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以慰亲人在天之灵罢了。”
“若是沈大人拒绝,”宋幼棠在沈煜程拒绝之前开口道:“妾身也不会强求,只不过是少个痛快,而沈大人虽然不至于丢官,但尊夫人与玉倌儿之事怕也瞒不住了。”
届时满京师的人都知道他沈煜程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
“沈大人不妨好好想想。”
宋幼棠和白紫英头戴帷帽离开,沈煜程则在屋中呆愣了许久。
沈煜程离开后躲在拐角处的马车才缓缓转动车轮。
宋幼棠落在最后一子,堪堪在天黑之前完成了高寄布下的任务。
她轻轻呵出一口浊气道:“夫君应该快回府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白紫英趴在车窗上看着沈煜程的马车离开,有些好奇道:“不知他会如何去验证你所说的话。”
“沈玉凤骄傲自负,沈煜程若是问她成夫人之死,你猜猜她会如何作答?”
宋幼棠的声音被转动的车轱辘声压下。
天际一片晚霞逐渐被夜色渲染。
又是一个良夜。
今日安排周密,高寄回府并未发现宋幼棠外出,但他明显有些疲倦,一回屋便躺在罗汉床上。
只一会儿的功夫宋幼棠过去一瞧他已经睡着了。
细致的给他盖上软被,原本要传晚膳,田妈妈进来询问宋幼棠便让厨房将饭菜温着等高寄醒来再一起用。
而后宋幼棠翻便守在高寄的床前绣腰带。
兰草腰带,简洁雅致。
屋子里静悄悄的,幽幽长夜拉开序幕。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高寄忽的从睡梦中惊醒,他猛地坐起来,一双眼红得骇人,就这么盯着宋幼棠,叫宋幼棠惊得针一歪刺入手指。
她却顾不上疼痛,赶着安抚高寄。
“夫君,魇着了?”
待看清眼前的人是她之后,高寄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气息尚未平复,想来是真的吓着了。
“棠棠
他唤了一声,得她一声回应心才定。
“是因为成夫人之死?”
“没事。”
他道:“陛下和皇后还用得上我,就不会让我死。”
稍顿他给她解释道:“虽然成夫人之死令人人疑我,但同时死无对证,亦可说我冤。”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道:“没事,别担心。”
宋幼棠颔首。
落帐之后高寄将宋幼棠哄睡着后久久无眠,到了半夜更是下起大雨来。
哗啦啦的雨直下到了天明。
翌日一道早沈玉凤便来了宣平侯府寻申氏。
福满堂。
申氏正在给高舒音装扮。
宝簪珠钗换了一支又一支都不满意,沈玉凤便耐心的等着。
终于等到装扮好之后高舒音欢欢喜喜去赴小姐妹的宴,沈玉凤才有机会同申氏说话。
“姐姐,昨夜夫君旁敲侧击问我成夫人之事,那件事是不是被人发现了?”
申氏睨她一眼,“什么时候沈家是你夫君做主了?他若确信便不会问你,再说了,即便是他确信,又敢做什么?”
“你养着玉倌儿的事儿,他不是也知道吗?这两年他又敢做什么?”
沈玉凤闻言不禁汗颜。
“不知为何玉凤自昨夜起就有些心绪不宁,竟然还要让姐姐点醒,真是不该。”
第三百零五章:脉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