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现象很罕见啊。”
言峰绮礼摩挲着下巴沉吟不定,
“一个来圣堂教会报道的御主都没有......我这监督者真是名存实亡了。”
“昨天召唤,今天就这么激烈地打起来,他们当然来不及向你报道。”
吉尔伽美什讥笑着,
“提前召唤也是迫不得已吧——很明显......有人在给压力。”
“Caster?”
“哼,你也猜到了啊。
“不愧是我看中的愉悦犯,你的智力水平还是比杂种强一点的。”
金发青年的面容上浮现出了冷笑。
“有人召唤出了怪物级别的Caster,这几天在监视我的也是那家伙吧——仔细想想就能明白了,那家伙妄图用千里眼监视全场,于是被各方察觉到了。
“那恶心蠕动的老虫子、爱因兹贝伦家的小圣杯、远坂时辰那废物的女儿,谁肯放弃这个好机会?
“杂种们激烈地打起来是最好的,等到他们狼狈不堪,本王便从天而降去给予杂种们恩宠。”
言峰绮礼点了点头,知道金闪闪性格的他虽然觉得对方太狂妄傲慢了,但如何劝导这位英雄王,他还是明白的——话不能直说。
“时间太短了,这次我可不清楚各方召唤出了什么从者,你有把握吗,吉尔。”
“只要那个疯女人不出现,谁能挡我。”
这样说着。
吉尔伽美什似乎回忆起了某些不堪的往事,虚着眸子,捂住了自己左手的肩膀。
十年前,作为英雄王的他,曾和征服王伊斯坎达尔、骑士王阿尔托莉雅,一齐坐在爱因兹贝伦的城堡论王道。
吉尔伽美什想要收集世间一切的珍宝,认为王应当孤傲地背负一切,所谓圣杯也不过是他的囊中之物。
伊斯坎达尔则是抒发王的欲望,想要再来一场波澜壮阔的远征,率领臣民们跨过那尽头之海。
而那位漆黑的骑士王,阿尔托莉雅,她居然并不认为自己是王,更不屑于成为王。
她只是想要让自己返回历史之中,拯救一个人的性命,即便不列颠为之倾颓毁灭也根本无所谓。
这般自私、这般狂悖、这般堕落......
令得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为之沉默。
毁灭世界也要拯救一人。
这和在史书记载的、那位高洁的骑士王简直大相径庭啊——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而听到这个回答的吉尔伽美什,则万分愉悦地大笑起来,无比欣赏阿尔托莉雅的他,当场向这位漆黑堕落的骑士王进行了求婚。
然后......他被阿尔托莉雅,给砍断了伸出来求婚的那只左手。
“好痛啊......绮礼,本王现在还能回想起那股钻心般的剧痛,简直是我一生的耻辱。”
虽然,后面用不死药把烈臂给接上了。
但,吉尔伽美什的心中从此留下了磅礴的阴影,导致决战的EA都放歪了,被阿尔托莉雅带着极其厌恶的表情,给一剑轰散进了满溢出黑泥的圣杯里。
“我一直很好奇,那个女人为什么那么讨厌她身后漂浮的那把星之圣剑,绮礼,以至于卫宫切嗣用令咒强制命令她,她才勉强肯用?”
此事让吉尔伽美什百思不得其解,既然这么讨厌圣剑,那还不如塞进自己的王之财宝里面。
“你还想这些有什么用,吉尔。你能从黑泥里复活已经是最终的胜者了,就连黑泥都侵蚀不了你的意志,和恋爱脑的小姑娘争什么长短。”
言峰绮礼摇起了头,那位亚瑟王的确强大,就连英雄王吉尔伽美什都被她打出了心理阴影。
但,总不可能连续两次都被当Saber召唤出来吧,毕竟圣杯战争总共也就才举行了五次......
面对其他的对手,麻婆可不认为面前的金闪闪会输。
英雄王可是屹立在人类顶点的英灵,至于神......则不可能屈尊降贵来争夺圣杯。
“哼......就这样吧,我准备去调查调查战况,如果能杀掉那个偷窥我的杂种就更好了。”
吉尔伽美什难受就难受在自己十年前是以Archer职阶现世,导致这具灵基的千里眼被封印了,不然何必这么麻烦——他的千里眼可也是足以看穿未来的EX等级。
“你若被以乌鲁克贤王的姿态召唤的话,我们也走不到一起享受愉悦了,吉尔。”
麻婆反而对此事感到庆幸。
“呵......”金闪闪忍不住嗤笑了起来,“贤王的我,想必会讨厌现在的我吧?
