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捏着的罪证。
两人都感觉到颜如海或许已经私底下将这些事解决了,颜子弈今日的围杀不过是为了出气。
送高寄上马车之后庄晏在雨中站了一会儿,地上横七竖八的尸首,雨水和血混合在一处的血水污了他的鞋,空气中满是雨水的土腥味儿和鲜血的铁锈味儿……
庄晏抬头,坠落的急雨砸得他的脸生疼。
高寄同府尹在马车上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府尹脸色苍白的下了马车。:???
高寄的马车调转马头去了医馆,到了医馆又让小童儿去买两套成衣。
包扎之后两人换了干净的衣裳,而后才回侯府。
长庆受伤比高寄重,回府之后高寄便让他回院休息,他则再三整了衣裳之后才跨入溶月院。
他受伤三处,最重的是肩头。
说起来他的肩已经受了好几次伤,如今新伤加旧伤口他的肩头想动一动都觉得难。
大夫也说了,可能今后肩头不能恢复如初。
高寄想瞒宋幼棠伤口没那么重,但宋幼棠打眼一瞧便看出来了。
只不过高寄不想让她担心,她便遂他的意,只是在高寄看书的时候躲到外间偷偷哭。
翌日宋幼棠从长庆口中得知昨天颜子弈对高寄的围杀,饶是已经过去了但她听来仍然心惊肉跳。
“公子怕您忧心,您如今知道……”
“放心,公子不会知道。”
宋幼棠思忖片刻道:“对于颜子弈你了解多少?”
日光自菱花窗照进来,宋幼棠穿着家常的碧丝瑞草衣裙,脖子上挂着一块碧色的璎珞项链,头发不过简单挽就,簪青玉珍珠簪。
淡金色的日光照在她身上,雪白的肌肤好似在发光,原本乌黑的青丝更似照透一般泛着金光。
她敛眉凝目,端庄严肃得好似堂上手握惊堂木的官员。
意识到她想做什么,长庆心中警惕骤起惊道:“少夫人,您想做什么?”
言罢,他重重磕头道:“告诉少夫人昨日之事公子已定然会处罚小的,小的又怎敢再让少夫人涉险?”
他紧张得这一会儿功夫后背已生了汗。
“你且放心,”宋幼棠道:“我只是问问,不会做什么。”
长庆依然不说话,若是一般人家的夫人他可能还会信,但他家少夫人瞧着是个娇娇弱弱的花瓶美人儿,实则胆识不输男儿。
就好比藏于簪中宝剑,不出则以,一出必定见血。
“长庆,”宋幼棠目光看向窗外,柿子树已经挂了果子,油亮的叶片上落满太阳的金光,仿佛玉石碗盏盛着浮光一般,十分漂亮。
“不是对付所有人都需要用光明正大的手段,若不能明着叫他伏法,不如试试妇人的后宅手段。”
她的声音依旧温温柔柔的,好似轻盈的夏日萤火,但听来却好似铁钉一根根落在人身上。
“我试试,若不能,便不会再管了。”
顿了顿她道:“他们都敢当街杀公子,我们为何不能用用其他手段?”
对付人有对付人的手段,对付恶贼,自然不能太光明正大。
她这么说长庆无法再拒绝。
颜氏父子行径恶劣,这次险些杀了公子,谁知道下次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第三百四十四章:三皇子在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