说阳春三月,可是梅雨不断,天气还是寒得让人不舒服。我不喜欢过初春,冬天冷倒还情有可原,可年历上明明显示的是春季,却还这样冷,就真是让人有些不悦了。
这个星期下了两场雨,一场四天,一场三天。整天顶着雨伞上班,我的心情就如同这阴霾的天气,糟糕得吓人,稍有不顺,就有摔东西的冲动,看看周遭的同事,好像都有类似的情况,个个如同塞在罐头里即将过期发霉变质的三文鱼
唯有下班后,才有少许的解脱。有家的人都去家里寻求温暖了。像我这样的人,只好去纪颜家转转。
脚后飞溅的水花已经把裤筒完全打湿。小时候极羡慕那些即便雨再大,而裤脚依旧干净的人。而我则相反。当我收起湿嗒嗒的雨伞,敲响了那座红色厚实如同发糕的门,开门的却是黎正。
“是你啊。”他打开了门,然后自己走进去了。我奇
第四十六夜枕虫(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