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下去,二世觉得,自己就要陷入名为躺好抱大腿的怠惰了啊......
“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的确,毕竟咱看过剧情好吧。
跟着二世接到了委托的苏树,脑海里浮现出了曾经看过动画的既视感,于是直接就指认出了凶手。
他继而也意识到,自己貌似进入了事件簿动画的时间线。
“......这些倒都是小事,树,主要为师在意的是,三个月后,就是远东的圣杯战争了。”
因为努力在戒烟的关系。
韦伯灌了一大口冰可乐,尝试用咖啡因来代替尼古丁,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的大徒弟。
“你考虑得如何?
“反正我个人的建议是,你不要去趟这趟浑水,圣杯的许愿,对你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反而不确定因素太大了。”
“您说得对,但......”
苏树低垂下眼睑,望向了自己的胸口。
他的衣衫之下,原本那片白龙之子的逆鳞,已然溶没了进去。
在他的胸口中央,化作了一枚漆黑的、边缘飘荡着焰环的孔洞图案。
这似乎是......阿尔文模拟结束后,所发生的事。
或许是因为变成了信物的缘故,那玩意儿如今与他的身躯融合在了一起,取不出来了。
......尬住了。
“圣遗物还不了了么......说实话完全无所谓。”
二世沉吟了片刻,
“最多赔协会点钱就行了,甚至以你如今的声势,连钱都不用赔也没关系。”
听到这话。
苏树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东西,不是击穿了星之内海的、属于白龙之子的圣遗物么......难道不是很珍贵吗?”
“啧~你仔细想想,树,若真是珍贵的圣遗物,协会那些老东西,能这样送出来给你用么?”
我超,真是好有道理。
“你是想说,别人也会拿去召唤从者是吧?”
二世嗤笑着摇了摇头,
“呵......你以为没有试过吗?
“毕竟是击穿了星之内海的白龙之子,这样耸人听闻的传说啊......
“所以呢,时钟塔的很多君主,都尝试用那片逆鳞作为魔术材料,妄图沟通白龙之子的意志。
“但,从来都没有任何的、哪怕一丁点的回应。
“于是,他们都觉得那片逆鳞是假的。
“同样的,继而认为那些传说和野史,也毫无根据可言。”
说到这里。
二世情不自禁有些感慨。
“毕竟,正史上根本就没有任何有关「白龙之子」的记载啊。
“所谓的历史,与其说是由胜利者所书写,倒不如说,是由生者所书写。
“活下来,就是胜利。
“「阿尔文·潘德拉贡」之名,是注定要被掩埋的。
“因为......前瞻性的眼光,超越时代十年是天才,超越时代百年是怪物,超越时代千年,那是不折不扣的妖孽了。
“那些复辟的贵族,他们在害怕,他们在惶恐——所以,他们必须将「阿尔文·潘德拉贡」之名,从历史中给尽数抹去,而恭颂起亚瑟王的崇高与圣洁。”
“所以说......
“鉴定为假的圣遗物,拿来给我参加圣杯战争?”
苏树啧啧感慨。
好家伙,这简直比邀请丁真上粘合国还离谱。
但。
苏树怎么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意外呢?
“若圣遗物不起作用,则会根据御主的相性而召唤出从者,所以,他们觉得给你假的也无所谓吧。
“毕竟,名义上可不会说自己是假的啊。”
二世说着说着,自己都有些绷不住了,哑然失笑。
“所以......不还圣遗物也完全没关系,而我让你别去参加的原因,你自己也清楚吧?”
苏树沉吟了片刻。
“是因为「马里斯比利」?”
“没错,那老逼登参战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我有不好的预感——马里斯比利似乎有着,某个想要借助圣杯而实现的愿望。
“然而,圣杯现在已经被污染了,实现愿望,也只会通过扭曲的方式实现,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没人清楚,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天体科的底蕴......毕竟是传承了上千年的老派学科了,马里斯比利能掏出什么圣遗物我都不会奇怪,你若动身前往冬木,便一定会和他撞上。”
苏树微微沉思着。
他如今,的确是想要前去参战。
理由倒和圣杯没有什么关系——他其实只是想去找老婆罢了。
苏树很清楚。
他若以自己作为媒介去召唤从者,不必想,必定有两个人绝对会回应他。
伏提庚,摩根。
摩根和他相处的时间更久,羁绊更深,所以概率,也比伏提庚要稍稍高一些。
然而......摩根现在是死是活,苏树也并不清楚,若对方没有上英灵座,那至少也能见到老爹。
顺便,还可以见一见莉莉。
圣杯不重要。
重要的,不过都是故人的羁绊罢了。
“抱歉......老师,我有必须要参加的理由。”
“这样啊......”
