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平安,想要权力做很多为天下万民为这个王朝想做的事,这是男人的责任和热血男儿的抱负理想。
可他不会做大恶的奸臣。
权臣、奸臣。
云泥之别。
握着权柄的人不一定会变坏,但对百姓敲骨吸髓的奸臣,一定是恶。
“放肆!”
宣平侯的耳光终是落在了高寄脸上。
盛怒的一巴掌之力饶是高寄脸也被打得肿起来,脸上的拇指印清晰可见。
“权臣奸臣好分,却不知侯爷这等向奸臣摇尾乞怜的,后世史书会如何撰写?”
他眸含讥诮,“侯爷凌源归来时,百姓夹道相迎,鲜花铺路,侯爷心里想想觉得自己可配?”
“滚!”
宣平侯终是怒吼到。
高寄冷哼,利落转身。
“作为父亲,想你活着。”
跨过门槛时宣平侯道。
高寄步子微顿,“行尸走肉的活着?托您的福,那种滋味我已过了十数年。”
“这一生,我只为我的心而活。”
见高寄依然不听劝,宣平侯目光变得阴恻恻的。
“若没了宋幼棠呢?寄哥儿,你是否会听话一些?”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京师的第一场春雨,细弱的雨丝自天空飘下,柔柔的落在京师各处。
急促的脚步声自楼上而下,闯入那一帘春雨中。
高寄回到停马车的地方,却只见马车。
赵卓、长庆,乃至宋幼棠都不见了。
风吹起车帘,里面端坐的香软美人儿已无踪迹,好似化为天地间的一缕香气。
棠棠!
高寄心头气血翻涌忽的呕出一口鲜血来,他顾不上自己,抬脚搜寻。
满城春雨从小转大,润湿了他的发丝与天青月袍。
贵公子好似失了方向的乳燕,急切辨别方向又无处寻找。
某个小茶楼之上,两道目光看着他在那一处寻找着呼唤着,从他的背影和悲怆的呼唤中清晰品味到绝望与慌张的滋味儿。
“公子!”
宋幼棠不顾压在脖子上的长剑,大喊出声。
说话时脖子微微一动,剑锋擦出一道刺目血痕。
街巷之中的人仓惶回头,隔着烟雨重帘,见得这一世唯一想要的灼灼棠花。
赵卓收剑归鞘下了茶楼,与底下跑来来的高寄楼上楼下对视。
高寄似淬了寒冰的眸子看得赵卓心中一凌。
“侯爷让小的对公子说,他本可以杀宋姨娘却不杀。可公子您,却杀了他的儿子。”
哪怕他们罪有因的宣平侯也依然会因此记恨他。
如此攻心之术,放在其他人身上或许会有效,但他是高寄。
“那我生母呢?”
“请赵叔叔转达侯爷,若侯爷要求个公平,那么,”他眸色愈发冷冽,赵卓心中一紧。
“他若能让杀死我生母之人偿命,高寄,也愿给他爱子偿命。”
春雨润如酥,这一方天地却好似被冰封了上千年。
“公子何苦与侯爷如此?”
高寄眼中嘲弄即是回答。
第两百四十三章:权臣、奸臣[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