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按捺,申氏道:“侯爷放心,妾身知道怎么做。妾身看过舒月后会差人送去药膏滋补药材向文姑娘赔罪,明日妾身再亲自上门看望文姑娘。”
“嗯,”宣平侯满意道:“你做事,我素来放心。”
申氏匆忙离去,老夫人见她走了不满的撇撇嘴,低头用勺子搅弄梗米粥。
不是说好的拿宋幼棠的身世做文章,毁了这桩亲事?她这一走,那谁来配合她?
老夫人心烦气躁的丢开勺子。
瓷器相碰的声音很细微,但听说刚才的事后谁都没再用膳,这点声音便变得十分刺耳。
老夫人眸光瞥见钱妈妈对她轻轻摇头,老夫人更憋气了,扭过头道:“好了,出了事我也没心思吃了,都散了吧。”
高寄带着宋幼棠回溶月院,路上已经听得府中丫鬟婆子在议论高舒音和文家姑娘的事
宋幼棠一路断断续续听来算是理清楚了。
高舒音今日费尽心思装扮赴宴,办宴的主人家想要效仿古人办萤烛宴。
满院灯火皆熄,只余矮岸之上点着或高或低的蜡烛,姑娘们团坐软垫之上,闲谈赏月观星,十分惬意。
但不知道怎么的,高舒音的裙子忽然的燃起来,她本便与文家姑娘挨得极近,慌乱之中手上的灵蛇镯子尾巴便伤到了文姑娘的脸。
绣花鞋步入倚梅园,走过高大如冠的梅树下。
“夫人想来是瞧上了文家姑娘,如今出了意外,原本瞧好的良配,两家恐怕得成仇家。”
申氏绝不会让高澜娶一个毁容的姑娘被人耻笑!
“那就看文家怎么想的了,”高寄略思索片刻道:“前段日子我与文家的公子在宴上见过,聊过几句,他与我颇为投缘。上朝下朝总会不经意碰见,届时我再与他聊几句。”
宋幼棠会意,莞尔一笑。
同一时刻高舒音正团坐在铺锦的床上,她的手臂上受了些伤,头发也被烧着了一些,饶是已经将被烧着的地方剪掉此时屋子里还是有股焦味。
手臂上抹上黑色药膏,但却令人感觉凉幽幽的十分舒服。
申氏忍着满肚子问题等高舒音上完药后才坐在床边道:“怎么回事?”
被烧伤的位置还火辣辣的疼,像是依然被火焰炙烤着一般。
“有人抓着我的手。”
高舒音抬眸定定看着申氏道:“裙子着火之后混乱之中有人抓着我的手伤了文姑娘。”
申氏闻言冷眉道:“去,将姑娘身边的人都仔仔细细问一遍。”
“早问过了。”
高舒音道:“她们都是自小跟着我的,没人敢起异心。”
“有时候查不出来,不是人没问题,而是手段不够狠。”
她目光扫向田妈妈,田妈妈会意福身离开,没一会儿外面便响起丫鬟们的哭泣求饶声。
“她们……她们应该……”
高舒音声音微微有些发颤,申氏握住她的手,“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人,远比外面的人更可怕。因为府中总有那么多空子给人钻,而你防不胜防。”
她看着酷似自己尚且年轻的女儿,抬手覆上她的柔声道:“你且等着。”
第两百六十五章:断指[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