见得弟子如此。
二世也不劝了。
“既然如此,届时,为师便动身和你一起前往好了。”
“您......”苏树表情稍有些凝滞。
“啧~开什么玩笑,现代魔术科可是你的后盾啊。”
二世懒洋洋地靠在了沙发上,望向了天花板。
“不仅仅是我,格蕾、莱妮丝......整个现代魔术科的师兄弟,都会包机前往冬木,绝对会倾巢出动的。”
听闻此语。
苏树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这就大可不必了吧......”
“呵呵......就像我,管不了你一样。”
二世从怀里掏出了魔术雪茄,敲了敲,点燃了起来,美滋滋地抽了一口。
“你也别想......管我们。”
沉默。
很久。
“谢谢,”黑发青年轻声说,“老师。”
“呋......”
二世呼出一口烟雾,扑到了自己弟子的脸上,引得苏树一阵咳嗽了起来。
啧,那女人告诉自己的这招,还真挺好玩的。
树,这般绝世的天才,也有不擅长的东西啊。
行吧......
谨记弟子的叮嘱,抽一口就够了。
这样想着。
二世把只抽了一口的雪茄,给奢侈地掐灭在了烟灰缸里。
“也多依靠一下我们啊。”
韦伯·维尔维特上身前倾,伸手揉了揉大弟子的黑发。
“你这小子......”
似乎是被烟雾呛到了。
呛得......眼泪都被呛出来了。
苏树抬起手,抹了抹自己略显湿润的眼眶。
“我知道了......”他微笑着说,“老师。”
“啧,所以,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现代魔术科会打包去冬木,就当久违地组团度假好了。”
把厮杀的圣杯战争,当成了旅游么......
真不愧是君主·埃尔梅罗二世。
明明是难得的休憩时光。
师徒间的魔术讨论,也并未停下。
“你的「斯安威斯坦」,其对于使用者思维速度的提高,对于魔术研究上的意义,甚至比单纯的战斗要更重要——要改进的话,先从适应性上入手如何......”
“新开设的课,「基础魔术编程」也该编写教案了吗?好,为师记住了......”
“「魔术开源」的理念,即「开辟通往根源之路」么?的确是美好的寓意,新课程的口号,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带兜帽的银发少女,微微推开了休息室的门扉。
透过门缝。
格蕾窥见了师徒间的热烈讨论。
“师父......师兄......”
望着这幅的场景。
少女微微捏紧了掌心,面庞上浮现出了名为安心的笑容。
倾颓的光线也逐渐黯淡,暮色变为伦敦的夜空。
苏树为疲乏的、躺在沙发上陷入浅眠的二世,披盖好了他的大衣。
“沉睡的黑魔术师
黑发青年微笑着,呢喃自语道。
“感觉不如,沉睡的名侦探埃尔梅罗。”
苏树走出了休息室,轻轻闭阖上了门扉,耳畔旋即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年轻的话声。
“师兄。”
他转过目光,旋即看见了走廊上那位棕发的、温和微笑着的青年。
“考列斯?”
这位在FA世界中担任肯娘御主的青年,如今是苏树在教室内熟悉的师弟,尤其擅长电气魔术。
“又和老师讨论到这么晚,师兄真是辛苦了。”
考列斯·弗尔维吉抱着一堆文件,微微颔首行礼,笑道。
“我来给老师送文件。”
“你也辛苦了,”
苏树回以点头微笑,
“老师已经睡着了,小心不要吵醒他。”
“自然明白。”
考列斯蹑手蹑脚地推开了休息室的门,轻轻地钻了进去。
苏树便慢慢朝着下楼的台阶走去。
“和格蕾一起吃夜宵么......”
他这样考虑着。
顿时不由得想起了那家被自己修复好停电的、教室同僚们常去的常价餐厅。
啧,进入了事件簿动画的剧情线啊。
接下来的剧情,应该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魔眼收集列车」?
老师是怎么登上列——
苏树的脚步,骤地一滞。
心脏。
心脏像是猛地漏跳了一拍。
全身的魔术回路,陡然被激发,充盈而起——
时间。
时间仿佛在变慢——
在万物几乎凝滞的时光中。
苏树推开了休息室的门扉。
他径直走上前。
在考列斯正收起从韦伯身上偷得的圣遗布,而略显茫然的凝滞表情中。
苏树掐住了他的脖子,连带着他的身躯,将整面墙壁都冲击得垮塌了开来。
嘭——!
