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人，这么多人流离失所，都是我们的错。”它情绪亦是非常激动，双肩在微微颤抖。
江行云不知道这些年它是怎么过来的，走上前蹲在它身前道，与它平视，“你没有错。你们鲛人更没有错。错的是他们，他们贪婪又堕落，自私还无知，无知还狠毒！”
小河抬起漂亮的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江行云，“我们没有错？”
可它生下来，就开始被人类追杀贩卖，所有人都说它们错了，骂它们是下贱之物，是不详之物。所有人类都恨得它们，要杀它们，折磨它们。说它们鲛人的存在本身就是错的。
现在，有个人蹲在身前，温柔的告诉它，它没有错。
“有一批发光的金子被运往燕京皇城，引起了强盗一路的厮杀争夺。你说，金子本身有错吗？”
小河摇了摇头。
江行云微笑道，“所以你们没有错。因为，你们鲛人就是发光的金子。”
多年后，小河站在海国之巅，每每都会想起太谷县那个蹲在自己身前的女子。
“主人。”小河望着江行云，“小河此生定为您赴汤蹈火。”
“傻孩子。”江行云摇头笑道，见它漂亮的脸上满的雪渣，抬手轻轻替擦掉，“人要为自己而活，怎么能为别人赴汤蹈火呢！”
小河茫然道，“可小河是一条人鱼呀。”
江行云笑出声，“那就做一条有理想的人鱼。咸鱼都有理想的。”
“果然是死心不改，到处勾三搭四。”萧蔚拥着狐裘站在不远处的角落，目光轻蔑的看着不远处那一说一笑的人。
有理想的咸鱼？这女人成天都在胡说八道！
“王爷，我们要不要过去给江姑娘打个招呼？”
萧蔚眼神凌冽的看了一眼白鸠，自己往前走了几步，却又停下来。
衙门门口竟然站着一个人。那个人应该也是站了好一会儿了，手里的伞上覆盖了一层雪。
他目光一直望着那边说话的一对人，似见那边说得差不多了，才撑着伞缓缓走过去。
感到头上的雪突然停止了，江行云抬头，见一把油纸伞在头顶。她回身，看到撑伞的萧定，不由怔了怔。
“我见江姑娘半天没进来，便也出来看看。进去吧，外面太冷了。”
江行云点点头，三人进去。因出来只带了一把伞，萧定将整个都置江行云头顶，很快，半边身子全都覆了一层白霜。
不远处，萧蔚漠然的看着这一幕，然后转身离开。
这一晚，江行云睡得很好。几乎整夜无梦，起床时，天已大亮，外面的雪已停了，整个太谷县一片白茫茫之中。不过，神女河依然没有结冰，在这里，若仔细听，也能听到水声。
江行云洗漱好，注意道萧定不在县衙内，问了小河，这才知道，昨晚萧定一夜未睡，整夜的研究了《县令志》，这天一亮，就领着人去神女河了。
江行云船上披风，带着帽子踩着雪赶到了神女河边。看到萧蔚正指挥着人要下水。
“王爷您是要让人去捞神女像？”
第六十七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