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宋幼棠忙着给林婉绣手帕。
林婉的喜服自是有宫内绣娘缝制,皇后娘娘和陛下又赏下许多陪嫁,再加上林老夫人和林老爷给林婉准备的。
可以说满京师的姑娘没两个能跟林婉的嫁妆比较的。
新娘要穿上一个月喜庆的衣物,宋幼棠便给她绣了十来张图案喜庆的手帕,都是轻薄的丝绢,要绣上繁复的图案十分考究功力。
但宋幼棠只要一去店里陶氏便会来帮她做,宋幼棠的手艺原本便是陶氏教的,有了陶氏相助,原本只绣十来张最后竟绣了二十多张手绢,张张精美。
母女俩坐着闲话的时候陶氏提及,如今全家回京,宋讳无法再入朝堂,一家人也不该由宋幼棠和高寄养着,她想寻自寻生计。
宋幼棠自是想让她享福,但陶氏素来心性坚韧,不是个好吃懒做的人。
因此宋幼棠心思转换,最后道:“娘帮我看着布庄吧。娘的绣功这么好,可绣些绣活在店中卖,卖了多少钱都算娘的。”
在陶氏拒绝之前她道:“我一个人忙不过的,夫君还说想再开一家书斋,娘就当帮帮我吧。”
听她忙不过来陶氏这才勉强应下。
但宋讳可就不这么想了,如今陶氏当家,她不愿给姑娘姑爷添麻烦,用钱花销上自然不如荣氏一般大手大脚。
因此宋讳和荣氏自觉受苦日日在家闹腾,但陶氏这辈子见惯了折腾,便在宋讳骂的时候专心绣花,既当没听见又能赚钱。
“还说什么孝顺,我看就是给一口饭吃饿不死便算!叫你管铺子怎么不将铺子给我一两间也好过活?”
宋讳气得不行,荣氏见状添油加醋一番宋讳便开始骂宋幼棠。
好歹是个女儿家,宋讳从前也是个读书人,历过流放的苦之后竟什么粗话都骂得出来。
陶氏是忍得气,但她的底线就是宋幼棠。
她放下针线看着两人道:“知道流放之时过得辛苦,如今家中也是每日两顿肉菜。老爷身子亏虚,每隔五日便给老爷炖上一只老母鸡,老爷若还觉得日子过得不好,那便自食其力。”
陶氏缓缓道:“老爷赚多少钱回来,妾身便给老爷做多少吃食,绝不留下一个铜板。”
“你敢忤逆我?”
宋讳满脸愠色,“你仗着有宋幼棠和高寄撑腰?你别忘了,我是你的夫,是你的天!”
他抬手便给陶氏一巴掌,“去跪着,今日不许吃饭!”
陶氏捂着脸,冷笑转身。
宋幼棠爱母如命,若知宋讳打了陶氏少不得又要闹一通。
荣氏眼珠子一转,踮起脚尖儿冲宋幼棠的背影扬声道:“你是替宋幼棠受罚!”
但陶氏如青竹一般挺直的脊背却好似在讽刺荣氏的小心眼算计。
随着成夫人死无对证,再加陛下和皇后娘娘之力,高寄最后干脆做了个假证据给自己和东宫挣脱污名。
反正栽赃的就是作假,他做个假证据又怎么了?
事已毕,宋幼棠便专心忙于铺子和林婉成亲挑选物件之事,一时竟也没顾得上陶氏和宋家。
一日宋幼棠刚从林家出来便碰上宋讳的小厮来报信儿,说老爷被打断了腿,宋家现在乱作一团请姑娘过去主持大局。
 
第三百零九章:请姑娘主持大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