一声剧烈的撞击声,猛地在教学楼轰然响起,旋即便是大片的烟尘弥漫了开来。
“把老师的圣遗物,给我他妈的还来......”
漫天的烟尘中。
苏树掐住了“考列斯”的脖颈,将其死死按在了地上。
换作常人,哪怕是魔术师,也早就要被他直接掐断颈椎。
然而,对方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因为窒息而感到的痛苦,反而脸上挂着一副诡异的笑容。
这是当然的。
因为,这家伙连心脏都没有,窒息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Dr.哈特雷斯」......”
“不愧是「黑之魔术师」,何等敏锐的嗅觉......”
“考列斯”的面容,缓缓如蜡那般滴坠融化,从脸皮下,逐渐浮现出红发男人那张淡淡微笑着的面庞。
Dr.哈特雷斯(Heartless)。
无心之人,前任现代魔术科的部长。
“但,太晚了,树君,圣遗物我已经拿到手了哦。”
嘭——!
苏树手掌猛地发力,足以将城墙摧垮的巨力骤地爆发。
地面泛滥起一圈圈犹如水面般的波纹,哈特雷斯的头颅直接给按进了混凝土之中。
然而......
红发男人的胸口,一枚小圣杯陡然升浮而起。
嗡——
小圣杯震颤不止,从中淌出了犹如鲜血般稠浓的液体,滴坠到了哈特雷斯手上的圣遗布之上。
刹那间。
一个巨大的召唤法阵以哈特雷斯为中心,骤地凝聚成型。
被掐住脖颈的哈特雷斯微笑了起来,自声带发出了嘶哑含糊的吟颂声。
“盈满!”
浮现出强烈心悸感的苏树,蓦然松开了手。
轰——!
幽暗的夜空,一道爆鸣的赤色天雷骤地降坠!
漫天弥散开的烟尘里。
搀扶着脖颈被掐得几乎凹陷的哈特雷斯,红衣黑发女人的身影,慢慢地从烟尘中缓步走了出来。
望着眼前面无表情的黑发青年。
黑发女人的脸上,浮现出了玩味的表情。
“Master哟,你不也是天才的魔术师吗,未免也有些过于狼狈了。”
“树君,真是几乎堪比从者的、恐怖的筋力和速度啊......”
用被捏坏的声带嘶哑着开口。
哈特雷斯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样浅淡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可惜......终归,迟了一步呢。”
红发男人微笑着说。
“我们......魔眼收集列车再会。”
“?G......”
黑发女人微微眯起了金银异色的眸子,
“不打么?”
“不要恋战,这里是现代魔术科的大本营。赫费斯提翁,带我离开。”
“哎哎,好吧......”
被称作赫费斯提翁的黑发女人,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我本来,还挺想和面前这小家伙交手呢,他长得挺合我胃口的......”
她转过身,准备带着御主就此离去。
然而......
“你,根本不配当伊斯坎达尔的臣下......”
身后所响起、黑发青年那淡漠的话声。
骤地,让黑发女人转过了头来。
“你说什么——”
她面庞上的笑容消失了。
抽搐的嘴角,稍稍显得有些扭曲。
在哈特雷斯几近凝滞的微笑中。
苏树的话声,那样在夜色下幽幽响了起来。
“我说你这伪物(Faker)......根本不配作伊斯坎达尔的影武者。”
黑发青年扭了扭脖子,微笑着说。
“连王之军势都没有的东西,你彻底背弃了伊斯坎达尔的信任。”
“你他妈又懂什么,混账——!”
“Faker!我应该说要撤退才对!”
哈特雷斯稍显焦灼的话声,在赫费斯提翁的身后响了起来。
然而......完全止不住陷入暴怒的女人径直提起短匕冲了上去。
“那种事,等我拧下他的脑袋再说!”
红发男人脸上的微笑消失了。
哈特雷斯,这位现代魔术科的前天才部长,眯起了眸子望向了那黑发的青年。
一眼......
仅仅一眼。
就看穿了,自己所召唤出的、从者的跟脚么?
何等惊人的反应......
——局面......开始有些脱离掌控了。
“去死吧!你这虫子般的魔术师!”
