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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我的心,早已属于摩根 8K5[1/2页]

型月,但恶贯满盈模拟器 叔叔我啊,真的要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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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梅林那凄惨的哀嚎。
      圆桌们的心中并无任何同情,反而涌现出了难得的快意。
      不列颠尼亚两千多名骑士的性命......以及圆桌们如今这臂可活用于下一次的惨状,都几乎全然是梅林所一手促成的。
      被斩断了一只手,不说还能不能接上。
      即便接上,今后也几乎别想拿起剑了。
      自己发起的围杀,那结果自己应当承担,圆桌们没有任何怨言。
      但,那些被施以狂化的骑士呢?
      有的人本来可以逃走。
      却就那样,被这只梦魇无情地当做了消耗品。
      作弄着人心与人命的家伙,不配得到同情。
      只是,他们完全拿梦魇没有任何办法,几乎是不死之身的体质,以及那足以欺骗世界的幻术,想要报复根本无从谈起。
      此时此刻,听见他的哀嚎,所有圆桌的心中,都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瞎得好!
      阿尔托莉雅的神情,甚至较之圆桌还要更冷漠。
      如果是以往的莉莉,她会为这位导师关切忧心。
      但此时此刻的亚瑟王,眼中早已没有任何的怜悯。
      她憎恶欺骗。
      所以,当梦魇对她说出,“我几乎没有对你说过任何谎话”时。
      阿尔托莉雅立刻就已经明白了——阿尔文说的全都是真的。
      当一个人着重强调自己没有触犯法律时。
      说明,他并不具备道德。
      梅林似乎,还为自己这样得体的理由,而感到了非常的愉悦。
      因为他「几乎没有说任何慌」。
      所以,他也认为自己「几乎没有犯任何错」。
      当金发少女对他说出,“梅林,我对你很失望”时,梦魇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似乎感到了非常困惑。
      为什么?
      我明明九成九都说的是真话。
      为什么?
      我只是为了将你引导上王的旅程,莉莉。
      为什么?
      我明明在做着,将世界扳回正轨,这样无比正确的事——
      然而......
      “最大的谎言,便是未述尽的真实。”
      带着汹涌的反胃与恶心,阿尔托莉雅将石中剑刺入了贤者的肩膀,割断了自己大氅丢给了梦魇,那是象征着彼此今后关系的一刀两断。
      然后......原路返回的她便被困在了那妖精森中,只能眼睁睁目睹着骑士们围杀阿尔文。
      愤怒、无助。
      她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局。
      放自己出来,正是因为......梅林清楚,自己一定会开口救圆桌。
      这样的事实,更让阿尔托莉雅感到了无比的寒心。
      “我只是你一件用完就丢的工具吗?梅林。”
      双眸失明的梦魇已经无法回答她的问题,那幻象直接瘫倒在地上,抽搐着死去了,化为了飘散的花朵。
      大地再次迎来了寂静的幽夜,麦野们都失去了它们的色彩。
      苏树提着剑那样一路走去,将边沿骑士们的尸体都尽数焚没。
      尘归尘,土归土。
      生于不列颠,也尽数归于不列颠。
      秋意的微风轻抚着他的银发,却拂不走那些染血的痕迹。
      最后,苏树伫立在了,麦场之上那一具斑驳的木桩前。
      他种田时每隔上那么几天,都会来这练剑场上静静地站上一会儿。
      抚摸着上面粗糙的剑痕。
      “到了,应该说再见的时候了吧?阿尔托莉雅。”
      金发少女嘴唇翕动着。
      是的。
      还能有怎样挽留的言辞,能够留下他呢?
      还能有怎样惋惜的话语,能够说服他呢?
      她是亚瑟王。
      是不列颠的骑士之王。
      围杀卑王伏提庚之子,两千多名骑士尽数战死在麦场,圆桌骑士们皆被斩去一臂。
      她知道,这件事是瞒不住的。
      梅林一定会将其宣告出去的,为的就是逼她回去,走上“正轨”。
      之后,面对盎撒大军的冲击,各郡军心涣散的防线必是岌岌可危。
      急切需要她这位亚瑟王,带着残败的圆桌赶紧回去稳定局势,挽狂澜之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所以......
      分别的时刻已经到了。
      那么,最后......
