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作了棋子。
但有些事,他要从老夫人的口中得到确切回答。
当年之事,他容不得半分马虎。
老夫人鼓起勇气道:“盈光得了急症而死……”
“胡说!”
高寄挥手一剑,千金一尺的鲛纱被切落,如一层云烟一般落在她们身上。
明明轻薄如纸对她们却好似有千斤重。
“我母亲身体康健,当年明明是你带人去了溶月院,之后……之后我母亲便被人抬了出来。不是你又是谁?”
“你觉得到了今日,我还会再受你们蒙骗?继续忍气吞声?”
他道:“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都差点儿全毁在你的手中?你还想我放过你?”
老夫人吓得呜呜直哭。
她现在太后悔了,真不该将高寄和宋幼棠逼回来,不然哪里会像如今一般受生死胁迫?
剑刺破风声,再次至眼前。
孙妈妈声音颤抖,哭着道:“老夫人,您就说了吧!您的命重要啊!”
她朝高寄跪着道:“老奴知道,老奴说与公子听!”
“让她亲口说!”
高寄厉声道。
老夫人糊了一脸的鼻涕眼泪,往日的尊贵模样荡然无存,身上的锦衣华服包裹着她发抖的身子。
“当年你出生便有传言说你是睿王的儿子,我心中也猜疑,毕竟你母亲在入侯府之前曾是睿王房里人,而且你比一般的孩子还提早出生一月有余……”
老夫人说着哽咽道:“你父亲太宠爱你母亲,当年府中谁人都觉得你母亲要被抬为姨娘,甚至如果不是出身寿昌,可能夫人的位置都保不住。”
“我怕你非侯府血脉,整个诺大的宣平侯府落入别人的手中便一直不许你父亲抬她身份,让她一直当个小小的通房。”
“我数次想让她离开侯府,对她、对你父亲都想尽了办法,可因为你父亲的宠爱而一直未成。”
“后来我也就淡了心思,你也在府中一长至六岁多。”
“也就是你满七岁生辰那一年,寿昌余孽再次作乱,边关传回他们要迎回公主重建故国之音,就连你的身世也被坊间猜疑。”
“当初你父亲为得到你母亲开罪睿王与陛下,那段日子侯府几乎倾覆。”
回忆起侯府那段暗淡无光恍若行至绝境的日子,老夫人情绪终于稳定下来,看高寄眼神中的恐惧也消散了些许。
“你父亲当时受睿王、陛下和朝臣强压,要他交出你们母子,他为反抗拒不上朝甚至将自己的亲兵调入府中首位,此等举动如同谋逆啊!”
她说眼中再次泪光闪动,“侯府基业来之不易,我不可能眼看着我儿子犯糊涂!”
“于是我以死相逼,终于逼得你父亲同意,但他的条件是要留你性命。”
“后来我去了溶月院才知道,是你母亲同意赴死,但要你父亲保你性命。”
老夫人说着竟然有些委屈,“我是逼她去死不假,但是可以说是她自己自尽的,她都没有反抗没有逃跑……”
无人说话,满室沉默,但却静屋外的厮杀打斗衬得越发可怕起来。
生死掌控在别人的手中,怎么就叫人觉得不安。
老夫人小心翼翼道:“这就是当年溶月院的真相。”
高寄神思飞远,似回到了十多年前他七岁生日前几日,盈光死的那天。
第两百七十三章:我母亲是怎么死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