徒手对刀锋,即便你筋力堪比从者又如何!
黑发女人寒光闪烁的匕首,径直朝着黑发青年的面庞划了过去。
这一击,便先要撕烂你的这张臭嘴!
然而......
烟尘,骤地翻涌了起来。
铿——!
“师兄!您没事吧!”
持握着比人还高的巨大镰刀。
格蕾的身形,骤地挡在了苏树的身前。
“没事,专心——”
“这武器......”
望着眼前冒出来的银发少女,感受着匕首上传来的蓬勃力道。
又是一位,堪比自己从者筋力的家伙?
都哪里出产的怪物,这年头能和从者对抗的魔术师这么多了么?
只不过......
“——可惜,不是空有力气就能成为战士的!”
黑发的女人张狂地大笑了起来,异色的瞳孔中猛地窜出了炽烈的火焰。
然而,操纵之魔眼堪堪发动的下一瞬间......
那是连神经,几乎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
伴随着一声震颤耳膜的尖啸轰鸣。
大地在开裂。
烟尘在飞扬。
在狂暴力道的传动辐射之下,无数岩石和泥土四散飞溅。
那只白皙的手掌。
直接按着女人那张还在狂笑着的脸,按着她那几近凝滞的表情。
3%......
黑发青年将她整个人直接活生生地,给砸进了地面。
砰——!
赤色的裙甲几乎沾满了泥土,变得破损而狼狈不堪。
4%......
黑发青年狠狠一拳,砸在了女人的脸上。
磅礴得近乎于陨石坠击的力道骤地尽数倾泻在她的面庞上,几乎将她精致的样貌都打得歪斜而扭曲了开来。
力量如潮水般爆涌而出。
5%......
阴影狂涌汇聚。
苏树浑身的气势继续攀升、不住地向上攀升。
光噬本能地发动,浑身的魔术回路因为过载,而开始疯狂汲取着周遭的一切光线。
自己竟被......
被一个人类——
给按在地上打了?!
脸庞上传来的剧烈疼痛,令赫费斯提翁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嚎。
“给我......滚开啊——!!!!”
嗤
“师兄,危险!”
轰——
闪烁的赤色雷电爆鸣而起,女人的头发无风自动,张狂地飞舞了起来,整个人从坑洞缓缓升浮而起。
然而......
下一瞬间。
6%......
狂涌似血光的雷鸣电闪,毫无征兆地凝滞、中断。
待到神经反应过来之时。
女人的脑袋,已然好似橄榄球那般,被苏树抓在了手中,猛地、犹如一块破布那般,投掷了出去。
在格蕾檀口微张的表情中......
在哈特雷斯那抽搐的眼角中......
嘭——!
赫费斯提翁残破不堪的身躯,猛地被砸在了红发男人的身侧,犹如被风吹拂的碎纸团那般,在地面上狼狈地不住翻滚着。
感受着身躯之中逐渐狂涌起来的力量。
那些塞入脑海之中的战斗本能,似乎像是涨潮的河流般徐徐蔓延了出来。
不断提升。
是的,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把老师的圣遗物......”
黑发青年的身影从烟尘中缓缓踱步走出,犹如鬼魅那般的话声,飘荡响彻在了哈特雷斯的耳畔。
“给我......还来——”
“你这怪物......”
哈特雷斯的微笑再也维持不住,短短的几个回合,眼前这人的力量似乎又暴涨好几倍。
把从者压在地上打的,魔术师......
这,还是人吗?!
哈特雷斯篡夺之魔眼的辉光骤地亮起,想要剥夺眼前黑发青年的筋力。
然而......
“咕——?!”
红发男人的右眼骤地淌下了血,仿佛被炽烈的火焰烧灼那般,陡然传来了一股剧痛。
这是......英灵级别的对魔力?!
“Faker,我们快走!”
哈特雷斯往后不住踱步后退,心脏的空洞处逐渐亮起了传送的法阵。
然而......
“从来......
“从来没有人,让我蒙受过这么大的侮辱......
“我要把你,碾碎成灰尘啊啊啊啊啊!!!!”
轰——
千百道狂暴的赤色雷电骤地降下,在女人的身前凝聚为了一架神威的马车。
浑身的黑发女人伫立于车架之上,猛地一挥缰绳,骸骨之龙带着她骤地冲天而起。
“魔天之车轮(HecaticWheel)!!!”
