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打开锦囊,细瞧那囊中迷香。
待她看出了几分门路,向来温柔素淡的面色也开始渐渐沉了下去。
“此烟药性害人......用之妄增罪孽......你们可曾用它害过其他女子?”
白奉音还没等来这两个人的回答,叶钩离的声音就已遥遥传来:
“哈哈哈......姑射仙子面前,怎敢班门弄斧。葛长老,带着你下面的人,都退下罢。”
白奉音缓缓回首,一双清淡如水的眼睛淡淡扫过他,恍然道:“先前他们说......自己是奉叶护法之命,前来知会宫主鹤儿失踪的消息,看来一切应是受了您的吩咐。不知右护法,该如何向我解释此事?”
“没什么可解释的。”
叶钩离道:“姑射仙子若有本事,便与老朽手下见真招吧。”
一柄带着锁链的月钩轰然飞来,白奉音脚步未移,仅有上半身猛地向后仰倒,仿佛在海面翻仰的小舟,却在月钩缩回时正好转回身势,优雅而立。
月钩是远距离长兵器,白奉音两手空空,无法与他武器对峙。数个回合里,都仅能避其锋芒。数招之后,白奉音突然变招发难,指间射出了一根银针。
那银针直朝叶钩离“天池穴”而来,他连忙避开,白奉音却在他躲避之际,猛地上前,以手擒拿住月钩靠近顶端处的链条。
真气相交,一股充劲罡气卷袭而来,惹得月钩翁鸣不止。白奉音内功乃是一身出自玄门正宗的醇厚功法,因年龄有些差距,故而在深厚上要略逊叶钩离一筹,但她却也令叶钩离颇觉棘手。
叶钩离敛下双目,沉声道:“好一招‘摘星划月,姑射仙子的绝招果真名不虚传,若是在平日,定要与你好好切磋一番,可是现今,老朽可就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了。”
“动武之事,非我意愿。”白奉音道:“若非众位咄咄逼人,令我迫不得已,我也不会跟任何人动手。”
月钩突然光芒大盛,白奉音只觉触到月钩的肌肤如遇极地寒冰,猝然缩回了手。
她一手去抚自己受伤的手掌心,凝眉不语。
手掌被刮伤的边际已经明显泛上了层紫黑色。
她那只手在手掌各处穴道上又抚又按,一股黑血从手掌破损处渗漏而出,直到那只手掌逐渐恢复了正常的肤色。
叶钩离眼睁睁看着这一切,脸色已经大沉。
他知道白奉音医术通神,特地在月钩上涂了传闻中谁也逼不出来的毒王圣水,她竟然都能......
他先前并未指望靠葛长老和他手下的人拿下白奉音,他们所起到的作用,只是将白奉音引离江菁言的眼皮子底下罢了。
没有宫主相救,何愁抓不到她?
可是现今看来,是他把对方想地太简单了。
有宫主护着,教中之人都不敢轻易冒犯姑射仙子,她因自身淡泊的性格,也甚少与人动怒和动手。仅有一些魔教教众,曾在多年前看见姑射仙子以银针抵挡万千的功力......
毒性已除,白奉音的“摘星划月”在对阵叶钩离时已经越来越挥洒自如,周围的手下没有一个人能上前帮忙。高手过招,他们这些人轻易越近雷池一步,都会被绵密地毫无间隙的攻势给伤到。
这厢的对阵迟迟分不出胜负,密室之中正在打坐运功的江菁言却周身一震。
她双眸紧闭,面容一时青,一时白。如果常珏在场,一定会发现,当日云丹枫练不成第四层《斗虚星鉴》,差点走火入魔之时,便是如此形容。
不同的是云丹枫有常珏帮忙终止一切,江菁言却周身无人,不知维持着这般模样多久,她突然毫无征兆地呕出了一口血来。
......
谭卿华坐在地牢良久,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整个人显得茫然又若失。
自从九华山被灭,她让叶钩离生擒,便过上了这般不见天日的被囚生活。前前后后,连着已有五年,其实早该习惯了。
但她近日以来,总是心悖不止,右眼皮直跳,直觉总有件不妙的事将要降临。
不知过了多久,地牢的墙壁却被人轻叩数下。
那是专管此处地牢的狱卒,是前来送饭的。
她不是一般的囚徒,叶钩离也怕她会因缺衣短食多病多灾,徒惹麻烦,说不定哪天就病死饿死了,故而不许狱卒苛待她的吃食。
狱卒隔着栅栏,递来了一碗白米饭,米饭上分别盖着一勺素菜与一勺肉菜,碗筷也都干净,谭卿华却食不下咽。
她将饭放在一边的地上,不善地看向还杵在自己面前的狱卒,道:“你怎么还没走?”
对方被她的目光慑地周身一凛,转念又想,面前的不过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自己怕她做甚?
只听钥匙稀里哗啦地响着,狱卒将门打开,踏入了牢房之中,他放出了恶态,却又带着几分嬉皮笑脸:“云夫人整日守着这间牢房枯坐,可有觉得寂寞?”
谭卿华骤然明了过来,脸色蓦地一沉,指着门外,道:“滚。”
狱卒根本不管谭卿华说了什么,自顾自地道:“云掌门死了都有五年了......难道夫人就要这样为他守寡一辈子?不如让小的来陪你......”
第 94 章 阴谋深深深几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