      阿尔托莉雅握紧了剑柄,举起了剑,站到了他的面前。
      “如果我能击败你呢,阿尔文前辈......”
      她的话,一开始还带着颤音。
      但越往后,便变得越来越坚定。
      “即便你现在负伤,即便我胜之不武。我也要阻止你,我要证明给你看......
      “——如果我击败你,那我便比你更强。
      “不需要你去奔赴地狱,我自己一样便可以挣脱那命运。”
      她也成长了很多。
      她也经历了无数的挫折。
      她也从天真而稚嫩的少女,成长为了如今闻名岛屿的王。
      苏树当然看得出来。
      如今的阿尔托莉雅,比整个圆桌加起来还要强得多。
      那是世界的意志对于红龙之子的加持,她的成长速度几乎快要与究极生物的自己追上持平。
      “我看见了你的决意,我听闻到了你的声名。
      “我一直关注着你,我和艾克托讨论着你的事迹时,老人家他会露出欣慰又复杂的表情。
      “你要证明你的成长,那就来吧,真是让人怀念的战斗啊......”
      苏树提起了剑。
      “「若还无法得出结论,」”他说。
      “「便用剑来寻找答案吧。」”她说。
      嘭——
      大地在震颤,麦野在摇曳。
      连绵不息的震荡波一层接一层地在地面扩散开来,那是两位龙种之间无比狂暴的发力在践踏着大地。
      苏树单手持剑高举,以侧身示人,看上去仿佛浑身破绽。
      阿尔托莉雅双手手持选王之剑,大开大合地劈斩而去,她早已知道自己不必顾忌,她早已第一时间倾泻出了自己的全力!
      面前之人,究竟是一座如何难以逾越的高山,攀登了上千遍的她,比任何人都再清楚不过!
      但......为了拯救你,前辈。
      我必须,要将你翻越!
      铿——
      选王之剑与螺旋之剑彼此碰撞相交,剑的话语,比口头的话语更能传递心意。
      承袭着他曾经的教导。
      阿尔托莉雅直感全开,龙之炉心几乎如战鼓轰鸣。
      每一击都挥斩向对方最薄弱之处,每一击都灌注着致死的决意,杀气腾腾的招式没有任何的保留可言。
      然而......
      对方却只是始终单手握剑,就那样有些悲哀地望着她,轻描淡写地挡下了自己的所有攻击。
      防御。
      防御......
      防御——
      为什么......
      “——为什么不攻击我!阿尔文前辈!”
      被轻视的愤怒,头一次从心底涌起。
      手中的选王之剑辉光爆绽,金发少女发出了愤懑的质询。
      “你不是说,无法杀人的剑,亦无法守护人吗?!那为何不主动攻击我!”
      “因为你的手腕在颤抖,阿尔托莉雅。”
      ?G......?
      什么......
      自己握剑的手......在抖......
      ......为什么?
      明明我都已经遵循了你所有的教诲,明明我现在杀人也不会有任何的动摇,明明我的剑术早已形成了本能......
      ——为什么......我的手还会颤抖呢?
      “因为你没有信心能够战胜命运,因为你太畏惧着我会死亡的结局,因为你一直以来所抱有的信念,从来都只不过是「牺牲」罢了,阿尔托莉雅。”
      一如既往地。
      他的目光,似乎能够看透自己的心。
      “你从来都在想着别人,从来都不会关心自己,你从来都抱着那样一种扭曲的、病态的、牺牲欲。”
      铿——
      “你是高洁的骑士没错,但你在骗我,更在欺骗着你自己。”
      铿——
      “你的心在动摇。
      “所以剑,又怎么会稳固呢......”
      “你说这些谁又懂啊!”
      铿——
      体内的龙血在嘶鸣,迸发的炉心在咆哮,阿尔托莉雅高高举起了选王之剑,在夜幕下发出了有如狮子般的怒吼。
      “必胜黄金之剑!(Caliburn)”
      轰——
      一道无比灿烂夺目的巨大辉光猛地冲天而起,将夜晚稠浓的云层荡扫得犹如白昼。
      远处被同伴搀扶行走的高文怔怔抬起头,那是他如今无论如何都达不到的、令人万分瞻仰的光辉。
      “吾王......”
      然而,下一秒钟......