“但,我一向是无所谓的!
“王来承认,王来允许,谁又能一直保证,自己不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因为害怕变质就停下前进的脚步,不过是杂种们软弱的想法。
“软弱,是一种缺陷......”
金闪闪仰起头,将殷红如血的酒液一饮而尽。
“——而本王,没有缺陷。”
言峰绮礼恰到好处地鼓起了掌,“不愧是你。”
炫完了麻婆豆腐,心满意足地将嘴角擦拭干净。
两名愉悦犯站起了身,推开了红州宴岁馆的大门。
“走吧,享受完生活的惬意,我们也都该行动起来了。”
言峰绮礼微笑着抚摸手背上的令咒。
“魔力已经给你储备好了,吉尔。战斗不必太过顾忌。除了令咒以外,反正教会的电池也还剩下很多,他们也该发挥一下余热了。”
“哼......这种事不必你提醒本王。”
恍惚地,似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吉尔伽美什蓦然抬起头,望向了头顶的夜空,一架航班正在幽邃的夜幕中掠过。
“怎么......”言峰绮礼微笑着,还以为金闪闪在看灯光,“找到中意的路灯了么?”
“一架航班,刚才从我们头顶飞了过去,绮礼。”
“那又怎么了?”
“......没有声音。”吉尔伽美什说,“除了我们的话声以外,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言峰绮礼神色一滞。
感知着周围的环境。
神父摩挲着手上的令咒,慢慢皱起了眉头。
“的确,一个人也没有。
“大街上,好安静啊,吉尔......”
话音......堪堪落尽。
空旷而寂静的街道上,便陡然响起了清脆的马蹄声。
哒。
哒。哒。哒——
在吉尔伽美什和言峰绮礼,几近凝滞的视线中。
漆黑的骑士之王,骑着那一匹飘摇着影焰的梦魇之马,慢慢自虚空走出,虚着冷漠的金色瞳孔,就那样停驻在了两人的面前。
“阿尔托莉雅,你......”
吉尔伽美什惊愕不已,这幅姿态无疑是......
言峰绮礼,你特么什么乌鸦嘴!
“她不是Saber,而是Lancer,那柄星之圣剑束锢了她的出力,这幅枪兵的姿态才是亚瑟王的真正解放吗?”
神父抚按住了自己的胸口,这位王的华美还真是让人大脑颤抖啊。
懂人心之后,她变大了也变强了。
“你是来寻仇的?”
愕然过后,吉尔伽美什慢慢笑了起来,
“不,我根本不是这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还是说,你是来觐见老朋友的么。”
“老朋友?你也配当我的朋友,我只觉得你像是一条丧家之犬,吉尔伽美什。”
漆黑的骑士王,淡漠地垂着眸子。
“你的这幅姿态,让我恶心。”
吉尔伽美什,难得没有生气。
因为......美人总是有一些特权。
他抬起了手,这位英雄王的身后,无数金色光圈开始显现,从中缓缓浮出了千百柄各异的刀剑。
“冤家路窄呢......”吉尔伽美什微笑着道,“你现在的状态,是提前召唤吧,阿尔托莉雅?”
“白天,你应该才和其他从者大战了一场?
“对于御主剧烈的魔力消耗,能够支撑你的战斗么?”
“而本王,可是足足积蓄了十年的魔力啊......”
这样缓缓述说着。
成百上千道金色的涟漪,在吉尔伽美什的身后荡漾了开来,密密麻麻的数目几乎将夜空都为止遮蔽。
“我承认你很强......但如今不比十年前,你的御主应该是卫宫士郎吧?不入流的魔术师,要维持你的形态就很勉强了哦,你释放得出你的宝具吗?”
