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的看向了花初晓,一副慈爱到了极点的模样。啧啧,这变脸的速度,也是快得令人称奇不已啊。
却不想,花初晓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
“母亲说笑了。”她看着李夫人脸色再变,这才不疾不徐道,“我又不能未卜先知,事先如何能知道二妹妹需要用这胭脂膏呢?既然不知道,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带着那东西回京呢?”
“既然没有,那你说这些岂不是废话?”花初蕊忍不住抬头刺了她一句。
若不是此刻周嬷嬷就站在花初晓的身旁,虎视眈眈的看着她,她心有顾忌之下,恐怕就不止是刺一句这么简单了。
李夫人到底比她沉得住气。
“晓晓,你也说了,这宁云城离京城,又何止是千山万水的距离?更何况,如今这百花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便是我差人日夜不停的赶过去,这也是来不及了啊。”李夫人叹了一口气,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盯着花初晓的方向。
花初晓又笑了。
“母亲,虽说如今女儿我的手中没有那胭脂膏。可这并不代表,这京城里旁人的手中,就没有那个东西啊。”说着,她冲着李夫人意味深长的一笑。
旁人?
李夫人微微皱眉。
花初晓缓缓一笑,解惑道,“母亲,您又糊涂了不是?方才女儿已经说过了,那陈李记的胭脂,可是为宫里的某位贵人特意定制的。而这一次,女儿回京的路上,还曾偶遇了内务府的人……”
说道这里,花初晓故意停了下来,一脸的玩味之色。
刘唐曾经说过,那陈李记的背后,很可能就是刘德妃。
眼下,关于立储之争,早已经在朝堂里风起云涌了,而刘德妃偏偏又在此时,怀了身孕。
这一来,岂不是让这立储的暗流越发的汹涌了起来?
以刘德妃的身份,以及其背后的势力,一旦他日她诞下了皇子,皇后的位置自然是非她莫属。
可问题是,若是在此之前,储君之位已定呢?那到时候,她这个皇后和嫡出的皇子,岂不是就会变得身份尴尬了。
而如今,宫里的百花宴眼看在即,这最着急的人,定然也是这位刘德妃了。
毕竟,成家立业嘛……一旦皇帝为几位皇子定下了亲事,那么太子之位,也就隐隐可知了。
到时候,不管是三皇子也好,五皇子也罢,不管最后太子之位是花落谁家,那刘德妃今后要怎么办?她肚子里还未出世的皇子,又要怎么办?
所以,后日的百花宴上,刘德妃一定会有所动作!
而这,就是她今日一定要过来给李氏请安的原因。
想想看,一旦身为定北侯夫人,丞相府唯一嫡女的李夫人找上了刘德妃,那么……这宫里的浑水,岂不是又要再乱上一乱了。
乱中才能求变。
这是花初晓至今为止想出的最可行的办法。利用刘德妃及其身后刘氏一族的势力,去对付那其余的几位皇子,先把立储一事,拖延上一阵子再说。
眼下,时间紧迫,诸事不能万全。只要有了时间,她才能谋划好一切,才能让花氏一族完好无损的脱身而出!
更重要的是,这一切,她都不能出面,只能躲在暗中进行。
低调才是王道。
所以,身怀有孕的刘德妃自然就被花初晓看在了眼中。
花初晓虽然是点到为止,可李夫人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宫里!
宫里有位娘娘的手中,必然就有这胭脂膏!
只是,这又是哪位娘娘呢?
要知道,如今陛下爱重美人,这后宫里的娘娘,又何止是三千佳丽?
可眼看后日就是百花宴的时间了,她又哪里有时间一个一个的去问去求?
更何况,此事恐怕还牵扯到了宫中的某些阴私之事......
李夫人抬头看向了一旁的花初晓。
“晓晓,你素来不爱进宫,也不知道这宫里究竟有多少位娘娘,所以……”李夫人说道这里,故意停了下来,为难的看了花初晓一眼。
花初晓明白她的意思,淡淡的一笑。
“母亲,您又糊涂了不成?”她笑着说道,“虽说,内务府的档案都是绝密性子的。可您是谁啊?以您……的身份,想来要去内务府查点东西,应该不难吧?”
李丞相那只老狐狸为官多年,权倾朝野,要说他没有在内务府安排个把人手,有谁会相信?
李夫人的眼神果然一动。
这丫头说的倒是有理,只是之前父亲大人也曾说过,在这个紧要关头,让他们务必要端着一些......只有这样,几位皇子才会高看他们一眼,陛下才不会疑了他们。
若是在这个时候,他们贸然和某位娘娘联系,那岂不是会让外人误会?
这可如何是好?
李夫人一时之间,反倒是有些犹豫不定了。
第一百一十章 打上门来再和解[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