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华乃天皱皱眉,他从来没承认过这段感情。37岁的元三,22岁的元三,都绝不在他选择范围内。
让她走,这是正确的。理智这么说。就当感谢她多年陪伴,可怜她失去了生育能力吧。他咬了咬牙,喉头滚动着,简单的一个好字,说不出口。元三双手绞紧,拉扯着毛毯,不敢看华乃天的脸色。
“为什么?”华乃天低声问她,如同呢喃,“怀孕,流产,做...摘除手术,你从没提过。后来做治疗,尝试深度催眠的时候,你也不说。”
很重要吗?
她惊讶的眼神望过去。
很重要,决定了你的去留。
华乃天的眼睛这么告诉她。
“怀孕是意外,你忙着公司融资,我们2个多月都没单独在一起过,找不到机会吧。流产手术后,说不说也无所谓了,毕竟孩子没了。做心理治疗的时候,我都糊糊涂涂的,记不得这么多。”
避重就轻,模棱两可。没提创业维艰,捉奸在床,也没说他半个字的不是,云淡风轻,似乎这些事都无足轻重。
“我想听真话。”华乃天抽出电子烟,带了点凌厉,他身体向后倒,陷入沙发中,这是个下意识的进攻姿势。“元三,我要听实话。”
他再次强调了一遍。
烟雾缭绕中,她双眼雾蒙蒙的,语气却轻松愉快,“老板,您怎么着,想读博士后?我已经好了,”她笑了,“您翻来覆去研究这个病例也不嫌烦。”
他静静地观察。这是她曾经最痛恨的角色,心理医生。
说实话?
怎么说?
手术后他们第一次见面,在公司。众目睽睽之下,她刚签下的小艺人伴在他身边,他对她扔了一叠合同,“出院了?把事情处理下。”
她满腔话语,全被堵住了。
她激素骤降,在他身边又不能定时服药,总会发病。浑身冷得直抖,向他伸手求安慰求拥抱。他只是冷冰冰地观察,用和现在一样的眼神,低头做记录。
她一直以为,即使他和她无任何可能,也总算有着情分,好聚好散,见面也是朋友。熊大却斜眼看她,“朋友是用来做利益交换的,你有吗?再说,我们也从不和女人做朋友。”
我们,她怎么忘了呢。
她从来都不属于“我们”。
不能是朋友,也不是前男友,华乃天说你做好自己的本分,一语成谶。她终于习惯他和她的上下级关系,作为老板,他只要服从。
你要我本分,我就本分。你要我服从,我给你服从。
但,也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对老板说真心话。
第 26 章 继续虚与委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