“Lancer,尊敬的亚瑟王。”言峰绮礼微笑着挽起了袖子,展露出了自己一胳膊的令咒,“身为监督者的我,不应当参与圣杯战争——所以......您现在退去,我们可以当此事没有发生。”
稍稍有些凝滞的气氛里。
响起了金发少女,那略显不耐烦的话声。
“我受不了这两个傻逼了,母后。”
自灵体隐匿的状态显现,莫德雷德扛着剑,大大咧咧地走了出来,站到了阿尔托莉雅的旁边。
“打晕了拎回去吧,留个豁口就行了。”
“母后?”言峰绮礼挑了挑眉,“叛逆之骑士,莫德雷德......这样啊,两位御主结盟了么?但这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你们最后还是必须彼此厮杀,直至最后的——”
言峰绮礼的话音,猝然僵滞。
王之财宝所浮现的辉光,都开始有些晃荡震颤起来,彰显着吉尔伽美什的心绪同样泛起了汹涌的涟漪。
寂静的街道上。
两道身影相继浮出。
四位从者,自前后两方,缓缓将吉尔伽美什与言峰绮礼围拢了起来。
麻婆嘴角噙着的弧度,终于缓缓消褪了下去。
“吉尔
“你们在干什么?你们疯了?”
吉尔伽美什缓缓虚起了猩红的眼眸,
“你们要先联合起来,除掉我这个外来因素?
“有意义吗?这也不能终止你们之间的彼此厮杀。”
“......只是为了不杀掉你罢了,吉尔伽美什,因为你还有一点用。”
阿尔托莉雅嗓声淡漠,
“我害怕,只有我一个人出手的话,会收不住力,而把你给打死。”
这样的话语。
终于将桀骜的最古英雄王,彻底激怒。
“一帮杂碎......!
“你们......真的把我惹火了!
“以为用数目便能压倒本王吗?!”
一道璀璨辉煌的光圈,陡地在吉尔伽美什的身前浮现。
伴随着时空泛滥涟漪,一道强烈的、有如破灭世界般的气息从中荡漾传出。
吉尔伽美什抬起了手掌,一柄由无数齿轮啮合而成的奇异巨剑,被他猛地持握在了掌中,高高朝天举起。
所有来自王之财宝的投影,尽数湮灭消散,因为在此剑之前,任何宝库中的武器都已经失去了意义。
他的身侧,言峰绮礼手臂上的令咒一枚枚地飞速燃烧消散,磅礴的魔力供应着吉尔伽美什的消耗。
繁复的、犹如树枝般的奇异纹路,自乖离剑的剑尖缓缓升浮而起,仿佛蔓延遮蔽了冬木的夜空。
“述说原初,天地分离,无贺开辟。
“切裂世界之器,乃吾乖离之剑!
“卷星辰之臼,以死而伏之。
“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然而......
面对这般全功率解放,而威势犹如开天辟地般的乖离剑。
眼前的四位从者,根本没有任何的动作,好像连防御的意图都没有。
恍惚间,似有所感。
持握着炽光爆裂的乖离剑,吉尔伽美什缓缓抬起了目光。
幽邃的天穹之上,伫立着白发的王,皎洁的月色与璀璨繁星点缀于他的眼眸,宽大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你是——”
蓦然间。
言峰绮礼......感受到了心灵上的震撼。
咚。
仿佛身体不听指挥般地,朝着那天穹上的身影,言峰绮礼情不自禁地跪拜了下来。
“吾主......”
伫立于月色与繁星之间。
面对着开天辟地的乖离剑。
所罗门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双手,在身前结成了十指相扣的手势。
十枚戒指,散发出了幽邃汲人的光辉。
“反召唤(NegaSummon)。”
顿错的祷词中。
一切仿佛归于寂静。
天穹之上蔓延的纹路,开始坍塌崩裂。
乖离剑解放的进程,被刹那阻涩、干扰、中断——
吉尔伽美什望着手上停止运行的乖离剑,凝滞了片刻,猛地朝天发出了难以遏制的惊骇怒吼。
“这不可能,反召唤?!从者不可能具备这样的权限!你这家伙究竟是......”
“寂暗于始源之枪!”
“真·射杀百头!”
“向端丽的吾父发起叛逆!”
“伪·螺旋剑·幻想崩坏!”
英雄王的身影,被淹没在了无数爆裂的辉光之中。
*
圆藏山的大空洞前。
状貌凄惨无比,仿佛一块破布般,浑身布满裂纹与破损的英雄王,被阿尔托莉雅提着,像是垃圾一样丢在了地上。
“留着手,还好没打死。”
“所罗门阁下,究竟要他有什么用?”
