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棠心提到嗓子眼儿,指甲嵌入肉里,一声惊呼已至舌尖儿却又生生压下。
瞳孔中映照高寄抵住那一剑却又被高澜狠狠踢了一脚,高寄落在地上,狠狠后退几步之后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哥哥好厉害啊!”
高舒月笑嘻嘻道,明明是妩媚类的美人却偏偏做娇憨单纯状。
她提着华丽的裙子跑到宣平侯身侧,扬起画着精致妆容的脸手扯着他衣袖道:“真不愧是父亲手把手教出来的,我看大哥定能继父亲之志。驰骋沙场,为我朝开疆扩土!”
宣平侯“嗯”了一声。
随着高舒月这句夸赞传出,人群中众人都开始夸赞高澜,又不知谁带头说高寄到底是年少离府,少了宣平侯亲授……
知道高寄从年少时经历多少心酸等待,在外受过多少苦楚的宋幼棠听着这些话心中似被扎了刀子一般。
宣平侯明知道他打不过高澜,可因为对高澜的疼爱便顺他的心意同意这场比试。
一场欺辱、欺负将高寄的心头肉一刀刀割下的比试。
给高澜他的佩剑,却给高寄其他普通剑。
这位父亲,只是高澜的父亲。
宋幼棠看着艰难抵挡的高寄眼圈逐渐泛红。
她耳边听得申氏道:“侯爷,寄哥儿眼看撑不住了,要不叫停吧。他现在可是有官身又名传天下的英雄人物,若传出去被长朗打败,恐怕面子上挂不住。”
“既应下比试,未分胜负便不可叫停,除非他自己认输,对长朗举手投降。”
申氏轻轻一笑,目光看向与高澜缠斗在一处的高寄,又缓缓落在眼圈儿发红竭力忍耐的宋幼棠身上。
“那侯爷唤唤寄哥儿?兄弟之间切磋而已,何至于拼命呢?”
“堂堂历过沙场的大哥,怎么连二哥都打不过?”
“他的军功真的是自己挣来的?”
“听说他碰上了一个厉害角色,但那人放了他,他是不是……”
“今日败在二哥手下,以后可再难抬起头做人了……”
……
宋幼棠对申氏、宣平侯的恨意在这一刻到达顶峰,今日的耻辱是她们所赠。
高澜今日提出切磋,申氏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宋幼棠柔嫩的掌心掐出血来,但她浑然不觉。
她紧盯着场内,忽然瞳孔骤然一缩,高寄命门大开,高澜的剑须臾便至。
观看的众人却传出讥笑声,其中夹杂欢呼,“二哥要赢了!”
宋幼棠在这一瞬间冲出去,在剑将刺入高寄心口的时候,高寄错身一让,肩胛骨上被划开一道血痕,而后他的剑以刁钻的角度,快准狠的刺入高澜的肩胛骨。
申氏脸色骤然一变,唤到,“长朗!”
她与宋幼棠前后脚跑到两人所站之处,高寄满眼戾气抽出长剑带出一溜血串落在雪地上宛若怒放的红梅。
高澜闷哼一声申氏将他撑住,冲婆子们大喊,“请大夫,拿药来!”
高舒音吓得慌了神,忙吩咐人去办,冲上去用自己的手帕给高澜捂住伤口,但鲜血很快将手绢打湿。
“哥哥!怎么流这么多血啊!”
“母亲!”
她着急大喊,申氏怒瞪高寄,眼中闪过一丝嗜血
第一百六十七章:偏心的父亲[1/2页]