      苏树抬起手。
      将那劈斩而下的,绚烂璀璨的巨大光束,自中间一剑拦腰斩断。
      咔嚓——
      光芒消散。
      象征着王之尊贵的选王之剑,就那样断裂了开来。
      剑尖坠落到了地上。
      持剑的少女,也那样怔怔地跪倒在了地上。
      选王之剑,断了。
      上午刚刚拔出的剑。
      傍晚就断了。
      “你的心在动摇,所以剑也在颤抖,阿尔托莉雅......你败了。
      “你并不认为你能与世界为敌,你只是想牺牲自己,来拯救我罢了,而我始终坚信我的理义。
      “我不会刻意去追寻牺牲,更不会想着去伤害自己,因为我要和我所珍视的人们,一起幸福而平静地活下去。
      “即便是世界的意志......
      “我也要令?,低垂下头颅。”
      漆黑的骑士,就那样缓缓地,从跪倒的、茫然的、表情恍惚的金发少女旁走过。
      “再见了,阿尔托莉雅。
      “我一定会,拯救你。”
      “阿尔文......前辈......不要......”
      阿尔托莉雅伸出手。
      就那样拉扯住了他。
      因为,不想让他朝着地狱前进。
      少女几乎是颤抖地、发出了最后苍白无力的挽留。
      “我,爱着你啊......”
      咔哒。
      那条本就破碎不堪的臂铠,被陡然拉扯得脱落,跌坠到了地上。
      然后,露出了他鲜血淋漓的左手。
      望着无名指上的......那一枚誓约之戒。
      阿尔托莉雅的目光几乎凝滞。
      带着复杂的表情。
      苏树铁灰色的眸子凝望向了她,轻声说。
      “......抱歉,我已经订婚了。”
      繁星黯淡地闪烁了起来。
      夜幕仿佛在被扯动。
      苏树似有所感地抬起头。
      他的头顶,一道幽暗的阴影骤地撕扯了开来,从中扑出了熟悉的、魔女那柔软的身躯。
      “阿尔文!我逃出来帮你了!气死我了,薇薇安那个死精灵——”
      苏树抬起手,轻轻接住了她。
      “你没事吧?啊!脸上怎么这么多血?!你!你受了很重的伤?!阿尔文,我现在就给你治疗——”
      摩根慌乱地、焦灼地抚摸着银发青年浑身的伤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样心慌意乱的魔女。
      也实在显得尤其可爱。
      苏树就那样微笑着,铁灰色眸子温柔地凝望着她。
      终于......魔女察觉到了。
      摩根:......?G?G?
      “......战斗,已经结束了?G?”
      “嗯。”
      苏树轻轻低垂下眸子,吻了吻她的柔软嘴唇。
      “已经结束了。
      “梅林被我夺走了千里眼,那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阿尔文......”
      梦魇遭了大难,本来该无比高兴的事情,但摩根现在根本一点都不关心。
      看见苏树这浑身淌血的模样,便知晓他之前究竟经历了多么惨烈的战斗。
      “妈的!伏提庚那个老东西呢!他特么是不是老年痴呆了啊!这么久还没赶过来!”
      摩根气结,自己好歹是被解场了,你这爹是被除外了是吧?
      “吞噬光芒的魔龙?!他干脆换个名字叫圣龙吧!”
      “......那也不是不行。”
      气流开始涌动。
      魁梧的、仿佛一座山峰那般庞大的白龙缓缓从天降,落在了麦场之上。
      “我看到了虚假的画面......那是梅林的幻术......
      “实在大意了......抱歉,为父来晚了,阿尔文。”
      竖瞳绽放着威严的金芒。
      白龙发出了自责的叹息声。
      “嗯?你那柄剑是......”
      “没关系......已经全都结束了,老爹,回去说吧。”
      苏树知道,这根本怪不了摩根,更怪不了伏提庚。
      通过各种潜移默化的巧合。
      世界竭力地制造出了,这么一次围杀自己的机会。
      没有这一次也会有下一次。
      “以后我会更谨慎地行动,您放心。”
      一家三口终于汇聚到了一起。
      伏提庚的龙躯伏趴了下来,用身体给两人当做靠背支撑。
      摩根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给苏树擦拭着脸上的血。
      气氛祥和得有些诡异。
      只是......总莫名觉得,好像多出了什么东西?
      一人、一龙、一魔女。
      三双眸子全都侧过目光,望向了那跪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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