“他这幅身躯,好像是从黑泥受肉的。”
“不关我们事,反正做就好了。”
白天,去间桐家带回御主间桐樱,闹出了有如煤气爆炸般过大的动静。
于是大家直接将计就计,每一处都给它直接轰平了,伪装成了从者战斗的现场。
吉尔伽美什果然放松了警惕。
卫宫士郎、远坂凛、间桐樱、伊莉雅......这几位已经被所罗门夺走了令咒的少年少女们,此时此刻坐在柳洞寺内,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今天的任务都出完了。
圆藏山的大空洞前,红A百无聊赖地倚靠在一棵树旁,嘴里吊着一根茅草,向着自己的临时同事们尝试搭话。
“你们二位,口中为之争吵的那位父王,究竟是谁啊?”
阿尔托莉雅,淡漠瞥了他一眼。
“这应该......不关你的事吧?”
“......抱歉,只是好奇罢了,没有冒犯的意思。”
“相比于这个话题,我们反而对你更好奇,Archer。”
漆黑的骑士王凝视着他,慢慢开口道。
“你为什么,不愿意暴露你的真名呢,Archer?明明我们都公布出来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尽。
阿尔喀德斯和莫德雷德,也相应地望向了这名红色的弓兵。
没错......
明明大家都没什么保留,只有你一个人这么神秘?
“我没有名字低声说。
“呵......”
这个牵强的理由,当然不会得到相信。
“这样吧,反正大家都是所罗门阁下召唤过来的临时同事,目的也是一致的,作为我没有姓名的交换,我就说了吧。”
红A看着众人的表情,沉吟了片刻。
“我其实并非英灵,而是被抑止力排遣下来的,天平的守护者——现世前来帮助所罗门王,竭尽全力地杀死他的那名对手。
“所以,我没有要实现的愿望,相应的,当然也没有名字,只是一介无名之辈罢了。
“想必大家的目标......也都是一样吧?”
剩余的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
他们望向红A,脸上浮现出了亲切而会意的笑容。
“当然。”
“总Archer的这样叫,也很不方便呢。”莫德雷德微笑道。
“还是给你取个代号吧,这位尽职尽责的守护者。”阿尔喀德斯点了点头。
“取什么?”红A挠了挠头。
阿尔托莉雅沉吟了片刻。
“你觉得......「琴酒」怎么样?”
红A:“......?”
听上去还挺优雅,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大空洞之内,巨大的地脉法阵前。
阿尔托莉雅提着昏迷的吉尔伽美什,将其给丢进了翻涌的黑泥里。
“吉尔伽美什的这副身躯,不会被黑泥堕落......能省下我的很多的功夫。”
随着地脉法阵的激活,磅礴的魔力灌注进了所罗门的身躯。
感受着汹涌的魔力,魔术王不由得满意地点了点头。
“把他塞到圣杯里当电池,充当黑泥的滤芯,把其中的此世之恶的污染给过滤掉,我们便能够获得源源不断的、精纯的魔力。
“已经不需要御主充当媒介,剩下的两骑从者,也可以开始召唤了。”
“面对那位混沌的灾厄,大家务必不能放松,这两个多月,是我们珍贵的准备时间。整个冬木,将被我们打造成沦陷一切的阵地。”
所罗门的话音落尽。
眼前被投入了吉尔伽美什当电池滤芯的大圣杯,黑泥开始狂暴而剧烈地翻涌了起来。
整座地脉的法阵,充盈而起了炽烈的荧光,甚至比召唤阿尔托莉雅时,还要更加强烈。
震荡的黑泥之中。
缓缓升浮而起一位银发老人,那伟岸得有如支撑天空与大地的身躯。
老人踱步,慢慢走出了法阵,望向了眼前神情凝滞的阿尔托莉雅。
他的面庞上,浮现出了温柔而亲切的微笑。
“都在吗?这样啊......
“Rider,伏提庚·潘德拉贡。
“我所伫立之处,即为不列颠之国土。
“我将乘骑,整座冬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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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黑衣组织·圣杯战争限定版。
第四章 冬木:爷的青春回来了! 1W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