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百年的老人参,灵芝水,还有珍贵的保命丹药给他吃下都无半分起色。
伺候他的丫鬟小厮们日日被屋子里的腐肉味儿熏得呕吐不止。
三天后的深夜,高铭突然睁眼看着帐顶忽的哈哈大笑。
他的身体已呈腐朽之状,这么大力一笑,嘴唇撕裂,连牙齿都掉落好几颗,加之他呈死灰色的面容,瘦得只剩骨头得身体,就似从地府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丫鬟们吓得惊叫纷纷跑出去,笑声停止,高铭的命也随着笑声消散而去。
高铭的丧事没有大办,由申氏主持就在他的院子里设了灵堂,他生前的好友前来吊唁一番便算完事。
申氏严查却什么都没查出来,高铭好像就是自己生了恶疾而死。
因他死状可怖,坊间皆传是恶鬼索命而死。
高铭下葬那日,宋幼棠和高寄出府去红叶墓前洒了一杯水酒,烧了纸钱。
“我已命人去庄子好生照料高博,他会活着,受几十年折磨。”
纸钱化作青烟消散。
高寄说完将宋幼棠扶起来,裙角沾了去岁的枯草,他细心的给她拂落。
一对壁人相携离去,上马车便径直归侯府。
但路上却被赵卓拦了马车。
撩开车帘,赵卓抱拳道:“大公子,侯爷要见您。”
高寄挑眉,转身温声细语对马车内的说了什么之后才下马车随赵卓而去。
长庆则被他留下原地保护宋幼棠。
茶楼的最高视线最好的一间屋子被人推开,但里面等着的人却没有凭栏赏景,他只是在等高寄。
“侯爷见我所为何事?”
高寄并不坐,声音不耐道:“我还有事,侯爷请快些说。”
“同你说话都耽搁你时间?”
“那要看我忙不忙。”
宣平侯冷笑,“你的一时半刻都珍贵得很,那你的两个弟弟呢?铭哥儿呢?他可还有一时半刻的时间?”
“哦——”
高寄了然状道:“侯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若侯爷是丧子悲痛,不如回府寻求夫人安慰。”
他转身道:“我心软,听不得这些话。”
他已走至门口,手碰到门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怒喝:“高寄!”
同时茶盏砸来,高寄瞬间一让。
茶盏重重砸在门上,茶盏碎裂,茶水四溅些许落在高寄的衣袍之上。
他微微皱眉,眸光不悦,“侯爷的怒火撒错了地方,我可不是你听话乖顺的嫡子。”
“你为了个女子杀你手足兄弟,你怎么这般狠毒?”
宣平侯气得气息不稳,“他们可是你的骨肉血亲!”
“骨肉、血亲?”
高寄似听到什么可笑之事一般,仰头大笑。
“我乃寿昌余孽,与他们算什么骨肉血亲?”
“放肆!”
宣平侯盛满怒意的眼落在这个儿子身上,可他却丝毫不惧。
父子俩时隔几月仿佛又回到发生争执的那天。
宁与对方拼个玉碎,也绝不服软。
“博哥儿之事也是你的手笔?”
“既然知道又何必多问?”
高寄嗤笑,“我做的事,我认。”
“他们趁我入狱欲欺辱我的人,我自不会放过他们。”
第两百四十二章:父子摊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