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他现在要跟师公说的不是他爹和凌霄宫的渊源,“有没有可能,栖霞山庄的大火,就是我爹点的,为了烧灭虫王。”
垂钓老者对白天宇的分析设想能力感到惊讶,他赞赏地点头:“孩子,你的推理很大胆。”
白天宇十分困惑地说:“虽然我对这事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刚才说的都是我在凌霄宫里听宫主说的,我对之前的许多记忆都感到模糊,就好像我的头脑被人动了手脚一样。”
垂钓老者道:“你怀疑你爹?”
白天宇道:“如果药王门有在人的大脑上动手脚的能力,会不会是我爹,故意让我忘了一些事情?”
垂钓老者若有所思道:“如果你爹认为有必要,他能做到。”
白天宇深深叹息,如果十八年前栖霞山庄的大火真是父亲点的,那他父亲不就是栖霞山庄的罪人了吗,这个念头让他惶恐不安,他又想到萧子仞和若儿姐妹俩,他猜测父亲甘愿付出生命救治若儿,会不会是为了赎罪,火烧栖霞山庄的罪?如果没有那场大火,没有胡万生的虫王,栖霞山庄一定安然无恙,萧子仞萧若依两姐妹也会安然无恙,也不会有今天的凌霄宫,齐天教也不会如此猖狂,整个江湖武林也不是今天的样子。
他越想心情越沉重,他背负了太深的罪孽。
二人望着大火,心中各自感叹一番,然后垂钓老者再转身别有意味地看着白天宇,白天宇察觉师公眼神异样,似乎有话要说,便问:“师公,还有什么?”
垂钓老者上下打量一番,说道:“你的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白天宇摇摇头,随后又点头,道:“好像,身上有些酸疼,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是碎骨粉吗?”
垂钓老者道:“碎骨粉可以片刻发作,但要彻底解除毒性,却很慢,按理说,刚才我给的解药,时间不足够解除全身毒素,你知道有什么原因吗?”
白天宇亲眼见识到刚才胡万生的厄运,知道碎骨粉的毒力不是吹嘘,不过他也不明白,解药时效未到但他却能安然无恙的原因,他仔细想想,回想起父亲十八年前曾以血暂缓垂危的若儿的性命,父亲死后身上能长出骨血灵芝,想到这里,白天宇道:“是因为我骨血奇特吗?”
垂钓老者担忧道:“但愿是这样。”
白天宇瞧师公的表情,好像还有什么隐情,便问:“会造成其他伤害吗?”
垂钓老者道:“你过来。”
白天宇跟垂钓老者来到院子一角的凉亭桌椅上,二人坐下,垂钓老者给白天宇把脉,细把良久,平静地说道:“也许是因为你骨血奇特,自身能净毒,还有一部分归功于你内功深厚,不过碎骨粉毕竟毒力惊人,虽然暂时保住性命没有发作,但毒药已侵入身体,并未完全排除,只怕,时日久了,早晚有再发作的一天。”
白天宇感到眼前一蒙,道:“但我现在没感到特别不对劲的地方。”
垂钓老者收回手,道:“如果你现在有意料之外的灾祸,要破一笔钱财,但你没有,你可以借,你可以顺利渡过难关,但你借的这笔钱财,是总要归还的。”
白天宇感到一阵灰心,他鼓起勇气问:“师公还知道什么,请但说无妨。”
垂钓老者道:“从此往后,一定要小心保养你的身体,我暂时说不准碎骨粉再次发作时期,但在你四十岁之前,应该可以平安无事,你要小心的,是四十岁之后,一切,还要看你自己的造化。”
白天宇道:“四十岁,只有十二年了。”
垂钓老者道:“鉴于你骨血奇特,我说的是最坏的情况,我能试出来你以前身体受过大大小小各种伤,你的身体恢复能力超于常人,否则,你的那些伤,足以让你如今卧床不起,所以,只要以后保重身体不受到重大伤害,情况肯定比我刚才说的要好许多,我是让你不要掉以轻心。”
“多谢师公提点。”
白天宇抬头,看到萧冠良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一脸失意的神情,他一定听到垂钓老者说的话了。
白天宇起身,叫道:“冠良。”
萧冠良仍然穿一身耀眼的大红色新郎礼服,这提醒了白天宇,今天本应是大喜的日子,这衣服刺痛了白天宇。
白天宇起身,刚要说话,萧冠良冷着脸问道:“他们说,你拜了宇文不胜为师?”
白天宇听这语气,还直呼宇文不胜的名字,似乎对此有一些敌意。白天宇点头道:“是,我现在是宇文山庄的弟子。”
萧冠良又抢着说道:“是因为子仞吗?”
“不全因为她。”
萧冠良冷漠地问:“这一年多,你们一直在一起?”
白天宇摇头:“这一年多我一次没有见过她,师父不许我们见面。”
听到这个,萧冠良的生冷的表情缓和了些,但还是一脸不悦。
胡万生死了,萧冠良体内的碧血蜈蚣还没解除,白天宇转脸问垂钓老者:“师公,药王门没有碧血蜈蚣这种毒吗?”
垂钓老者道:“没有,这是他自创的。”
白天宇恳求道:“师公可以试一试吗,如果师公不能解毒,只怕世上再无人能解了。”
垂钓老者点头道:“我想,我那大徒弟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了,他虽然怪异,却对于制毒别有天分,他自制的毒,一定有其厉害的地方,但我可以试一试。”
白天宇道:“多谢师公。”
第六卷 第十五章 灵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