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见大汉已然转醒,又道:“把茶喝了,大马路上躺着多不安全,若是一辆马车来了,纵使你身强体壮,也捱不过吧。”
叶芷的话音刚落,耳朵里便传来一道车轱辘声,伴着马夫催使的声音,“让一让啊,让一让。”
叶芷脑子一白,不会吧?说什么来什么?
风驰电掣间,叶芷猛地被人一拽,手中茶水扬出一道抛物线,洒在地上,而茶碗滚到了大路中央。
叶芷的脑袋伴着那手劲,猝不及防的往前一磕,脑门磕在了大汉硬梆梆的胸肌上,那叫一个生疼,“我勒个去。”
此时两人已经滚到大路一边,而马车经过两人方才的位置,马蹄子一脚踏在那茶碗上,场面就更沸腾了。
马匹撒了欢,缰绳给挣脱开来,而马车经不住那力道,侧翻了。
叶芷诧异的看着这一幕,只是她更为诧异的是,那马车的车毂山,赫然刻着一个字,“兰”。
这是兰家的马车?那车上的人岂不是兰恪?她可不能在这里与兰恪碰面,最后一天,万不能功亏一篑。
叶芷猛地扯了那大汉一把,“大哥,我先走了,解酒茶看来你也不需要了,若有事,你去对面那个占卜馆找我。”
叶芷撒手欲逃,却听见身后一人喊道:“这是谁的碗?把我们兰家的马车都给整翻了,不想活了吗!知不知道里边坐着的是谁?”
叶芷的脑子一轰,瞧了一眼自己的手,才发现方才端着的茶碗已然不见,莫不是方才就是自己的碗造成马车侧翻?
叶芷深吸一口气,脚底抹油似的要开溜,却好死不死的,见赵掌柜指着自己,大喊了一声,“叶大师,你的碗丢了!”
叶芷被赵掌柜逼得步步后退,赵掌柜一脸奸笑,叶芷咬牙,低声骂道:“赵掌柜,你这样可不道德了啊!”
“我就说了,你又能那我怎样。”赵掌柜本就是个睚眦必报之人,方才叶芷说了他几句,他便记恨在心了,而他心里也想着,叶芷既然惹到了兰家的人,必然不会再有机会,寻自己的晦气。
这么想着,赵掌柜愈发有底气了,挺了挺胸膛。
大汉其实已经清明,扶着墙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走到叶芷身前,用庞大的身躯挡住了叶芷,而后冲着兰府的家丁说,“碗是我的,怎么了?”
兰府家丁看着如此高壮的男子,一时也吓了一跳,这时候,在马车旁侧站着的一名男子,走了出来。
白玉冠将头发束于头顶,锦衣加身,手上捏着的剑,更是引人瞩目,他的一出场,便有人道出了他的身份,“那是兰家的大少爷,兰恪啊!”
叶芷听见这个名字,却是一个咯噔,果真是兰恪……
不过,兰恪只在兰园里见过自己几面,那时的自己,还是叶芷,心下一定,便少了几分慌乱,藏于大汉的身后,静观其变。
没想着,兰恪盯了大汉半晌,忽然狂声大笑了起来,“没想到在这儿还能见到咱们江南巡抚司的林大人,哦不,我居然忘了,一年前林大人已经被革职查办了,如今只是个庶人而已。”
江南巡抚司的林大人?叶芷似乎有印象。
我朝四大家族之一的林氏,林氏一族三朝为臣,是辅佐当今女皇登基的力量之一,家主林复隐现任尚书令,三个儿子分别在户部,礼部和兵部任职,而兵部侍郎林辉岸的儿子,是三年前的武状元,便是任职过江南巡抚司的林渠之。
说起林渠之为何会被革职查办,贬为庶人,还要从一年前说起。
江南的龙门山上,有一处匪窝,扎根已久,实属当地的难治之症,林渠之任江南巡抚司,势要拔掉这处祸根,结果林渠之在未向朝廷禀明实况的情况下,私自调兵,剿除匪窝。
私自调兵已经触动了底线,女皇大怒之下,欲把林渠之押回京中,定一个反叛罪名,而后林家家主林复隐拖着病重的身子,亲自上朝,才让女皇平息怒火,细想之下,林渠之剿匪有功,并在事后上交兵权,功过相抵,也就把林渠之革职查办,贬为庶人,命其终身不得为官。
叶芷回望眼前这个高壮的男人,却真没看出,这就是当年轰动朝野的林渠之。
兰恪的言辞里,分明是讽刺,林渠之却没动怒,只是轻轻一笑,“兰恪是吧,你父亲兰?⒔?纯珊茫俊
兰恪轻蔑的望着林渠之,“我父亲好不好与你何干,我们兰氏一族终身忠于女皇
第七十五章 错遇兰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