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自己把事情经过全部告诉我的。”但或许感到什么不对劲,他已经定定的再望着她。
而王成平眼中精光一闪,但随,或者是下意识的笑了,她双手交叉在胸前,悠悠道:“我只知道即使在古代,杀人不见血也只是谋命的最基本手段。而一个人若真下狠心对另一个人,即使当开膛手杰克也无所谓嘛。因此我的确不信凭程一的脑子,若她真想害人,就能做的手法那么笨!而你继母居然能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还没死!”
程岳依旧面无表情。然而他眼底最后的温度已经被迅速冻结,结成一簇尖利冰冷的寒晶,彻骨的寒冷。男人整张脸终于完全沉浸在阴影里,刚要沉声开口,却又被她粗鲁而巧妙的打断。
“又来了!你是不是又要讲程一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只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之类的废话?哦,程岳,对你妹妹宽容点嘛,你知道天才也是有性格缺点的,否则还让我们凡人怎么活──老天,你脑子得有多蠢啊?怎么这点都想不明白?”
这次她脸上假笑都没有,王成平冷冷道:“呐,如果程一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难道别人就看不出来她情绪有异?难道其余的人就没有理智,不会像你现在一样,特意找人陪伴她,小心观察她和谁相处?再难道程一身边都没有随身照顾的保姆吗?而发生了葬礼上的意外,你父亲又凭什么让自己有孕的二任夫人和自家疯丫头单独待在一起──于是一个才几岁的小女孩在走廊,无缘无故,顺顺利利,直接就把一个成年人推下楼,任何人连阻拦都来不及吗?程岳,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家的佣人数少于六个──否则,我会怀疑你手上的表壳也是从动物园淘的!”
果然是针一样的话语,比想象中更厉害。程岳的眼神变的阴冷而锐利。他怒极反笑,轻道:“很好,你又懂得了什么?”
他冷冷道,“连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弄明白,而你却觉得,我从来认识不到你说的这些东西
王成平把额发扫到后面去。她精神大振,自己紧张的胡扯了那么多指控,却正盼着程岳此句话。不然接下来的讽刺该如何开口──
“哦,你当然认识得到这些东西,但你理解不了!”王成平冷峻的微笑,“没错,你对程一的了解自然远超过我对她的理解。但除此之外,你又懂得什么?”
“是,你毕竟是程一的兄长。虽然你脑子不如你妹妹够用,但起码是比她多活了十几年,且借着天时地利,也总是能做正确的事情、可以轻易掌握事实全貌──而现在,程岳你是很能嘲笑她的幼稚和无所适从吧,理所当然的就干涉她的一切生活,以关心者的名义!毕竟,当别人一直在徒劳的做错事情,我想的确很难有人再去拒绝你那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吧!”
“而像你这样,在别人面前伪装很镇定坚强的面孔,自己却像个任性小孩一样,把别人的心情当成玩具,折腾、伤害、忽视、最后还要求他们适应自己的所有要求。这种虚伪矫情又和我有什么不同,无非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吧!你凭什么总是来指责我赌气?”
她轻笑着,脱下手套,居然向程岳伸出手去:“呐,从这个角度,我似乎和你是一样的人呢──所以──不如为了你妹妹,我们都离程一远点,好不好?”
玄滴形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