密集的闪电从暗云中落下,在身着裙甲的黑发女人身边窜动着,祝福着。
带着闪烁流淌的千钧赤雷。
轰烈的神威马车,骤地自天而坠,朝地面狂暴冲击而来——
“师兄!!!”
在格蕾惊骇欲绝的呼唤声中。
黑发青年抬起了手。
“就你他妈有宝具是吧......”
身为一个枪兵,若没有枪......
那不就像珍珠奶茶没有珍珠!老婆饼里没有老婆!毫无含金量可言啊!
所以......
“亚德!!!”
苏树犹如狮子般咆哮怒吼出声。
毫无征兆地。
银发少女手上的镰刀,嗡鸣震颤了起来。
在格蕾讶然得近乎凝滞的目光中。
她的镰刀骤地脱手,被黑发青年握在了掌中。
“我,我超,树!我怎么自己动了?!”
亚德万分惊惶的话声响了起来。
“别,别抓我啊!我会把你的魔力给都吸——”
它的话音......骤地一滞。
因为。
原有的拟似人格,骤地被挣脱、解放。
从镰刀的形态。
化作了那一柄圣枪,伦戈米尼亚德。
“圣枪,拔锚——”
“圆桌会议开启......”
“开你妈!滚!我不需要你们这些废物的承认!”
属于白龙之子的意志,轰然炸开。
嘭——
圣枪枪尖的拘束螺旋,尽数寸寸崩裂。
苏树周遭浮现出的金色人影,霎时晃荡摇曳了起来,变得晦暗无光。
只剩下了......
他身前的那两道。
时间。
时间仿佛刹那凝滞。
他的精神,浮现于圆桌会议的正中。
那是依附于圣枪十三拘束的,寄宿在伦戈米尼亚德中的、圆桌骑士们意志。
那道金发青年的虚影,有些怔神地凝望着苏树。
“你......”
“明知故问,别废话,走开。”
凯慢慢笑了起来,身影晃荡摇曳,继而消散了下去。
只剩下那璀璨的、圣洁的、骑士之王的身影,呆滞地望着眼前的黑发青年。
“阿尔文......”
泪水,淌了下来。
“阿尔文,是我......
“但我,不是他......
凝望着眼前圣洁又璀璨的......阿尔托莉雅。
苏树缓缓地,叹出了一口气。
他走上前,伸出手。
隔着一千五百年的时光。
为她轻轻地,擦拭掉了脸颊之上,那坠淌下来的......金色的泪滴。
“好久不见,阿尔托莉雅。”
“我会......找到你。”
“嗯,我等着。”
苏树张开手,回应着她的拥抱。
没有触感。
只有绚烂的光。
骑士之王的身影。
缓缓消散在了,那一千五百年之后的拥抱中......
在赤色雷电冲撞的最前端。
浑身气势内敛蛰伏的黑发青年,缓缓抬起了墨色的眸子。
“......半成,应该足够了吧。”
手上的圣枪。
刹那间,爆发出了犹如极昼般的光芒。
“这居然是......
“圣枪,伦戈米尼亚德。”
哈特雷姆苦涩地抬起了右手。
手背上的令咒,散发出了猩红如血的光。
“Rhongomyniad!!!”
“闪耀于......终焉之枪——!!!”
“Faker......和我一起,传送离开。”
轰——
一道无比炽烈的光之枪,骤地冲天而起,径直贯穿了伦敦的夜晚,将晦暗的暮色顷刻荡扫得犹如白昼。
黑发女人和红发男人的身影,缓缓消逝在了光芒之中。
云雾缭绕的山峰上。
幽蓝色的美人,伫立在山岭法庭的洞府前。
与不列颠远隔千里的、在异乡眺望着月色的魔女。
蓦然怔怔地,恍惚抬起了视线。
她的目光。
仿佛顷刻跨越了千山万水。
眺望向了......坐落在遥远彼方的,自己的家乡。
“阿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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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累麻了,检查不动了,如果有错别字请见谅,在间贴提醒叔叔就行。
叔叔不开什么月票抽奖,甚至悬赏都是悬赏的番外内容。说实话,叔叔的正文更新真的需要悬赏吗......
诸君觉得好看,投一投月票就行了,叔叔感激不尽。抽奖什么的,感觉味道有点变了。
无上限什么还是饶了叔叔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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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根:“搁这儿开学院后宫是吧?马上就到你家门口!”
摩根:“老公的乘骑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明天必须立刻马上重逢。
第五章 我不是他,阿尔托莉雅 1W6[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