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身子还弱,朱棣不好意思急着向她求欢,也不舍得。因此规规矩矩,两人各自睡在各自被窝里。
可他一个开过荤的人,要守着爱妻茹素,倍加难熬。
她每一声呼吸他都听得见,一呼一吸,撩得他浑身毛孔都躁动。更不用说女儿家身上幽幽的香气,像有蝴蝶在他鼻尖上绕,蝶翼一下一下擦过,擦得他心痒。
约莫并肩躺了一盏茶的功夫,朱棣坐起来。
仪华忙问:“殿下怎么了?”
朱棣道:“我……天儿热,我去冲个凉。”这天是二月初四。
“这时节怎么好冲凉呢,殿下别着凉呀……”仪华劝道。
不劝还好,一劝,纤纤玉手握在他的小臂上,肌肤隔着寝衣相触。他要炸了。
“不妨事,不妨事,你先睡,先睡……”朱棣落荒而逃。
仪华被晾在原地,疑惑不解,又怕他热身子浸冷水冻出病来,仗着今日屋子极暖,便披上外衣去瞧。这一瞧,正撞见小火者们服侍朱棣宽衣,羞了个大红脸回来。
前天他用来使坏的那件东西昂首耸立。
原来他要冲凉,是这个缘故。
虽然两人肌肤相亲,那件东西早跟仪华打过招呼,但到底当时蒙着被子并未见过。初次相见,吓了她一跳。
仪华面朝里躺着,朱棣降温回来,她假装睡着,决不将刚才所见提起。
朱棣轻手轻脚钻进被中,从背后抱上她,胳膊揽在她腰间,头靠在她肩颈后。
仪华心口砰砰乱跳,却不见他下一步的动作。过了一会儿,听见身后的呼吸声沉稳平缓,竟是睡了。
一夜安稳,早上醒来,朱棣的手还松松地扣在她腰上,两人身上被子也原封不动好好的。
燕王十几年抱被子睡觉的毛病,算是治好了。
仪华轻轻去摸腰际他的手,他的手骨节分明,让她想起前朝顾安绘的小竹子。
朱棣已醒,将她的手反握住,捻了捻:“看来不再发热了。你可还有其他不舒服?”
仪华道:“想来已经好全了。”
“真好全了?”
“嗯。”
“嗯……”他晨起嗓音沙沙的,震得她心底一阵酥麻,又听见他说道:“昨晚,你都看见了?”
“没看见。”仪华从脖子一路红到耳朵,耳朵变成粉色,被朱棣轻轻咬住耳垂。
“没看见什么?”他嘴巴贴着她的耳朵低声笑,声音像带着钩子,想从耳朵里勾引她的心。
“没看见就是没看见。”她撒娇耍赖。
“我想要……”说着他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他牵着她一路从她腰际往上走。
“想要什么?”她回身对着他,学着他的口吻,调皮笑道。
“想要你……”他不耍赖,他直接认了,嘴巴找到她的嘴,二话不说就吻了下去。
这次两人比上次都少了些生涩,也少了些紧张,如鱼得水,如久旱逢甘霖。
直到门外长庚推禄存,禄存推长庚,两人划拳决出胜负,禄存倒霉催的,无奈喊道:“爷,今儿还要去东宫见礼。”
第 62 章 盥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